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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的。”
沈淮斂起笑容,看著胡林輕狂的臉,說道:“我們的祖輩、父輩,經歷那麼艱苦的年代走過來,有不可摧毀的信仰在支撐他們。我見識淺薄一些,但也知道,做什麼事情,不能符合更多人的利益,註定會被這個時代淘汰掉。淮能需要更專注的發展淮海灣電力產業,需要更專注的推動淮煤東出,這次暫時不參與淮電東送專案,這是我們有共識的更符合更多數人利益的方向。我相信,不陷在一小撮人的利益裡,不要想著控制什麼,而走符合更多人數利益的道路,會越走越開闊;梅鋼也是在這條道路上,贏得越來越多合作者的尊敬跟友誼。胡總你的祖輩、父輩,在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艱苦年代,有這樣的信仰,做出那麼大的貢獻,為全國人民所銘記,我想這樣的道理,胡總你能跟我、跟鴻軍,有更多的共鳴……”
沒想到幾句譏諷,就迎來沈淮劈頭一頓教訓,胡林的臉sè也是青一陣白一陣。雖然他對沈淮的這番話不屑一頓,卻也不能公開指責“多數人利益”這種話是狗屎,不然胡家長輩裡會有人出面呵斥他。
誰都沒有想象沈淮與胡林剛碰上面,火藥味就這麼濃重——更感意外的還是羅曉天,他還以為沈淮氣焰再怎麼囂張,看到胡林也應該收斂一些,完全沒有想到他的氣勢會如此之盛,暗感這頓飯真是不好吃。
但要說到對沈淮這番話最有感觸的,還是宋鴻軍、王衛成等人,沈淮完全可以說是宋系的一個異數,在別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加強派系力量的同時,沈淮簡直就是生來為拆散宋系的,然而就梅鋼來說,不再拘泥於所謂的宋系利益,道路卻是越走越寬。
宋系內部雖然矛盾重重,但要是將梅鋼依舊視為宋系的一個分支來看,宋系在整體上,這些年在力量上一直都有得到增加,而非削弱——只是這樣的局面,未必能叫那邊接受罷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 勸酒
胡林走上來就揭宋系內部的創疤,無非也是拿淮能的事jing告餘薇。
胡林急於動搖餘薇的信心,卻忘了沈淮這些年來跟宋系的關係,與餘薇此時的處境有異曲同工之妙;沈淮及梅鋼系現在的地位,絕對不是靠妥協跟屈服所得來的。
淮能及葉選峰等人,以及站在淮能及葉選峰等人背後的他的二伯及賀、戴等人,絕對不是什麼弱者。恰恰是他們太咄咄逼人,沈淮及梅鋼系才在淮電東送專案上,予以如此凌厲的反擊。
餘薇雖然往來淮海的次數談不上特別多,但沈淮相信她也能清楚宋系內部恩怨糾葛,相信她也明白此時選擇妥協、屈服,那她以後就沒有再掙扎的餘地。
沈淮強勢的回應胡林,也是要給餘薇以信心,要她明白,梅鋼繫有能力、也有決心幫助她渡過眼下的危機——要是他此時的態度軟弱了,會削弱餘薇掙扎的意志。再者,要沒有外力相助,餘薇想掙扎出胡林與顧家聯合起來的鉗制也確實有些困難。
入秋後,漸晚時分就沒有那麼炎熱,從樹林縫隙裡照過來的陽光也沒有那麼熾熱,照得人臉膛紅堂堂的。只是胡林額頭暴露的青筋隱約在抽搐,大概也是在極力剋制內心的憤怒。
羅曉天知道胡林從來都不是有好脾氣的人,當真是怕他當場發作,叫場面搞得一團糟,然而再看沈淮氣定神閒,溫潤的眼眸子裡鋒芒卻還是凌厲,似乎胡林要還有挑釁的言行,他還會毫不猶豫的予以回擊。
雖然今天的晚宴是餘薇所設,但羅曉天作為沂城市委秘書長,此時又是在沂城市委市zhèng fu的招待迎賓館內,要是見面就撞得火星四濺的沈淮與胡林,再不知剋制的燒一把大火起來,將省委鍾書記都驚動到,他羅曉天絕對脫不開干係。
只是羅曉天也為難。
沈淮的桀驁不馴,他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也早有聽聞,再看他的氣勢,似乎也是打定了主意,沒有寸步退讓的意思;至於胡林,更是叫羅曉天頭痛萬分。
胡家子弟,家教肯定是有的,但就算胡林平時待人再溫和,家教再嚴格,這樣的角sè,從生來就沒有受過挫折,沒有受到打擊,也沒有誰會真正的去忤逆他的心意跟逆鱗,又怎麼能指望著他這種出身的人會有跟從底層爬上去的官員一樣的圓滑跟隱忍?
這種人,從骨子裡就是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也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世界就是圍著他轉的。平時沒有人去忤逆他們,他們xing情溫和、有教養,知進退;一旦受到忤逆、或受到嚴厲的挫擊,會有什麼反應,那還就真難說得很。
也許胡林心裡也清楚,他未必能啃得動沈淮這塊硬骨頭,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