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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生了,也沒有興趣了,就算周小白同學站到場地上給我當靶子,這手感一時半會也練不回來。”沈淮捏著周裕下午由保姆送來的女兒的臉,粉嘟嘟的捏上去都擔心會打滑。
“知白也是一根筋,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就是了。”周裕說道。
“什麼叫‘也’,除了周小白之外,還有誰‘也’一根筋?”沈淮問道。
周裕橫了沈淮一眼,美眸黑白分明、波光流洩,將一縷髮絲撩到腦後,沒好意思跟他打情罵俏下去,問道:“吃飯時,你說的那些話,我都信。不過,我想你要是能容忍鵬悅白白的躲在背後佔便宜,大概不會這麼爽快的過來赴宴,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為什麼不能讓鵬悅白白的佔便宜?”沈淮一臉詫異的盯著周裕的臉,問道,“我心眼有這麼小嗎?”
給沈淮這麼盯著,周裕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將女兒摟在懷裡,小聲說道:“又沒有別人,兜圈子說話累不累啊?”
“我沒有兜圈子啊,”沈淮一臉無辜的說道,“鵬悅已經佔了多少便宜,我不知道,我還想繼續讓鵬悅去佔便宜呢。只可惜周小白同學太沒有耐心了,一頓飯差點都沒有耐心吃完……”沈淮拉了一張帆布躺椅跟周裕並肩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透過玻璃鋼遮棚,看著頭頂上的碧藍天空。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不一樣?”周裕嬌嗔道,側坐過來看著沈淮。
“王子亮栽進去了,就上午掌握的情況來看,他這輩子都想出來也難,”沈淮說道,“英皇以及王子亮名下的其他產業也將陸續封查,大概已經是各方眼裡的肥得流油的美餐,鵬悅有沒有眼饞?”
“等案子判下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與其貪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把眼前的事做好,”周裕笑了笑,她本不怎麼關心周家的產業,偏偏知白跟沈淮談不到一起去,周家既然要跟沈淮進行更廣泛的合作,她就不得不充當聯絡人的角色,瞥眼看了在前面認真練習打球的楊麗麗一眼,不得不承認這個身材嬌小的少婦,有著迷惑男人的魅力,心裡說不上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問沈淮,“你說這個,不會是替她考慮後路吧?你就不怕這個女人的野心太大?”
沈淮看了楊麗麗一眼,她正微叉開揮杆,還穿著昨天的衣裙,臀部微微往後撅起來,露出豐滿,而裙下的小腿纖長修直,凝肌如玉,僅看她亭亭而立的修長小腿,很難想象她的身高不足一米六。
沈淮視線從楊麗麗身上收回來,朝周裕搖了搖頭,說道:“有些話,我唬周小白同學容易,周小白畢竟是良心未泯,唬別人不行。中國有句古話,叫‘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汙,日中則昃,月圓則虧,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出於眾,人必非之’。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好,我整掉王子亮、陳飛,我也要從中分走一杯羹……”
在周裕看來,沈淮有著不可一世的傲慢,但從她這席話裡莫名的聽出幾許悲涼,看他年輕的面龐,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會有這種“不妥協而先妥協”的心境。
周裕轉過臉去,不忍再去窺沈淮的內心,也許是怕她情不自禁的陷進去,說道:“案子判下來,還需要時間,爭英皇也不急於一時。不過昨天的事情,鵬悅是享受到極大的好處,楊經理也是有功之人,鵬悅要沒有一點表示,也就太不會做人了。這樣好不好,鵬悅可以出資在英皇附近盤一家場子下來,交給楊經理打理?當然了,籤的是承包協議,將來場子要出了什麼問題,跟鵬悅沒有關係……”
樹倒獼猻散,王子亮名下有頗多產業引人垂涎,但實際英皇倒臺之後,東華在中高階商務會所及俱樂部產業所形成的空白,才是真正的金礦。周家對此不可能不眼饞,但又怕牽涉太深,淪為敵對者手裡的把柄,反而得不償失。
“這個是楊經理跟鵬悅的事情,我也就牽著線搭個橋,”沈淮打了哈哈,昂著頭看向身後的主樓,說道,“我今天過來,本打算是要跟周小白同學討論鵬悅國際的問題,沒想到他實在沒有太多的耐心……”
“這邊怎麼了?”周裕問道。
“這麼一個破球場,鵬悅前後投了多少錢進去?”沈淮問道。
“初期投了三千萬,後期又陸續投了一千四五百萬進去,只是經營是有些慘淡,不過你左一個破球場、右一個破球場,你真不怕知白聽了跟你翻臉啊。你這麼刺激人家,到底是打什麼主意?”周裕問道,沈淮今天剛過來,就一直把矛頭直接對著練習球場,把她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這邊風景不錯,但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