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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咬了,沒想到孫亞琳不僅人突然出現在東華,還把他在東華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他之前還沒有警覺。
沈淮這時候想起前些聽何月蓮說起過有兩個說法語的女孩子經過梅溪鎮,心想或許就是孫亞琳跟她的女伴。
熊黛玲看那黑衣女郎,有東方人的特徵,似乎也帶有歐美人的混血,幾乎要跟沈淮一般高矮,穿著緊身的黑色線衣、長褲,長髮簡單的挽了個髻,斜彆著,頭髮有些散蓬,精緻的臉容透著說不出的野豔。熊黛玲見她挑釁的看著沈淮,目光又很不禮貌的在她跟她姐姐的臉上打量著,叫她難生好感。
黑衣女郎的同伴,倒是純粹的外國人,不過褐發褐眼,再加上五官精緻的小臉,在光線交錯的昏暗舞廳裡,給誤以為是當地女孩子也很正常。
那幾個小青年一時間精蟲上腦,看到她們熱舞火辣,就衝動的上去佔便宜。
黑衣女郎的同伴,看了看沈淮,又帶著疑惑的眼神用法語問黑衣女郎。黑衣女郎跟她交談了幾句,她臉上就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褐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盯著沈淮看,略有些點敵意。
熊黛玲從沒有聽說沈淮曾在她此時上學的省經院工作過,見兩個女孩子用法語交談時,臉上的神色奇怪,問沈淮:
“她們說什麼?”
沈淮心裡苦笑,早知道借別人的身份活在世上,別人以往的人生,也是他必須要承擔的負擔。
眼前這個孫亞琳,是他二舅爺的孫女,他的外婆是她的姨奶奶,算是他的遠房表姐,跟他一樣,也都是孫家的第四代繼承人。不過他由於之前犯下無法給原諒的大錯,已經給他的外祖父母剝奪了繼承權。
那個法國女孩子,大概是聽說過之前沈淮在法國的一些惡劣事蹟,從孫亞琳那裡確認他就是那個人,故而露出嫌惡的眼神來。
孫亞琳跟她的同伴猜測熊黛玲跟她姐是他的性伴侶,這話能跟熊黛玲說嗎?沈淮跟熊黛玲聳聳肩,只說道:“我這幾年都在國內,法語都丟乾淨了,聽不懂……”
熊黛玲橫了沈淮一眼,前些天還看到沈淮在房間裡有一摞法文書,心裡好奇沈淮眼前這個帶有混血的高個子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站住!”劉成國看到他們進來時抓住黑衣女郎要下手打的小平頭想溜走,一把揪回來,掏出手銬“啪”的銬起來,喝道,“姚金三,你倒是能捅簍子,什麼人都敢惹。這回不把你皮剝下來,我跟你姓……”
看得出劉成國在這一片很有威信,小混混們看著小平頭給銬起來,也不敢圍上來起鬨鬧事。
劉成國將姚金三銬起來,又把剛才攻逼最近的三個小青年拎出來,交給同事看著,他拉沈淮到一旁,問道:“沈廠長,這是怎麼回事?”楊海鵬也湊過來看熱鬧。
“她姨奶奶是我外婆,你們說是怎麼回事?”
沈淮苦笑道,也不想把之前沈淮的家族史以及之前沈淮的混蛋史跟劉成國、楊海鵬說一遍,只是避重就輕的說道,
“我們家,那麼多遠堂遠表兄弟姊妹之間,關係不是很融洽,平時見到當沒有見到。這事湊巧給我遇上了,也就報個警,其他事真不想理,沒想到給她認出來……”
沈淮又問劉成國,“你們趕過來不慢啊,楊海鵬報警都沒過三分鐘啊。”一般情況下,應該是附近的派出所出警,心想:劉成國該不會因為上回那事給踢到街道派出所了吧?
“這場子經常鬧事,想封又封不掉;我們沒事都會有人在附近盯著,趕著今天是我值勤……”劉成國說道。
沈淮“哦”的一聲,原來劉成國他們是盯上這家場子了,但不能直接處理,可能是這家場子背後有什麼關係。
“劉科,劉科,”這時候一個藍西服裡穿暗紅花格子大翻領襯衫、脖子掛著一根有小拇指粗細的金鍊子的男青年,諂笑走過來,招呼劉成國,“姚金三又在我場子裡鬧事,劉科你是不是先把他們押出去?押回市局也成,我這邊還要繼續營業呢!”
“你這裡隔三岔五就有人打仗鬥毆,是不是要停業整頓一下?”劉成國看著趕來的男青年。
“我這會兒沒問題啊,姚金三他們掏票進來,我也不能趕他們出去。他們打仗鬥毆,我們都是積極報警的。劉科該不會以為我叫姚金三他們成天在場子裡鬧事吧?”男青年諂臉笑道,“再說,這停業一天,我可損失不起……”
“今天你就關停了吧,你也不看看,都亂成什麼樣了?”劉成國指著亂糟糟的舞池,說道。
“陳局約好今晚要過來喝酒,我要是把大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