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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壞事。
說實話,電話響的那一瞬,周裕就猶豫著要不要把“大哥大”踢下河,沒想到沈淮這混蛋,搶先下腳了。
這麼想,倒覺得這混蛋沒有以前叫人厭惡,再想他不急著離開去包紮,大概是怕她留在黑暗的水杉林裡害怕吧……
周裕俯過身子去,看沈淮額頭上的傷口。
前額的骨頭硬,也就是給砸破了皮,倒沒有什麼大礙,流出一些血,片刻就止住了。
周裕也有些過意不去,掏出乾淨的紙巾,說道:“血倒是止住了,要不我幫你先擦一擦,免得太難看?”
額頭的血止出了,但沈淮下面快要出血了。
周裕剛開沒有注意到在摔倒時,胸前兩粒釦子繃掉。
中午天氣較熱,她就穿著一件襯衫,剛才站直了也沒有在意,這時她俯過身子來,襯衣就在沈淮的眼睛前敞開大口子。
青色胸衣包不住的雙ru,幾乎就要擠出來,直勾勾的在沈淮眼前晃。即使光線再暗,那凝脂如玉的色澤還是那樣的誘人,散發淡淡的香氣。
沈淮下意識的撇過頭去,輕咳了一聲。
周裕這才注意到自己走光了,趕忙抓住襯衣,將豐滿的走光部位遮起來,低頭去找釦子;她再潑辣的性格,在別人面前走光,也會覺得臉燙,同時又心想:這畜生怎麼變了性子,會提醒自己走光?
沈淮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周裕:“這黑燈瞎火的,從哪裡找釦子去?你先穿我的吧。”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喊到其他工作人員過來幫忙撈大哥大,沈淮就跟周裕說道:“我過去看一下陶姨,就不陪周秘書長在這裡撈大哥大了!”撇下她們在湖邊撈大哥大,他往六號樓走去。
周裕抓住外套,將自己裹緊了一些,她今天沒有想過會在外面留很晚,衣服穿得很單薄,就算襯衣釦子不掉,也需要一件外套。
看著沈淮離開的背影,覺得他好奇怪,有種看不透他的感覺,真還是那個藉機摸她大腿的混蛋嗎?還是說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他的偽裝?
這一夜,對市委書記吳海峰來說,註定是煎熬的。
他讓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去休息,他孤獨的坐在樓廳裡想著事情,連沈淮走進來都沒有在意。
“吳書記,你怎麼還不去休息,你的身子怎麼能熬得住?”沈淮說道,這番話出口,他都覺得虛偽。
“哦,靈車明早會將陳市長的遺體接去賓殯館,東華有守夜的習慣,”吳海峰抬起頭來,說道,“我就留下來替陳市長守夜;小沈,你怎麼去沒有休息?”
官僚再威風,說白了也是他所居的官位所帶給他的,很少有官員在身體能看到有折服人的政治家氣度,說到頭,還是貪婪又的政客佔了絕大多數。
在省裡有明確的決定之前,譚啟平是不會跟吳海峰私下接觸過密。
沈淮心想吳海峰留在六號樓為陳銘德守夜,不管是給陳銘德的愛人看,還是給譚啟平,還是給省裡看,更重要的是要表個姿態。
吳海峰兩鬢霜白,像犯了錯似的坐在那裡,也看著可憐,沈淮不得不承認自己心還不夠硬:要不是在吳海峰剛才抬頭的瞬間,眼神有些凌厲,幾乎就要同情他了。
這時,沈淮反覆在心裡強調:坐在面前,是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
“小沈,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吳海峰這才注意到沈淮的額頭破了個口子。
沈淮說道:“雖然有些累,但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真就能休息?剛剛在湖邊坐了一會兒,沒想到周秘書長也過去打電話。黑燈瞎火的,她撞了我,我撞到樹,就把頭撞破了,過來找張醫生包紮一下。”
沈淮輕描淡寫的把剛才在湖邊的事情簡說了下,又說道:“我倒覺得翠湖周圍要好好的做一下亮化工程,才能成為東華市民夜間休閒的好地方。這周邊說是東華的市中心,但黑咕隆咚的,天黑就沒有一個人影。這市中心的商業,夜間本是一個極重要的經營時間段,就差了這麼一點,感覺就差好大一截。雖說這時候搞亮化工程,會給人說鋪張浪費,但我覺得市裡該投入的,也應該投入……”話閘子開啟,就有意說多一些。
“小沈對經濟也很有研究?”吳海峰吩咐工作人員去喚醒張醫生過來給沈淮包紮,讓他坐下來,饒有興趣的想聽他多談一些。
以往除了吳海峰的親信,誰能撈到在他跟前討論經濟問題的機會?
就算陳銘德不死,就憑沈淮是陳銘德的秘書,也根本沒有資格叫吳海峰和顏悅色的聽他談東華的經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