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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
要是鋼鐵廠大大小小的管理層人事任命都要得到黨政會議討論透過,鋼鐵廠較大一些的事務,都要經過黨政會議討論,還叫副廠子有臨時參加黨政會議的權力,沈淮即使如願當上鋼廠的廠長,也只是給架空起來的擺飾。鋼鐵廠實際大權,必然還將繼續掌握在杜建手裡。
這難道是吳海峰、陶繼興他們的目的,把他推到前面當替罪羊,他們繼續咬在鋼廠身上吸血?還是說僅僅是杜建他個人不願意放權?
“我保留意見,現在從上到下,都在強調要加強企業的經營自主權,經理廠長負責制也提了好些年,梅溪鎮沒有必要開倒退車。”何清社跟沈淮保持距離,但跟杜建絕尿不到一坑裡去,他是希望自己能躲在後面看沈淮跟杜建相鬥的好戲,但要是沈淮第一天就給杜建架空,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改革開放就是摸著石頭過河,現在強調的未必就是正確的,以前的辦法也不見得完全錯誤,關鍵是我們要勇於糾正錯誤。在鋼廠的經營上,實際看來我們是犯了一些錯誤,不過正是如此,更要勇於糾正,”杜建沉著聲音,陰陰的看著何清社,繼而又將視線轉到沈淮的身上,“何鎮長保留意見了;沈書記,你呢?”
“會議記錄呢……”沈淮抬頭看向負責會議記錄的黃新良,伸過手去,要翻看會議記錄。
黃新良無奈的將會議記錄本遞過來,沈淮把記錄本翻到前面,手指著記錄本盯著杜建的心腹黃新良追問:“鋼廠陷入今天的經營困境,杜書記也承認他要承擔大部分責任,這條怎麼沒有記錄?你眼睛裡還有沒有杜書記,還有沒有將杜書記的話聽到耳朵裡去?”
沈淮當即不客氣的將會議記錄本丟回到黃新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