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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纏鬧訛詐,那就夠得上立案標準了……”朱鵬介紹過他們目前瞭解到的情況以及初步處理意見,沒敢直接看沈淮的臉,但也借眼角餘光打量沈淮的臉sè。
沈淮手敲著桌子,點點頭,說道:“事情要查清楚,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不能讓無辜者受委屈……”說到這裡,他的話就像是給突然打斷了似的,沒有再繼續下去。
葛逸飛、朱鵬他們還以為沈淮的思路臨時岔到其他什麼事情上去了,都平靜的等著沈淮繼續說下去,但沈淮好像突然就沒有了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就像硬生生的將後半截話切掉了一般。
成怡還沒有離開書房,也奇怪沈淮的反應;也由於沈淮突然的中斷說話,而葛逸飛、朱鵬等人又沒有及時接上話頭,書房裡出奇的沉默起來,氣氛顯得十分的怪異。
葛逸飛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咳了兩聲,語氣嚴肅的說道:“在周老太同一個人身上,碰撞糾紛就發生過三次,值班民jing趙雄飛都沒有引起足夠jing惕,是工作上的懈怠。如果之前三個當事人,都確實是受訛詐,又不得不賠錢,公關機關極個別同志,那就是瀆職了。我建議暫停趙雄飛的職務,等候進一步的處理。同時,派出所的負責人也要承擔責任,做出深刻檢討,不僅jing隊,城關鎮基層也要跟這種懈怠、散漫的工作作風做堅決的鬥爭。我與朱鵬要就此事,向沈書記您反省錯誤,這是我們工作中的嚴重疏忽……”
沈淮看了葛逸飛一眼,才慢條理絲的說道:“老葛啊,你跟朱鵬工作繁忙,哪裡可能把方方面面都照顧到啊?關鍵還是把隊伍帶好,其他的嘛,就不必太多苛責自己了。”
告誡的話點到即止,沈淮也無意說得太多,傷了感情,手撐著書桌,站起來說道:“那這件事,今天就到這邊吧。老葛你跟朱鎮長留下來陪我喝兩杯酒。”
“今天就不打擾沈書記您跟愛人相聚,改天陪沈書記您喝酒……”葛逸飛剛才給沈淮卡了一下,心裡忐忑,現在還沒有平靜下來,他也知道沈淮沒有誠心留他們下來喝酒的意思,哪裡會不識趣的留下來打擾沈淮與未婚事小別後甜蜜相聚啊?
沈淮送葛逸飛、朱鵬他們離開,丁秀沒有忙著回她們家,而是拉住女兒給沈淮道謝:
“這個死丫頭,沒事踹人家一腳,害得沈縣長您跟成怡都不得安生……”丁秀恨鐵不成鋼的教訓女兒,拉她過來給沈淮道謝。
“我好心扶那個死老太起來,她反過來訛我,我怎麼就不應該踹她一腳?”羅蓉說道。
丁秀給女兒氣得沒有辦法,說道:“要不是沈縣長在場,那個周老太說是你騎車撞的,你說你沒撞,但她身上那腳印確是你踹的,你今天能把事情說清楚嗎?你不能把事情說清楚,今天這事情要怎麼解決呢?”
“那死老太,硬是要訛我,怎麼辦,我任她訛啊?”羅蓉對她媽的話不以為意,在樓道里當著沈淮跟成怡的面就反駁她媽。
沈淮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事情發生時,我跟成怡都是看到的,既然周老太自己都承認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站出來作證了,倒也沒有什麼說得清說不清的,”見小丫頭臉上露出得意之sè,又跟她說道,“你那一腳,看似痛快,也不該踹的。有時候是小糾紛,可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也就馬馬虎虎的過去了,大不了費些時間,陪她到醫院檢查一下。你再踹一腳啊,事情就變複雜了。之前你是沒撞她,但你真要把她踹個骨折什麼的,你的責任還逃不了啊……”
羅蓉對沈淮的話也是不以為是,抿著嘴不吭聲。
成怡站旁邊,真心誠意的留丁秀、羅蓉在他家吃飯:“你們叫這事這麼鬧一下,肯定也沒時間做飯了,過來一起吃吧。沈淮炒了幾個菜,你們不要嫌棄他啊。
“都麻煩你們這麼多了,怎麼好意思再蹭你家飯,”丁秀拒絕道,“我們回來時,買了一些熟菜跟飯;今天要不吃,隔天就要餿了……”
見人家買了吃的帶回來,成怡就沒再強求,與沈淮關門回屋。
沈淮從廚房找到開瓶器,成怡站在餐桌前,託著下巴問他:“你平時衝動起來幹事,還不是不管不顧的,怎麼教訓起來別人,就變了語氣啊?我看羅蓉踹那一腳,挺大快人心的。”
沈淮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嗎?所以才不能教壞小孩子啊。不過啊,你不要小看小丫頭年紀小,心機深著呢:見人訛詐、抬腳就踹,踹了人、轉身就溜,知道跟這種人不能糾纏,這就有些小聰明瞭;她沒有及時離開菜市場,那是經驗不足,等她多踹幾次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