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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下去,也不看砸的效果如何,就把頭縮回來,隨手就把窗戶關上,跟熊文斌笑道:“咱接著下棋……”
屋裡人就聽著“砰”的一聲響,嚇了一跳。哪裡想到沈淮說砸就砸,也根本不怕砸到人。聽著聲響,那車子可是給砸得不輕……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傳來罵街聲:“誰*不開眼,誰他媽砸的花盆,誰眼睛長屁股眼上了,誰敢他媽砸老子的車。你知道老子是誰?誰*不站出來,老子要他好看……”
趙東他們幾個心裡忐忑不安,也不敢露頭去看車子砸成什麼樣子:一輛轎車動輒幾十萬,砸了他們可賠不起。偏偏沈淮跟沒事人似的,坐在那裡移子下棋。熊文斌眼睛跳了跳,但見沈淮這副樣子,也就當沒事發生過,接著下棋。
外面罵聲不絕,越罵越難聽,最後也是氣急敗壞,威脅著要燒樓。
這句話一出,沒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又是“啪”的一聲,不知道誰把東西砸下去,接著聽見罵街的那小子忙不迭的怪叫著躲開。
沈淮笑了,側過頭來跟憋了很久的趙東、熊黛玲以及肖明霞說道:“這小子也真是不開眼,威脅著要燒市zhèngfu的機關宿舍樓,這不是找砸嗎?現在他激起眾怒了,你們可以開啟窗戶放心砸幾個雞蛋下去,湊湊熱鬧!”
熊黛玲興奮勁來了,真要給找雞蛋,給她媽抬手攔住,想探頭出去看究竟也不讓,怕給人認出房間來。
白素梅還是有些擔心,說道:“要是找上門來,可怎麼好?”
熊文斌看了氣定神閒的沈淮一眼,心想:他真是個敢惹事的主,也是個能惹事的主啊,東華這渾水潭裡叫這麼一條混江龍闖進來,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熊文斌見老伴還是擔心,說道:“沒什麼事,市zhèngfu宿舍大樓沒那麼好欺負,就憑他威脅要燒樓那句話,警察來了也只會叫他吃不了兜著走。改革開放了,有錢人越來越多,社會風氣也越來越邪,但這天下還是共c黨的天下,誰能翻天?”
市zhèngfu機關宿舍,住著許多剛參加工作的未婚年輕人。
不要看這些年輕人剛進市委市zhèngfu機關工作,級別看上去不高,但個個心高氣傲,何時怕惹過事,何時怕事惹到頭上來?
就是那些給“遺忘”在這裡的機關老幹部,也不是受氣的主,能叫人威脅燒樓還不吭聲?
熊文斌話頭剛落,就聽見整棟筒子樓就有許多人找開窗子對著外面厲聲訓斥著有之,破口大罵有之,也有接著砸東西的:“你孃的,有種就派人燒樓,弄不死你,爺姓字倒著寫,也不打聽打聽這邊是不是你能惹事的地方……”
沒過一會兒,那叫囂的小子大概知道挑事挑錯了地方,大概知道糾纏了不能糾纏的主,只能灰溜溜的開著那輛慘不成樣的車子走了。
白素梅搖頭只嘆氣:“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她是糾纏她女兒的那小子,還是說肆無忌憚就砸花盆下去的沈淮。
熊黛玲心裡有些怕怕的,但更多的則是興奮,遇到這種事,就應該砸個花盆下去才能解決問題;小臉興奮得紅撲撲的,格外的鮮豔,對沈淮也是好感大增。
沈淮本來就想旁敲側擊的打聽小黎的狀況,就跟她多搭了幾句俏皮話,逗得她咯咯直笑。
“黛玲,你過來幫我摘菜。”白素梅對沈淮則更是警惕,盯著客廳,看著情勢稍有不對,就將熊黛喊到狹窄的廚房去,不叫沈淮有勾搭的機會。
沈淮倒是無語,心不在焉的下著棋,倒是豎著耳朵聽熊黛玲在廚房跟她媽說去梅溪鎮的事情。小黎的情況不算差,陳丹這些天一直都陪著她身邊,連自個家都沒有回一下,叫沈淮放心不小。
趙東也是暗自乍舌,雖說在市鋼廠看到沈淮對周大嘴動手,但之前沈淮好歹依仗背後有陳銘德撐腰,如今看來,沈淮根本就是一個不怕惹事的主啊。
熊黛玲給她媽拉進廚房去,還在為剛才的事興奮,嘰嘰喳喳的話說個不停,接著就聽見她跟趙東的未婚妻肖明霞說道:“我看趙東就應該跟人家沈秘書學學,都住一起了,還管你們爸媽不同意,直接把證領了,看你爸媽還說什麼……”
聽著肖明霞在廚房裡唉聲嘆氣的回應,沈淮問趙東:“你們這是怎麼了,都快結婚了,還唉聲嘆氣……”
熊文斌對趙東的婚事也頗為關心,棋子拿起來又放下,等趙東說怎麼回事。
“明霞她媽倒沒說不同意,就是結婚一定要六萬八彩禮。也說這錢她們一分都不要,給明霞放身邊,就是不想看到明霞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