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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小小螻蟻,在位高權重,玄功蓋世的紫衣侯面前吟詩。
整個廳堂內靜的可怕,讓人窒息。
終於,紫衣侯再度開口,沒有與晨錦兒說話,直接對著陳閒說道:“你這小廝,到也有些膽量,我與我女兒說話,你也敢插嘴。按照我侯府的府規律令,此乃以下犯上,要割舌,以儆效尤。”
“侯爺,府規一千零八條,我雖然不能說過目不忘,但我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你說的這割舌這一條,只是府邸之中,你為尊,你的話,便是府規,要將我斬殺,我也無話可說。”陳閒面色出奇的鎮定,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一個路人甲的戲份,遁破了虛妄。
紫衣侯越看陳閒越順眼,同時感覺可以靠這個小廝緩和與錦兒之間的關係,當下面上露出了少見的笑容,接著又道:“沒錯,府內的一切,生殺予奪,盡在我手,你這小廝若能再吟出一首好詩,我便將你直接從小廝提升為郡主的書童,如何?”
陳閒沒有立馬點頭,面色有些猶豫難決。
紫衣侯、晨錦兒及雷蟒都饒有興致的盯著陳閒,以為這小廝靈感枯竭,所以雙眉深鎖。
三人哪裡知道,陳閒完全不存在靈感枯竭、江郎才盡的時候,他此刻的確是猶豫難決,腦海中成百上千的千古絕唱,到底剽竊哪一首好呢?實在是難以取捨。
沉默了半晌,陳閒朗聲誦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乍一聽,這首詩平淡無奇,但仔細一回味,便是紫衣侯這等大人物都覺得韻味無窮,雋永深邃,似乎暗合天道之生死枯榮之奧秘。
“小子,算你矇混過關,這首詩談不上驚才絕豔,不過也算是別出心裁,有些味道,今日此時起,本侯便提升你為郡主的貼身書童,且刑罰不上你之身。”紫衣侯笑吟吟的道。
陳閒哪裡還沒聽出這紫衣侯的袒護之意,趕忙叩頭謝恩,口中還不忘奉承道:“侯爺英明神武,郡主冰雪聰明,我這小小書童能有機會在侯府中做事,實在是三生有幸,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吟詩作賦的水平一般,這吹牛拍馬的功夫倒是一流。”晨錦兒冷冷的掃視了陳閒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這小廝就這般成為了她的書童。
“小書童,還不知道你的名,叫什麼?”紫衣侯問道。
“小的叫陳閒。”陳閒此刻得了便宜賣乖,自然不會再胡亂說話。
“錦兒可不好伺候,不過本侯相信,你應該可以勝任,別讓本侯失望。”紫衣侯接著道。
陳閒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唯恐說得太多,露了馬腳,給自己找麻煩。
晨錦兒氣嘟嘟的看著本快被她懲治的哭天喊地的小廝,此刻竟然因為父親紫衣侯的出現,因為兩首詩,竟然鹹魚翻身,不但免了刑罰,還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貼身書童,自然恨得直咬牙。
“剋星,這小廝這小乞丐,只怕真是自己的剋星,當日就不應該帶他回府,哪怕是裝模作樣的整治他,也沒有得逞,先前還被他氣得吐血,日後天天和這小子相處,只怕是度日如年。”晨錦兒腦海中泛起了奇異的想法,望向陳閒的目光也帶著些許淡淡的懼意。
“錦兒,為父走了,最後叮嚀你一句,別把武朝皇宮內學來的惡習帶會府,比如虐奴。”丟下這句話,紫衣侯大有深意的看了晨錦兒一眼後,便轉身離去。
待紫衣侯的身影徹底消失,晨錦兒看了看那被燒得通紅的銅柱,不由得嘆道:“這炮烙之刑都萬事俱備了,竟然沒有人享受,真是可惜。”
看著那冒著嫋嫋青煙還發出噼啪爆裂聲的篝火及銅柱,陳閒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有些擔心小郡主心血來潮,執意要自己試一下這炮烙之刑的威力。
“別怕,我的貼身書童,看把你嚇得,臉都白了,還沒吃飯吧,雷蟒,帶他去吃點東西,明天,是一個嶄新的日子了,我晨錦兒竟然身邊多了一個書童,有意思。”丟下這句話,晨錦兒也飄然而去。
陳閒見小郡主走了,原本繃緊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然後可憐巴巴的望著雷蟒,眼眶中似乎有晶瑩的淚花閃爍:“雷大哥,我一整天沒吃飯了,伙食房在哪,有夜宵嗎?”
雷蟒看了看陳閒那癟癟的肚子,嘆道:“可憐的娃,當乞丐沒吃飽飯,沒想到到了侯府中當個家丁,也混得這麼悽慘,第一天就空腹輪值,還險些慘死,跟我來吧,伙食房夜宵只怕沒有,但是一些殘羹冷炙,應該少不了。”
“多謝雷大哥,以後我們可要多多親近啊,你是郡主的近身侍衛,我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