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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能抓住你們撒撒手、嘮叨兩句?”宋文慧沒好氣的問道。
宋鴻軍舉手認栽,大家笑著接過宋文慧、唐建民的行李,擁著他們往外走。
宋文慧倒是從女兒宋彤手裡引過小外孫的手,抱到懷裡逗樂起來,問沈淮他們:“你們當中,誰見過青沙的那個女的?”
“沒人見過,也沒人關心。”宋彤不大客氣的說道,她倒不是對她媽不客氣,大概是身為女人對所有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上位的女人的“憎恨”使然。
而宋鴻軍、沈淮這些男人,對這種事情又多少比女人要包容一些。
宋鴻軍聳聳肩說道:“聽說兩人都領證了?人倒是沒有誰見過,鴻奇也沒有請我們去喝喜酒啊。”
“也要他有臉請啊。”宋彤說道。
“你們也就是能亂折騰,老爺子在燕京也是睡不踏實,著了涼,咳嗽了一個多月也未見好,你們啊,”宋文慧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小輩之間的事情,搖頭嘆氣,她本來要早些時間到徐城來,但就是因老爺子七月初生了一場病,耽擱下來,想到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也沒有節外生枝,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說道,“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也就這樣了,不要再鬧騰了,老爺子也是這麼說的……”又問沈淮,“這事,你往裡面插一腳做什麼?”
“人棄我取,”沈淮嘿然一笑,也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說道,“我這些年就是這麼幹的。”
“你個小流氓的樣子,還嫌事情不夠亂啊?”宋文慧見沈淮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笑著罵他。
想想也真是的,梅鋼這些年發展,不就是在“人棄我取”中壯大勢力?
梅鋼早初也是誰不願意接手的爛攤子,沈淮拉手了;趙東、楊海鵬等人,在崛起之前,哪一個能入得了大人物的眼裡,沈淮偏就用了,而周家在東華被譚啟平、高天河等人排擠時,叫沈淮拉了過去,也就奠定梅溪高速發展的基石。
六年前,新浦還只是一片荒灘,沈淮去了。
徐城煉油是一個爛攤子,沈淮接手了。
沈淮調到省裡,實際主持省國資企業工作,也都是從爛攤子著手,逐步的改觀局面……
想到這裡,宋文慧心裡感慨萬千,但又不想沈淮尾巴翹到天上去,“打擊”他道:“你這個爛攤子,當初也就成怡能瞅得上你,你還得意個啥勁啊?”
沈淮嘿然一笑,看了有些不好意的成怡一眼,問道:“我能得意不?”
“淮能從金鼎撤資,是鴻奇情急說的氣話,大家都不要當真,”宋文慧又說道,“鴻奇他爸也打電話跟謝海誠解釋過了。”
“只是這話未必能安慰得了人心啊。”宋鴻軍在旁邊說道。
老爺子在,宋系翻不了盤,大家至少能不撕破臉,但內部已分兩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現在二伯那邊要跟謝家割裂,沈淮不表態,宋鴻軍也是願意往裡添一把柴的。
話說回來,就算是他們這邊完全不插手,宋鴻奇都把那種話說出來,以後想叫謝海誠、謝成江那邊完全放心,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完全沒有可能。
宋文慧輕輕一嘆,這也是她與唐建民這趟到徐城來要收拾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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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與成怡在月牙湖的複式公寓,也只有一間客房,這麼多人過來也不方便,大家還是都坐車趕到燕京路的大宅子裡相聚。
整件事發生之後,謝家要依賴沈淮指望事情能有一個妥善的解決,這叫謝佳惠對沈淮的態度也不再像以往那麼冷淡。這次接待宋文慧、唐建民,她專程準備了一下,也沒有安排在外面的酒店裡吃飯。
只是當年的往事,無論是謝芷、謝棠,還是沈淮都無意再去提及,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大家都差不多遺忘舊事,也沒有必要再在謝佳惠等人跟前釋清自己。
謝棠待沈淮則是親切,雖然她要上研究生課程,沒有到機場迎接,但趕到家裡看到大家都在,則是親熱的招呼,至少能叫別人知道謝棠當年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
宋鴻奇與謝芷婚變這件事裡,除了謝海誠、謝成江父子惶惶難安外,宋炳生的處境也最是尷尬,他此前也沒有想到過,謝家與宋系那麼密切的聯絡會突然生出這麼大的裂痕來,沉悶著,也無法指責沈淮的表態是在推波助瀾。
宋炳生也因此喪失所有的志氣,他一個副省長在淮海卻成了可有可無的角sè,謝家與宋系又生這麼深的痕跡,謝家甚至都將最後維持不割裂的期望寄託在沈淮的身上,他就更無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