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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天辦事當天趕回,而且兩次都是請省直部門的官員吃飯。
從這些細節時,說明沈淮非但沒有留在省城家裡過夜,甚至跟他父親宋炳生連一頓飯都沒有吃過。
再聯絡到譚啟平去年突然對沈淮冷淡下來,而謝海誠、孫啟義等宋家或孫家的長輩,在公開場合都有意無意擠兌沈淮,稍有些腦子的人,實在不難推測,沈淮跟宋家以及孫家的關係其實很惡劣——這也解釋了沈淮家世這麼深厚,為什麼當初會給踢到東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宋家、孫家雖然有如高山大海,叫人望而生畏,但倘若沈淮都不受宋家、孫家待見,那實在也沒有特別可以畏懼的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來,周明也看到譚啟平越來越對桀驁不馴的沈淮流露更多的不滿,包括派他去梅溪鎮、堅持要市鋼廠參與合資談判,無疑都是想限制沈淮。
周明知道,只要沈淮繼續胡作非為下來,將譚啟平的耐心消耗乾淨,就算沈淮不給逼走東華,也差不多是他開始給踢去坐冷板凳的時候了——他現在就是要耐心的等待那個時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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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沒有跟周裕同行,而是坐孫亞琳的車返回文山苑。
夜色已深,孫亞琳把書房裡那麼高背皮椅子搶先佔過來,跟沈淮說道:“你今天可真是威風了,看著周裕春情盪漾的樣子,好像對你是上心了……”
“你胡說八道,人家都是有家庭的人。”沈淮一本正經的要孫亞琳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周裕她男人癱瘓好些年了吧,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想法,難道她守活寡一輩子,不找個男人,就叫有道德了?”孫亞琳打小就在歐洲長大,壓根兒就不認同國內傳統的道德觀,又疑惑的盯著沈淮問,“你什麼時候道德觀這麼強了?你不是最受這口嗎?”
“那也是別人家的事,你沒事不要操這份閒心,”沈淮將孫亞琳的心思給岔開,又問道,“周知白跟趙東先去英國,要是確認西尤明斯的生產線確實有拆回來的價值,你跟不跟我去英國?”
“好吧,反正留在東華也無聊,”孫亞琳笑道,“新專案,我把所有的身家都押了上去,要是失了手,我還得找個地方好好哭去。”
沈淮打算把孫亞琳趕下樓,洗澡睡下,小姑宋文慧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你爸剛給我打電話,”宋文慧在電話說道,“說你在東華又惹事生非了。”
沈淮捂著電話筒,跟孫亞琳說道:“譚啟平把狀告我爸那裡去了,我爸又打電話給我小姑,讓我小姑來批評我。”
孫亞琳不屑的橫了沈淮一眼,指了指浴室方向,示意她還要在這裡洗過澡再下樓去;沈淮只能由著她。
沈淮接著跟他小姑通電話,說道:“怎麼,我爸讓小姑你來批評我了?”接著將今天晚上在南園的事情詳細經過,跟小姑宋文慧說了一遍,“日方代表丟擲百萬噸產能合資專案的餌,譚啟平就又有些忘乎所以,在桌上把梅溪電廠跟梅溪港碼頭的底都洩漏出去。他怎麼就不明白,電廠跟碼頭的重要性且不去說,就算富士制鐵真要在梅溪上超大規模的合資專案,要維持超大型專案的建設跟運轉,也會把梅鋼跟市鋼廠的技術力量跟熟煉工人都抽空,梅鋼跟市鋼廠自身還要不要維持運轉跟發展了?譚啟平有捨棄一切也要把合資專案談成的念頭,聽不進梅鋼的意見,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借題發揮,先把所謂的談判給中止掉,讓大家有機會冷靜冷靜。招商引資很重要,但不能把自力更生的根本給忘掉……”
沈淮對譚啟平也滿肚子的意見,難得小姑打電話過來他有機會抱怨一通。
“唉,”宋文慧在電話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就合資專案的事情,沈淮也早就跟她溝透過,富士制鐵對東華投資建合資專案,這本來是件好事,但富士制鐵謀求對電廠及碼頭的控制權,有意把梅鋼這一年多來在渚江北岸的產業佈局成果據為己有,有意鳩佔鵲巢,壓制梅鋼自身的發展,這則不是沈淮所能容忍的,而偏偏譚啟平以市委書記自居,無視沈淮及梅鋼自身的利益跟意願,想不起衝突都不可能,她說道,
“譚啟平在擔任市委書記之前,一直都在組織部門內工作,對整個工業實體該怎麼運作並不清楚;其實你爸也不是很懂——不過事情都已經這個樣了,你爸在電話裡已經把我責怪了一通,還要我告訴你,要你在東華能尊重譚啟平。我說啊,你接下來還是要主動給譚啟平有臺階可下,真正要鬧翻了,其他人可能未必會支援你。”
“我也不是一定要做茅坑裡的石頭,只要保證梅鋼的經營自主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