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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沈淮用人,都當成牲口使喚,惠麗你以後可能要辛苦了……”
縣中教職工宿舍離北山賓館不遠,熊黛妮就隨王衛成、徐惠麗走回去,出賓館大門,看了有兩人迎面走過來。
熊黛妮在昏暗的路燈下也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只當是到北山賓館住宿的人,也沒有在意,倒是對方認出她們,招呼道:“黛妮也過來見沈書記啊?”
待對方走過來,熊黛妮愣怔的片晌,才認識對方是梅溪鎮的前黨委書記杜建。
熊黛妮知道杜建在梅溪跟沈淮鬧得很不愉快,最後給沈淮趕出梅溪,她也不知道杜建以後給調到哪裡去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
“杜書記,你原來也在霞浦啊?”熊黛妮語氣冷淡的說道。
“嗯,我離開梅溪後,就一直在縣計委工作,”杜建笑著說道,又看向王衛成,問道,“你是縣中的王衛成老師吧?我是計委杜建,以前在梅溪工作,跟沈書記還有小熊認識。”
王衛成認出杜建身邊的那人竟然是陳禮傑,詫異萬分,沒想到在背後搗鬼、讓陳斌將他從侯選名單上踢下去的人竟然是縣計委副主任杜建;更沒有想到杜建晚上也會出現在北山賓館,認出他們來,還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杜建難道不應該千方百計瞞住這事、躲著他們才對嗎?
沈淮在二樓跟熊文斌他們接著談新浦鋼廠的籌備工作,樓下值班處打電話上來說縣計委副主任杜建過來拜訪他,他覺得很意外。
待杜建領著陳禮傑上樓來,沈淮眼眸子斂了起來,盯著杜建那張枯燥無味、卻又回味無窮的臉看了許久。
“沈書記,我領小陳過來跟您認錯來了。”杜建就站在門口說道。
“認什麼錯啊?”沈淮故作不知的說道,“今天面試,小陳表現不錯,是三名教師裡表現最好的;以後到縣裡,還要更好的工作,爭取進步。”
沈淮就在門口跟杜建簡單說了幾句話,也沒有說要他們進會客廳坐下來,就收住話頭。
杜建也沒有死賴著不走,見沈淮收住話頭,就識趣的告辭離開。
沈淮站在窗臺前,看著杜建走開,才轉回身來。
熊文斌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梅溪地方不大,但真是藏龍臥虎啊;我們之前還是把杜建小瞧了……”
楊海鵬對杜建沒有什麼好感,笑道:“他倒不怕玩火自焚。”
王衛成離開後,沈淮就把今天圍繞借調一事發生的曲折說給熊文斌、楊海鵬他們知道——說實話,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事是杜建在背後搗鬼,看到杜建出現,也是嚇了一跳。
“既然他敢玩火,我怎能示弱了呢?”沈淮笑著坐下來,問熊文斌,“老熊,你覺得呢。”
“杜建還是有些野心,但是這幾年來能沉住氣,說明他還沒有給自己的野心吞掉,”熊文斌說道,“你現在在霞浦這麼缺人手,用杜建倒不是不可以。”
第四百九十八章 說吏
黑色轎車行駛在顛簸的公路上,雪白的車燈打出去,偶爾照亮路邊黑黢黢的樹林;夜色已深,路兩邊的屋舍皆燈火熄去,熊黛妮心想人也多在夢鄉之中了吧?
熊黛妮終是耐不住好奇心,告訴她爸,她們離開北山賓館遇見杜建的事情。
“哦,杜建是去見沈淮的。”熊文斌語氣平淡的說道。
“杜建在梅溪鎮就跟沈淮關係鬧得很僵,這次又是一腳踢到鐵板上去,他不是該千方百計瞞著這事才對,怎麼會主動上門認錯?難道說他知道這事情瞞不下去?”熊黛妮問道。
“沈淮並沒有打算去查這件事,”熊文斌說道,“杜建也是一開始就知道是沈淮要從霞浦縣中調人,他才故意往裡塞人。”
“為什麼?”熊黛妮腦子卡在那裡,一時間想不明白:杜建登門認錯,說明他心裡還是畏沈淮的,但他為何早知道是沈淮從學校調人,還敢在裡面搞這些小動作?
“杜建要算不多能把沈淮琢磨得比較透徹的一個人,”
熊文斌他不是很喜歡杜建這個人,但又不得不承認,杜建在官場上還是有些手腕跟膽氣的,坐在車裡也無聊,便將一些尋常人所不能體會的微妙,跟黛妮解釋,
“怎麼說呢,借調這事,可以看作新浦開發區兩委班子選拔的前奏——沈淮這次雖然沒有一步到位就直接擔任霞浦縣長、縣委書記的職務,但隨著新浦鋼廠的建設展開,他未來擔任這些職務都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所以,新浦開發區兩委班子的選拔,又涉及到未來霞浦縣官場的格局形成。沈淮希望新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