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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工人,參與培訓以及生產整頓的強度非常大,班組的班前、班後總結小會,已經給沈淮強行推行下去。
在鐵腕高壓之下,不滿情緒的滋生也很正常,很多職工都適應不了這麼嚴格的管理。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普通職工也近三十人,陸陸續續的離開鋼廠,另找門路就業。
到十一月中旬,沈淮上任滿一個月,也是他到鋼廠之後的第一個月發放工資。
一線工人的基本工資,都普通上漲到四百元以上;透過考核的大部分員工,還都領到兩百多元的加班工資。
加上補發之前拖欠的工資,最普通員工在十一月中旬,一次就能拿到一千兩百元甚至更多的錢。
在九三年,在人均年收入才三千四五百元左右、經濟發展要比其他沿海城市滯後得多的東華市,就憑藉這一點,就足以讓絕大多數員工振作起士氣來。
梅溪鋼鐵廠是鎮屬企業,職工大會,何清社、郭全等鎮領導也都有給邀請列席,鎮黨委書記杜建倒是沒有臉再進鋼廠大門了。
何清社知道沈淮鐵腕治廠,整得很多人痛不欲生。
他能知道這些高壓政策,會改善鋼廠的面貌,但實際上也沒有抱太大的期待。
陳兵還任霞浦縣長時,對鋼廠的現狀極為不滿,就找過何清社,問他願不願意接手梅溪鋼鐵廠,何清社當時就退縮了。
何清社知道鋼廠太亂了,涉及到的關係又複雜,不是他所能處理的。在他看來,沈淮再有能力,短短四十天時間,又能做到哪一步?
由於縣裡下文,沈淮差不多就是對鋼廠大權獨攬了。實際鎮上也沒有誰敢來干擾他對鋼廠的整頓,何清社在過去一個多月時間裡,也沒有走進過鋼廠。
時隔四十天,再走進鋼廠。
乍眼看樓還在那樓,爐還是那爐,電爐鋼車間的鋼鐵長廊還半懸在空中,但看細處,真正能叫人看到脫胎換骨的變化。
在會前,辦公區到生產廠,幾乎看不到有一個員兒郎蕩的員工在外面晃盪。廠區顯得空曠而整潔,邊角的雜草也都除盡,廠區道路通暢,沒有障礙物,地面上看不到有明顯的油汙及菸頭等垃圾。
那些暴露在外的設施,原先觸目都是鏽跡,此時都塗上防鏽漆,各種嶄新的標識、警示掛貼在管廊、柱架上。
工人們的腳踏車棚在辦公樓的西側,整齊成線。
今天過來列席職工大會,沒有安排進車間參觀,但就進廠門這短短几分鐘的印象,也足以叫人震憾了。
何清社看了看其他幾個副鎮長,能看出他們眼睛的迷茫,或許都在懷疑,這還是原先的梅溪鋼鐵廠嗎?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沈淮這時候與汪康升、錢文惠走出辦公室,迎接何清社等鎮上幹部。
有個副鎮長,就壓不住心裡的詫異,讚歎道:“這不知道,還以為是到了外資企業呢……”
“沈書記曾在法國留學,這鋼廠叫沈書記整頓後,帶有外資企業的風格,說起來也是正常。”郭全在旁邊接話道。
郭全本來就是鋼廠的副廠長,給踢出鋼廠,也頗受沈淮的重用,鋼廠的資產財務清理,他都參與,所以鎮上的幹部,也就他對鋼廠這段時間來的變化最瞭解。
郭全在鋼廠的風聞要比其他人好許多,故而再走回來,不會有什麼尷尬。
“聽說留學人員回來後,到外資企業上班,薪水要低於二三十萬,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這以往覺得吧,什麼做事能值這份錢?如今,沈書記倒真是叫我們長見識了……”
有些風聲在zhèngfu機關倒是很容易吹遍,何清社能從一些細微處猜到沈淮的後臺是新市委書記;鎮上其他人,自然也有人能看出這些微妙處來。
故而沈淮不大插手鎮裡的事,他們就緊密的團結在何清社的身邊,離杜建遠遠的。這時候有機會在沈淮跟前表示一下,自然也不吝嗇溢美之詞。
沈淮只是笑了笑,請大家先進會議室休息了一會兒,接下來就去食堂參加職工大會。
職工大會,何清社等人坐在觀眾席頭排。
主席臺上,從汪康升開始,徐溪亭、錢文惠、趙東、徐聞刀、潘成、胡志剛、邵徵等人管理人員,都依次站出來,面對臺下的職工做入職演講。
汪康升、徐溪亭、錢文惠、趙東等人表現都相當不錯,也主要得益於之前近四十天的職工培訓,具體的授課都是他們這些管理層硬著頭皮上馬。
職工培訓能站在臺上講課,這時候面對同一批人做入職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