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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俊看著左右將劉建國按在椅子上不得動彈的,不是旁人,都是金鼎公司的高層,他心裡就奇怪了,他們難道不應該假裝勸架,揪住沈淮讓劉建國打兩拳出出氣,怎麼反而將劉建國按住不讓他動彈?
周文俊是不知道金鼎這些高層心裡的苦:劉建國叫沈淮潑一臉酒,受了點委屈,劉建國除了發幾天的脾氣,還能幹什麼?大不了他們ri後想辦法讓劉建國消氣就是。
要是劉建國今天跟沈淮在宴會大廳裡廝打成一團,或者說讓沈淮叫劉建國揪住痛打一頓,這個後果就不是他們幾個所能承擔的了。
劉建國也沒有這幾個畜生不幫他,反而幫沈淮按住自己,氣得大罵。
沈淮冷臉看著這一切,等劉建國情緒稍穩定些,又厲聲喝斥這些隨同劉建國過來參加婚宴的金鼎高層:“劉建國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傢伙,你們又是幹什麼吃的?看著他從工地拉兩百個民工拿傢伙過來,將外面的徐棉工人打得頭破血流、打得手斷腳殘,打得徐棉幾千名工人上街鬧事,你們就高興了?看著他在酒店撒酒瘋鬧事,丟盡金鼎、賀部長的臉,你們就高興了?我告訴你們,劉建國今天真要逞了威風,把場面搞得一團糟,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見沈淮不單單潑了劉建國一臉酒,還將金鼎的半桌高層當成孫子教訓,周文俊這時候是真傻了眼。
他剛才聽別人過去給沈淮敬酒,都“沈書記”、“沈書記”的喊他,也沒有太在意。
沈淮說是縣處級幹部,周文俊也知道縣處級的“書記”名樣極多,地方上或省市廳局的黨組、黨委、工委、紀委、政法委等黨機關的領導人,都可以稱作“書記”。這個“書記”權力有多大,最終還是由實際的行政級別、職務來規定,甚至市團委也都是縣處級“書記”。
周文俊也是理所當然的認為沈淮只是憑藉過人的家世,叫在座的絕大多數不得不給他幾分顏面。
而在談話間,周文俊不僅旁敲側擊的知道劉建國也是省部級家庭出身,他本人更掌管大型的證券投資公司,業務遍及全國各地,甚至最近還有地產業務延伸出來。
在周文俊眼裡,劉建國無疑是更有用、更有地位的政門子弟。
故而安排座位,他也是巴不得有機會,湊到劉建國這邊來坐,希望拉近關係,能對他以後的發展有所幫助。
然而這短短几十秒發生的一切,就徹底的顛倒了周文俊自以為是觀察得來的結論,而左右金鼎的幾個高層,也當真是給沈淮當孫子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金鼎的這幾個高層,見沈淮撇開劉建國的出言不遜不說,而是嚴厲喝斥劉建國剛才打電話從工地叫人的事情,也給訓得大氣不敢出一口氣。
他們當時怎麼沒有勸?只是沒有人能勸住劉建國的脾氣,他們也沒有轍。
“沈書記,也是堵路的工人推了劉總一個跟頭,劉總一時惱火……”有個人想替劉建國解釋兩句。
“金鼎的業務,我不管,也不過問,”沈淮截住那人的話頭,說道,“但是你們胡作非為,搞出什麼大亂子,我不收拾你們,也有收拾你們的人。劉建國喝多酒了,你們現在帶他回去。然後,你們帶句話給謝總、給葉總,就說是我說的,劉建國不宜再留徐城,沒有人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替他擦屎。”
“沈淮,你不要欺人太甚!”劉建國見沈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麼難聽的話,要把他從徐城趕出去,氣得是破口大罵。
沈淮對劉建國的辱罵毫無反應,而是冷冷的看著金鼎其他的幾名高層,逼著他們將劉建國從宴會廳拖出去。
要是沈淮僅僅是教訓劉建國一頓,這幾個金鼎高層還真不敢將劉建國硬生生從宴會廳拖出去,但沈淮擺明車馬,決意要將劉建國從徐城,從淮海,甚至從金鼎趕出去,他們幾個就沒有什麼顧忌,當真就連拖帶抱又帶勸的,讓劉建國先離開宴會廳再說。
周文俊的眼,今天晚上是傻到不能再傻了,完全看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金鼎的那幾個高層,明明應該跟劉建國是一夥的,怎麼給沈淮當孫子聽了沒有一點反應,還給沈淮指使,真將劉建國拖出去了?
周文俊完全傻了,看了看成怡,看了看陳曼麗、看了看程愛軍;而站在外圍看著這一切發生,都沒有來及得說上什麼話的張孜、陳莉娟等人,也是面面相覷,難掩心裡的震驚,剛才還看著人畜無害、溫良和氣的沈淮發起威,竟然在眨眼之間,就將眾星捧月的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