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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二十三四歲,沒想到他的戾氣會這麼重,脾氣會這麼暴躁,滿嘴酒氣的就到處撒酒瘋;再看那穿白羽絨衫的女孩子,似乎也是長期給他的淫威壓迫,無緣無故的給兜頭臭罵了一通,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也沒敢還嘴,給推到一邊不敢再吭聲。
“知道我是誰不?你媽逼的,也不打聽打聽,就敢在東華橫,叫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男青年滿嘴髒話,指著沈淮的臉,衝上來又想要動手。
聽著男青年戾氣十足的滿嘴髒話,沈淮也是惱恨,看到他手指隔老遠就作勢要戳過來,他從邵徵與楊海鵬兩人之間,一腳就踹上去,罵道:“你爸再厲害,也不會叫你這畜生把他老婆的生殖器官掛你嘴上!”
那男青年冷不防給沈淮一腳踹過來,給蹬得連退幾步,一屁股坐路牙上才沒有整個人都摔倒,只是小肚子痛得叫他直吸氣。
他不再衝上前,指著沈淮的臉罵罵冽冽的叫不停,又招呼同伴:“孫德生,你媽逼的幾個,看著我給別人打也不幫忙,你們欠收拾對不?你給趙峰打電話,就說我在這裡要給幾個龜孫子打死了,叫他帶兩部警車,把這幾個龜孫子逮回去;今天不弄死這幾個龜孫子,我就不信潘。”
這群男女對男青年頗為忌憚,即使不想惹事,這時候也只能由著他發酒瘋;而那個叫“孫德生”、給楊海鵬揪過衣領的小個子,更是蹦得起勁,從公文包裡掏出磚頭大的大哥大就撥起電話來。
他人不敢湊過來,手指著沈淮他們叫囂得來勁:“你們幾個龜孫子,有種就不要走,不弄死你們……”
要是眼前男青年跟小個子喊其他幫手過來,沈淮說不定會好漢不吃眼前虧,與楊海鵬他們,撒腿先溜走再說。
沒想到這青年口氣囂張到竟然喊警察過來支援,沈淮倒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請請動多厲害的神出來收拾他們。
也不用男青年的同夥過來糾纏,沈淮與楊海鵬他們就自己退回剛才吃羊肉的防雨布棚子裡——趙益成也只能先將腳踏車放在路邊,人跟著沈淮先進去。
趙益成剛走進棚子,就聽見他的那輛破二八腳踏車給人在外面踹倒,哐鐺一聲響。
趙益成也只能無奈的笑,跟沈淮苦笑:“現在的小青年啊,脾氣大,戾氣重,仗著家裡有些權勢,在外面不管得不得理,就恨不得要騎到所有人的頭上拉屎撒尿……”
趙益成雖然這些年不是特別的如意,但也不會怕在街頭給幾個小青年尋釁,想著等警察過來,解釋一下事由,想必也不可能有哪個警察不開眼,真敢把他們逮局子裡去。
市民經常抱怨公安局出警慢,然而沈淮他們在棚子裡沒有坐幾分鐘,兩輛警車就拉響警笛開進巷子。
緊接著,幾名警察如狼似虎的掀開簾子衝進來,為首是肥得快要將警服撐破的黑胖子,男青年就跟在他們後面,氣勢囂張的指著沈淮他們:“老趙,就是這幾個逼養的,故意調戲馨馨,還他媽先動手,在我肚子蹬了一腳。你今晚要不把他們弄死,仔細我在外面說你為人不仗義……”
那個叫孫德生的小個人,在黑胖青年身後蹦來蹦去:“趙隊,好好收拾這幾個龜孫子;就是那個小白臉,還敢踹潘少的肚子!”
黑胖警察虎著臉過來,看著沈淮他們還悠然自得的喝著茶,一腳將摺疊桌踢飛,罵道:“眼睛都他媽長屁眼上了,誰都敢調戲?”
“你們是市局,還是哪個分局的?怎麼可以聽別人的一面之辭!”趙益成見闖進來的幾名警察,如此蠻橫,厲聲喝斥,“你知道我們是誰?”
“我管你他媽是誰?你田家庚還是譚啟平啊?”黑胖警察撩眼看了趙益成一眼,見他穿著灰撲撲的舊夾克衫,騎著腳踏車到這裡來吃夜宵的主,他還真不怕誰,一把揪住趙益成的衣領子,將他揪到跟前來,說道,“我不管你媽是誰,但今晚會叫你記住我趙峰是誰?”
黑胖警察趙峰猛的將趙益成一把推到地上,喝令身後的手下:“把這幾個擾亂社會治安的小混混,都他媽銬起來!”
看著沈淮乖乖的伸出雙手,邵徵、楊海鵬有樣學樣;趙益成屁股差點摔成兩掰,也索性不吭聲,伸出雙手叫他們銬上,看他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沈淮他們給推搡著坐進警車,那幾個青年男女有車,就開車跟在他們後面。看著警車進了唐閘區分局的院子,沈淮嘆了一口氣,跟趙益成說道:“今天臉真是丟大了……”
趙益成苦笑一下,說道:“東華的治安,倒是要比前兩年好許多,不過這種事總是斷絕不了。也罷,半夜遊公安局的經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