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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東一開始也蒙了,待驚醒過來,都覺得周大嘴給打得有些冤,下意識也是與其他在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一起將沈淮攔腰死死抱住。
轉眼間,趙東又後悔了,怎麼也應該看著周大嘴再給狠狠的踹兩腳,才叫痛快。
沈淮給趙東攔腰抱住,又叫葛永秋連聲厲喝,也冷靜下來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小黎似乎也給嚇著,沈淮才想到剛才一言不發的闖進來,連著幾拳將周大嘴打倒在地,又換腳踹,是有些瘋狂。
說到底,也是這幾天情緒壓抑得厲害,而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為小黎能不能為他的“意外離世”撐過去而擔憂。
當看到小黎給粗暴的推出來,衣袖給劃破、手臂給劃出血痕,對沈淮來說,就彷彿火星蹦進沸騰的油窩裡,就算自控能力再強,想要剋制住不爆發都沒有可能。
“你鬆開手;再打這孫子,我都嫌手髒!”
沈淮語氣恢復冷靜的讓趙東鬆開手,不過還是有其他安全處的員工擋在他與周大嘴之間;他這時才看到堂嫂陳丹站在辦公室裡,想來是陪小黎一起過來的。
不過,眼下不是接著去打周大嘴,而是要應付葛永秋。
雖說兩人都跟著各自的老闆,但那是不能擺到檯面上的潛規則。
葛永秋畢竟是市zhèngfu秘書長,是市zhèngfu的大管家,是市zhèngfu辦所有人員的直接領導……
沈淮當著葛永秋的面,在市鋼廠生產安全處的辦公室裡,突然發飈將他的小舅子、將市鋼廠的中層幹部痛毆了一頓,這事即使是葛永秋想息事寧人,都沒有可能。
既然不能息事寧人,那氣場上就不能弱了。
沈淮摸著隱隱作疼的右手,心想這身體的體力真差,再那麼幾下,都有些喘氣了,拳頭也軟,真是一個給酒色淘空身體的公子哥啊;不像以前的身體,在車間裡鍛鍊過,幾百斤的小鋼錠,也能搭手,跟普通工人搬上半天不覺得累。
沈淮沒有理會葛永秋的喝斥,而是陰著臉走進辦公室。
就在靠門的辦公桌上,放著幾份檔案,封面列印著“東華市第一鋼鐵廠連鑄車間墜亡事故調查報告”的字樣。
沈淮心想大概剛才周大嘴就是坐在這張辦公桌後,跟趙東、小黎以及堂嫂陳丹談事故賠償金的事情。
沈淮把這幾份檔案拿起來,隨手翻看了幾頁,報告裡的內容,與剛才他與葛永秋站在門外聽到的說辭一樣。
“哼!”沈淮冷哼一聲,拿著報告,氣憤不平的抽著辦公桌,說道:“墜亡事故,我與陳市長都親身經歷、親眼目睹——就算如此,市鋼廠還是拿出這樣的事故調查報告來,是想糊弄葛秘書長、糊弄陳市長,還是糊弄市委市zhèngfu?”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大帽子先扣出去,總不會錯,沈淮看著報告列印有好幾份,將其中一份遞向葛永秋:“葛秘書長,你能接受這樣的調查結論?”
葛永秋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喝問沈淮為什麼打人,沈淮卻反過來質問接不接受這樣的事故調查結論。
葛永秋的臉陰出水來,臉上的那幾白麻子也一跳一跳的。
他沒有接報告,而是沉著聲音,繼續質問沈淮:“對調查結論有異議,我們可以要求市鋼廠進一步調查,誰允許你動不動就打人的?這事我要跟陳市長彙報!”
“葛秘書長,你為什麼要偏袒市鋼廠?”面對葛永秋的質問跟威脅,沈淮絲毫不示弱,眼睛凌厲的盯著他,好像動手打人對於他,根本就不算什麼嚴重的事情,“熊文斌主任當廠長時,市鋼廠一年盈利有三個億;熊文斌主任調到市裡才三年時間,市鋼廠變成什麼樣的爛攤子?作為市裡的支柱企業,陳市長對市鋼廠的衰敗之快,也一直不解。葛秘書長,你也是從市鋼廠出來的,你能理解市鋼廠為什麼會衰敗得這麼快嗎?看到這樣的調查報告,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沈淮的一番話,彷彿一根鋼矛直接扎中葛永秋的心臟,叫他胸口一陣陣的刺痛。
既是氣,也是驚。
葛永秋沒有想到沈淮對市鋼廠的情況會這麼瞭解,但他更擔心沈淮說這番話的背後有其他複雜的因素……
*
這些話說出口,就是胸口塞了多年的那團茅草給吐了出來。
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就進入市鋼廠,將人生最美好的七年青春都奉獻在這座廠子裡,看著這座廠子叫一群蛀蟲把持後,由極盛迅速衰敗,沈淮心頭怎麼不憤恨?
也不僅僅市鋼廠,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