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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峰、程愛軍等人,都只會沉默、不搭腔,周文俊、王輝對望一眼,心裡想,原來陳曼麗她老公的公司老總,不僅認識沈淮,似乎還跟沈淮有很深的過節啊。
成怡稍後一些走進來,她見劉建國也不跟沈淮打聲招呼就進了宴會廳,也知道他這人sè厲內荏、好面子,不會在沈淮跟前認下,也不去說破他,走到沈淮的身邊,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徐沛把老熊也拉去徐棉廠了。”沈淮說道。
“是嘛,”成怡也有覺得有些意外,說道,“老熊這就算在徐城官場正式露臉了?”
沈淮點點頭。
成怡又問:“那徐棉的問題怎麼解決?我聽說徐城市今年底,下崗職工可能會超過十萬人,這可不是小數字啊。”
“徐城今年底下崗職工是有可能會超過十萬,而就全國而言,這個數字今年底將會超過一千萬,”沈淮說道,“徐城的問題,還好解決。徐沛剛才讓李谷給我打電話了,徐沛應該是有些想法,只是不方便直接說出來。另外,只要是經濟發展較快、私營經濟活躍的省市,在發展過程當中,消化、解決這個問題都不難,但有的地方,就要困難得多……”
說到這裡,沈淮又狠吸了一口煙,將煙捻熄在菸灰缸裡,說道:“這種事也輪不到我去頭痛,劉建國他老實了?”
“我就跟他說,徐棉還有兩千多職工聚在廠子裡等著要鬧事呢;他還想鬧成什麼樣子呀?”成怡說道。
沈淮呶呶嘴,沒有說什麼,劉建國再囂張跋扈,多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兜不住的。
見沈淮給這事搞得情緒不高,成怡抿起嘴,又說起一件事:“對了,你猜我剛才在外面看到誰了?”
“誰啊?”沈淮見成怡神神秘秘的,一時也猜不到會有誰能叫他吃驚的。
“曼麗還請了朱儀給她當伴娘。她今天可真是漂亮呢,你等會兒小心點,不要當眾把口水滴出來。”成怡笑盈盈的看著沈淮,說道。
“……”沈淮有些傻眼,不僅因為成怡的話,還因為朱儀這時候在禮服外套了一件粉sè的長羽絨服,正與陳曼麗、蔡蘭、陳莉娟以及省經院的幾個女教師一起走進來。
沈淮答應跟成怡過來參加陳曼麗跟程愛軍的婚宴,但之前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遇見朱儀。
再細想,沈淮知道是他疏忽大意了。
朱儀今年七月從省經院畢業後,就留校任教,她以前是陳曼麗的學生,現在又跟陳曼麗是省經院的同事,陳曼麗邀請她參加婚宴,甚至請她給自己當伴娘,不是正常?
朱儀在外面看到成怡,就想到沈淮有可能會出席,這時候看到沈淮跟成怡站在休息區這邊也不覺得吃驚,只是遠遠的衝著這邊婉然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就與陳曼麗她們往宴會廳裡走。她也知道沈淮跟成怡的婚事已定,她不想因為她跟沈淮的舊事,叫沈淮跟成怡之間鬧什麼不愉快。
隨同陳曼麗、朱儀進酒店的,有些同事是在沈淮離後之後,才進省經院的,不知道當年的往事,但也有兩個人對沈淮當年在省經院的惡劣行徑是瞭如指掌。
她們看到沈淮竟然也出現在酒店大堂裡,都感到很吃驚。
張孜見沈淮、成怡站在休息區那邊不動彈,搖手招呼:“你們兩人不會就一直在大廳裡坐著?”
陳曼麗那兩個女同事都不知道陳曼麗、成怡以及成怡跟沈淮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以為沈淮恰好也在這家酒店吃飯,但見張孜衝著那邊招手打招呼,就難掩詫異的問陳曼麗:“不會,你結婚怎麼還請了這種人?”又都擔心的朝朱儀看過去。
對省經院的老人來說,後面很多事情及細節也都是不知道的,但都記得朱儀當年為情所困、割脈自殺這件事——當年就是因為這件事,大家才聯合起來罷課抗議,將沈淮從省經院趕出去的。
沈淮此時的風光,省經院也是有傳聞的,但沈淮再風光,又礙不著省經院什麼事,也就不妨礙省經院當年的老人繼續鄙視他的劣跡斑斑。
陳曼麗也不去說什麼,她也是下午才知道沈淮會過去,她邀請了成怡,又不能說不讓沈淮陪同成怡過來。
陳曼麗這兩名同事的震驚以及言語間不掩的鄙視,叫張孜、蔡蘭她們也是面面相覷。
陳曼麗也並沒有跟張孜她們說太多關於沈淮的事,她們甚至都不知道沈淮具體的職務,她們只是知道,成怡迫於家庭壓力、相親交往的物件是個二世祖,仗著家裡的權勢在地方作威作福,人品差得很。
實際見過沈淮這人之後,張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