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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葉選峰鑽進牛角尖,說出這樣的話來,沈淮也沒有辦法退讓,當下又不能一腳將戚靖瑤踹出去,只能硬碰硬的回應葉選峰:
“嵛水湖水庫下游就是嵛山、霞浦一百四十萬群眾,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如果我們私下不能溝通好,那我們就只能以霞浦縣zhèng fu的名義給淮能集團發電傳來協調這件事!你再思量思量,我過兩個小時,再給你打電話。”
沈淮掛起電話,看到戚靖瑤以及縣人武部長等人都到村委辦公室來,跟他們部署防汛工作:“我們要做好明天上午十點鐘上游嵛山湖水庫放水的準備,後天的暴雨,給全縣防汛工作帶來的衝擊可能更大,大家也要有心理準備。戚書記你現在就回縣去,跟陶書記匯合,坐鎮防汛指揮辦,我到前窪塘鎮走一趟,兩個小時回縣裡召開防汛電話會議,你讓杜建事前做好會議準備;劉部長防汛指揮經驗豐富,還是盯在三汙鎮,現在看來,劃到二線的群眾也要撤出來……”
沈淮讓戚靖瑤去跟陶繼興搭夥起,因為只有陶繼興能鎮住這隻妖蛾,省得她沒有什麼經驗,卻在防汛工作最緊急的胡亂指揮,搞亂了部署;戚靖瑤給沈淮折騰了這麼一下,巴不得早點回縣裡去,離開這倒黴摧的地方。
當然了,今夜叫戚靖瑤心裡稍感安慰的,就是沈淮最後跟葉選峰通話的口氣,估計他這次是要跟淮能的葉選峰鬧掰掉了,這才是她最樂意見的。
沈淮與王衛成起腳出了辦公室,羅慶緊跟過來,擔憂的說道:“葉總那邊,我是不是再打電話跟他解釋一下,水電站那邊,也是怕進一步放水,會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沈淮搖了搖頭,說道:“嵛山湖水庫下面就是一百四十萬群眾,這事沒有葉選峰優柔寡斷的餘地。嵛山湖水庫現有的庫容餘量,沒有給後天暴雨留下足夠的餘量,別人能寄望僥倖,我們做決策的人,不能寄望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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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選峰氣得要把手機摔桌子上,謝成江、宋鴻奇等人看葉選峰的臉sè極其難看,即使沒有聽到沈淮在電話裡說什麼,也知道沈淮對葉選峰絕沒有什麼好語氣。
劉建國卻是不忘煽風點火的問道:“那個人說什麼話了?”
葉選峰也不想在別人面前失去穩重的印象,將手機放在桌角上,說道:“我這邊不答應放水,他就要以霞浦縣zhèng fu的名義發電傳……”
“這不是訛詐嗎?”劉建國跳腳的說道,“這非得要別人聽他的話才是事啊。這次真不能叫他如意了,屁大的事,他想搞就搞得滿城風雨,他算哪門子蔥?他要掀桌子,由著他掀去,看誰最後丟人現眼。”
謝芷見大家都是眾情激憤,似乎都叫沈淮強硬蠻橫、毫不退讓的態度氣惱了,她看了餐盤裡的刀叉一眼,抬起頭來,慢條理絲的說道:“要是霞浦縣zhèng fu真發電傳,淮能無論回不回應,水庫騰庫容的事情都會一級級上報到省zhèng fu。省市兩級zhèng fu、防汛部門,若沒有擔當,都只會將壓力施到淮能頭上來……”
謝芷的話,叫正氣頭上的葉選峰稍稍清醒一些。
現在沈淮以嵛山湖水庫下游一百四十萬群眾的安危為要挾條件,只要事件以zhèng fu電傳的形式公開捅出來,東華市、淮海省兩級zhèng fu,就不會管水電站有什麼損失,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哪怕事後證實實際的問題遠沒有那麼嚴重,事前也會要求嵛山湖水庫放水騰出庫容來。
現在的情況,除非葉選峰能扛住省市縣三級zhèng fu防汛部門的壓力,不然水庫肯定是要放水,無非就是私下溝通好、這邊主動開閘,還是等縣市省三級zhèng fu強制要求開閘。
選擇後者的話,即使事後證明沈淮是杞人憂天、小題大做,但事情捅到這一步,葉選峰他也不會有什麼光彩的。
經謝芷提醒,葉選峰想清楚一些厲害,鐵青著臉,跟謝成江、宋鴻奇等人說道:“那我今天就不能再陪你們了……”
看著葉選峰意態猶豫的離開,謝成江也知道葉選峰不會將自己後半生的前程都押上去跟沈淮賭這口氣,多半是趕回去召集集團內部的專家,進一步諮詢意見,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在葉選峰走後,劉建國卻是滿臉不悅,責怨謝芷道:“沈淮那雜碎,就是欠人收拾。他這次要捅破天,就讓他捅破天,這邊每次都容忍他,好像是真怕了他似的,只會叫他的氣焰更囂張。”
謝芷見劉建國自己不敢跟沈淮針鋒相對,卻想挑著葉選峰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