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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走。這下那小子不笑了,板著臉說道:我敢保證在這一塊沒人會買你的東西。
他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工地上也聽說過有專幹壟斷工地上廢品的買賣的人,就是像剛才那個收廢品的,這個工地上的廢品任何別的收廢品都不能來收,不說為什麼,誰敢收就拉攏一幫人打一頓,然後還要賠上些東西,他們能拉攏來了的人,也都是些幹這個,或是鄉黨,或是親戚朋友之類,他們都在別的工地,有別的收廢品的去他們“統治”的工地去收,他們也會拉攏這幫人一起過去和人家幹架。時間長了那些鄉黨少的,老實本分的也都不敢惹這些仗著人多欺行霸市的同行了。
最後吃虧的還是這些賣東西的,這些下腳料都是老闆自己花錢買來的,可是弄出來後卻要這些無賴自行定價。可幹我們這一行的人一般都是老實本分慣了的,所以一般事情能過去也就都願意息事寧人,少賣幾個錢就少賣幾個,沒有願意招事兒的,再說了,都忙活一天了誰願意臨喝酒前弄一肚子氣生。
不行,學哲學的人都是極其認真的,最主要的還不是不願意吃虧,我就是看不慣這世界存在著這麼多的不公平,其實在人生的最初階段我也是有著一顆天使之心的,只是後來墮落了。
我和我的工友不知走出幾條大街,後面始終有個人騎著腳蹬三輪跟著我們,也碰到幾個收廢品的,真就一個敢要的都沒有,這件事情對我觸動特別大,我思考了很多,當被一個“怕”字束縛住手腳,人是多麼可憐,都是一樣的人有的人卻被另外的人嚇成那個樣子,真的,當時我想到了在日本帝國主義的鐵蹄下生存的國人,覺得又可憐又可恨。
我自己掏腰包把酒肉買回去,然後拎著那些東西又回去了,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撇著嘴取笑我,他問有沒有給我出高價的。我沒有說話,受了別人的取笑還保持沉默的人是很可怕的,你不知道他的心裡正在打什麼主意。
當時我想的是,“我會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
事實上我也做到了,那件事情發生後的幾天我和幾個平時不怕惹事的工友商量了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們可以壟斷工地上的廢料,咱們為什麼就不可以,咱們還年輕,論力氣不比他小,論顧慮不比他們多,劉邦都敢反秦,咱們這些天天談理想談報復的人還不敢反了他們嗎?
哥幾個喝了點酒,被我這麼一挑唆,一個個都熱血沸騰。
那幾個哥們兒有兩個陪著我一起走到現在,當然現在他們都做正經行業了,我也想做正經行業,可是一件事情幹到一定的份上是就會抽不出身了。
陪我幹到現在的兩個是莊成澤和熊鐵成。還有兩個張志和趙為民,他兩個是表兄弟,張志在一次火拼中中了十一刀,說到這裡房大鬍子臉上顯露出很悲痛的表情,不過也好像在刻意的隱瞞一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張志死後不久趙為民也失蹤了,我們找過他好久,他的老家去過不知多少次,沒有找到,大家都懷疑他大概也被害了,他表兄弟兩個是我們幾個中最能打的,怕就怕他是不知在什麼地方被盯住了,再能打,也躲不過人家人多又都是不要命的,到最後遇到的對手就不是些壟斷工地的廢品的嘍囉了。
先說說第一樁事我們是怎麼幹的吧。
我們五個第二天就我一個人留在工地他四個早就出去了,中午時我自己拎著半袋子廢鋼筋頭到外面去,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還認識我,他還是那個討厭的樣,問我是不是又要去賣高價錢。
第 169 章 第一炮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拎著那個袋子走,還是像那天一樣後面始終有個騎著腳蹬三輪的人跟著我,過了幾條街,張志在約好的地方等著我了,還真不知道從他哪裡討來了一輛三輪車,我又踅摸了四周,也沒見那三個藏在哪裡。
我把那袋子東西往哪裡一放,真沒想到他連稱都弄來了,裝模作樣的稱一下,然後給了我錢。這時那個蹬三輪的蹬著三輪快速的往回騎。張志說:這小子是去叫人去了。
我說:他三個呢?張志指了指路那邊的冬青,在那裡,這時有六隻手伸出來和我打招呼。我說不知道他能叫多少人來?張志說:愛叫多少叫多少,我這裡全收。說話間那輛總停在工地門口的機動三輪開了過來,連開三輪的一共六個人。
我看看張志,張志說:你怕嗎?
我說:不怕。張志說:記著,千萬不要怕,真幹起來以後誰怕誰輸。
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先下了三輪,二話不說就過來動手,張志確實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