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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抱怨幾句;要別人面前說,只是暴露他鬥爭經驗不足。
劉建國則完全不會考慮基層的複雜xing,見宋鴻奇有一個在中組部當副部長的爹,到地方上還要給這麼“欺負”,就有些替他打抱不平起來:“這個魏南輝,我去青沙時看他滿臉笑眯眯的,沒想到丫一肚子壞水,是不是找個什麼辦法,把他給弄下來,省得他礙手礙腳的?”
謝芷現在心裡底頂看不起劉建國的,知道他除了父母以及舅舅賀成國狐假虎外,能力則實際有限得很,更不瞭解地方的複雜xing。
事實上,魏南輝除了搞疲勞戰術外,還在工作中有意無意的給鴻奇設下一個個陷阱,多次暴露他缺乏基層經驗的弊端,叫他既沒有辦法在基層幹部面前樹立威信,也沒有辦法獲得平江市領導的信任跟重視。
謝芷心裡知道,鴻奇所面臨的這種困局,不是把此時的青沙縣委書記魏南輝弄下去,就能解決的。
當然了,像沈淮那般以橫衝直撞的方式進行破局,也不失是一種好的策略,但沈淮在破局後,迅速掌握局面的能力,不是誰都有的。
有時候,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劉建國他們眼裡只看到沈淮橫衝直撞的囂張跋扈,卻看不到沈淮在囂張跋扈背後jing確到毫釐的深沉算計,看不到沈淮在囂張跋扈背後能迅速逆轉劣勢、掌握局面的能力,看不到沈淮在囂張跋扈背後打擊對手、聚攏人力的能力,更不要說看到沈淮在企業管理、在推動區域經濟發展及工業化體系建設方面的過人天賦了。
謝芷這些年來,跟沈淮針鋒相對,幾乎是貼身肉搏,才尤其的感受到沈淮的可怕之處,所以也就更清楚,沈淮在地方上的那種破局方式,不是鴻奇能輕易去仿效的。
除了要在短時間熟悉地方事務,瞭解錯綜複雜的法律法規以及各種政策外,鴻奇到地方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自己的班子跟人脈,甚至就連秘書、司機,都是青沙縣配給的,無法叫人信任。
在這種情況下,鴻奇要是聽從劉建國的胡亂建議,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有可能陷入更深的被動之中,這時候與其蠻橫的將魏南輝弄下去騰出位子,還不如多花些力氣,在平江市裡給魏南輝擠出一個位子升上去要好。
只是宋家有著女人不議政的傳統,至少在劉建國等人面前,謝芷不會跟鴻奇說她的見解,要說也是私下裡聊。
宋鴻奇現在也知道地方上的複雜xing,對劉建國的建議只是一笑了之,說道:“葉哥做出什麼決定之後,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我跟謝芷就先回青沙了。”
葉選峰這次倘若繼續向沈淮低頭,在省市兩級防汛部門發函之前,就同意開閘放水,也不會單獨就這事打電話跟宋鴻奇說什麼——謝芷見鴻奇臨走還不忘吩咐劉建國他們一句,心裡想:鴻奇心裡或許還是希望葉選峰能抵擋住沈淮所施加壓力的吧?
想到這裡,謝芷心裡輕嘆一下,她本應該最厭憎沈淮的人,但也知道葉選峰真要繃住不同意開閘放水,是他們這邊錯了,要是一直都抱以這樣的心態,她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跟沈淮抗衡,怎麼在宋系內部將梅鋼系壓住一頭。
思路跟心態不變,兩者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多;再過兩三年,等成文光在冀省站穩腳,甚至更一步當上省委書記,整個宋系的天平只怕就會很難避免的要往那邊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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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徐城出發時,天空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車燈打著溼滑的柏油路面上,泛起一片白光,過沂城雨就停息了,烏雲之間還露出一角皎潔的月牙兒,懸掛車窗斜前方的天空,照得鉛灰sè的雲層彷彿往一杯清水裡滴入一滴濃墨洇開。
“氣象臺的天氣預報也不靠譜,要知道這天會收晴,就沒有必要這麼晚往青沙趕了……”宋鴻奇抬眼盯著車窗外的月牙說道。
謝芷也不知道鴻奇到底是對氣象部門的不滿,還是打心底堅持認為沈淮今晚打電話給葉選峰是小題大做。
這時候儀表盤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宋鴻奇拿起來翻開蓋板,跟謝芷說道:“你哥的電話……”
忽又有一陣急雨打在車窗上,謝芷也聽不到她哥在電話裡說什麼,只能等鴻奇跟她哥通完話再問。
“老葉臨時召開了電話會議,淮能電力內部對開不開閘,存在分歧,胡舒衛人雖然在燕京開會,是他直接要羅慶去找沈淮的,”宋鴻奇將瞭解到的一些情況,說給謝芷聽,“本來胡舒衛跟羅慶在淮能電力內部得到的支援聲音不強,但在知道沈淮介入此事之後,淮能電力內部的意見又傾向開閘——看來沈淮在淮能的影響力,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