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嵛山去看一眼,只是派了親信去接管了事。
他現在對嵛山湖水庫的情況,也沒有什麼直觀而具體的印象,也只能在車裡打電話給嵛山水電分公司的總經理瞭解情況。
然而,葉選峰從嵛山水電分公司總經理那裡瞭解的情況,要比沈淮所說的輕得多,至少沒有嚴重要緊急騰庫容的地步。
“我就說嘛,明明是這個人亂伸手,”劉建國這時候更得意起來,說道,“對誰都虞指氣使的,好像這個家已經是他來做主了。要真這麼下去,那是把他給慣壞了。”
“嵛山湖水庫下去,就是嵛山、霞浦兩縣,沈淮在地方上,關心這事也很正常。既然瞭解過情況沒有什麼問題,葉哥也不差再費神跟他說一下,”宋鴻奇心平氣和的勸葉選峰,但臨了又加了一句,“他大概也是沒有什麼耐心跟淮能下面的人交流。”
葉選峰yin沉著臉,拔電話回沈淮:
“我打電話給嵛山湖水電的總經理,瞭解一下情況,嵛山湖水庫在入夏之後,就已經照規定降低了水位,這幾天大雨,都還保持著相當的庫容餘量。除非最最不利的情況發生,不然沒有必要再額外放水騰庫容。再個,放水騰庫容也不是簡單的事,發電的損失也就罷了,嵛山湖沿岸的養殖也會損失很多,方方面面都很難交待……”
第八百三十章 明月照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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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舒衛、羅慶就是因為跟嵛山湖水電現在的負責人意見上有嚴重分歧,在淮能電力內部也得不到足夠的支援,才不得以找到他這邊求援。
這麼重大的事情,沈淮沒有想到葉選峰也不多找幾個人、全面的瞭解一下情況,僅聽了單方面的意見,就草率的打電話給這邊回應,他在村委辦公室裡也是頭大如麻。
沈淮心裡即使再對葉選峰的工作方式不滿,但事關東渝溪等河兩岸十幾、二十萬群眾的安危,他還得耐著xing子跟葉選峰解釋:
“照氣象站的預測,後天的降水量平攤到嵛山東嶺,就會叫嵛山湖的水位逼近jing戒線。不要說最最不利的極端情況,嵛山的地形對氣流的影響一直都很顯著,只要降水稍往東嶺河谷的上空聚集,或者實際降水量比預測的要大,嵛山湖水位都會超jing戒線。到時候水庫再被迫放水洩洪,再加下游河段本身漲水成災,那所承受的衝擊將是雙重的。現在能留給水庫開閘放水就只剩一天,容不得大家坐下來慢慢的研究……”
“地方有這樣的擔憂很正常,但最終我們還是要聽專家的意見。”葉選峰扔了一個軟釘子給沈淮,沒有打算退讓的意思。
現在省防汛部門主要是盯著渚江的抗洪搶險,對東嵛溪、嵛山湖水庫等次要河流及水庫的關注度不夠,現在沒有時間去一級一級上報研究。在其他方面,在其他事情上,他可以挖個坑給葉選峰跳,但在這種事情上,沈淮沒有退後的一點餘地,據理力爭的要葉選峰改變主意:“嵛山水電以及省防汛部門的專家,是從一般氣象條件做出的估算,但對嵛山的特殊xing考慮不足;在這方面,地方上的水利、氣象專家更有話語權……”
這時候戚靖瑤從外面走進來,她在大堤上跟泥漿鬥了半天,累得夠嗆,滿身泥汙,看樣子人還在大堤上摔了一跌才下來。
沈淮這時候也沒有心情笑話戚靖瑤,坐在辦公室裡的椅子上,等葉選峰給他明確的回應。
戚靖瑤狼狽得很,好幾千的套裝摔在泥水裡毀掉也無所謂,但今天她作為縣委副書記的醜是出大了,以後在霞浦縣工作還能有什麼威信可言?只怕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基層幹部都會打心眼底瞧不起她。
戚靖瑤心裡不停的咒罵著沈淮,走進村委辦,正想找水龍頭洗洗,看到見淮能電力的羅慶過來了,而沈淮接電話時的臉又臭著,估計沈淮正在跟葉選峰或者淮能集團的其他什麼人交涉嵛山湖水庫的事情,而且談得不開心。
戚靖瑤跟羅慶也就見過兩面,都談不上認識,這時候卻是刻意的揚著聲音跟羅慶打招呼:
“羅慶你不是回嵛山協調防汛工作去了嗎,怎麼又跑到霞浦來找沈書記了?”
葉選峰本來就反感沈淮對淮能的事務指手劃腳,開始還以為沈淮只是以霞浦縣地方的名義,跟他協調嵛山湖騰庫容問題,他也沒有辦法發作。
從電話裡聽到有人說羅慶就在沈淮身邊,葉選峰當時就火冒三丈,硬繃繃的回道:“我相信專家的意見,要有什麼問題,我來承擔責任。”
見葉選峰鑽進牛角尖,說出這樣的話來,沈淮也沒有辦法退讓,當下又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