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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開心地差點跳起來，帶好裝備，他就拉著我和大寶來到一個紙紮店，指著裡面的一輛跑車：“你們帶的錢夠不夠，我想要那個，就那個紅色的！” 我嘴角抽了抽，這小屁孩真是得寸進尺！ “我冥界的駕照下來了，就缺一輛冥車了……我那點俸祿根本買不起……”毛毛垂涎欲滴地看著紅色法拉利，癟著嘴賣著萌，小聲嘀咕。 大寶帶他進去，把一口袋的冥幣甩到櫃檯，老闆稍微掂了掂，看都沒看，就帶著毛毛去登記。 這就是大寶答應毛毛買的跑車？ 燒好車，店老闆就讓人把車開回冥界毛毛住的地方。 毛毛一路哼著小曲，沿途返回的時候，大寶又帶他買了拘魂令，難怪他今天請假都要來鬼市——完全是我和大寶陪他來逛街！ 途經剛才的青樓時，我們三個趕緊加快腳步。 突然我感覺有一道視線射過來，微微抬頭，便看到二樓視窗坐著一個身穿白紗，手拿執扇，長相絕美的女子緊緊盯著我，她臉上帶著一抹別有意味的笑，似嘲諷，似不屑，似挑釁…… 挑釁？對，絕對是挑釁！ 可我根本不認識她…… 她難道知道我的身份？還是她和明塵有什麼關係…… “快走，快走！這些女鬼專門吸食人的生氣！”毛毛催促著。 思緒飄回，我們三人又回到剛才的土地廟。 廟門口還停著三輛外地車輛，應該是同行，大寶機警地拍下車牌號。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 “毛毛，鬼市的青樓裡都是陰魂嗎？她們不用投胎嗎？”我按捺不住好奇。 毛毛一邊開車，一邊道：“對啊，那些女鬼都是一些死於亂世無人祭奠的孤魂。” “有的生人想和冥界交換一些東西就會來這裡，那些女鬼作為媒介，吸取生人的部分壽命和生氣交給冥界，也算是替冥界辦事，所以她們可以不用投胎。” “既可以爽，又可以達到目的，所以很多陽間的男人很喜歡來這裡，這都是冥界允許的。” “鬼市前面還有一家男鴨店，專門招攬陽間的女人，不過生意沒有青樓好，男人嘛，你懂的……”毛毛對我使了個眼神，大寶差點笑抽過去。 還有鴨子店？府君大人還真是想的周到！ 大寶見我臉色不好，問道：“暖妹子，你是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我搖搖頭，可能是我想多了…… 毛毛送我們回來後就走了，和大寶商量好後天去醫院處理小鬼的事，我便給韓衍打了電話。 “那後天我來小區接你。”韓衍一如往常的紳士，“謝謝你給我的那些符紙，我感覺今天精神很好。” “客氣了，那就不打擾你了，晚安。” 剛掛掉電話，府君大人已經站在我身後，直勾勾看著我。 “在給誰打電話？“明塵面無表情，盯著我身上還沒來得及脫掉的斗篷。 我老實交代了韓衍的事，他眼底有一絲不悅。 “趙天寶，再重新找一套房子，這裡不能住了。”明塵臉色陰翳，淡淡道，“快去洗澡，一身鬼氣和屍油味。”說完上樓了。 屍油？ 我猛地瞪向大寶，咬牙切齒道：“趙天寶！你在我身上塗的屍油？” 大寶快咧成一朵花：“暖妹子你聽哥解釋，你身上的氣味必須用屍油才能蓋住，否則很容易吸引心術不正的小鬼。” 攥著拳頭，強壓怒氣，大寶一直憨憨地看著我傻笑。 嘔～我一邊脫掉身上的斗篷，一邊跑進衛生間。 站在淋浴下，我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一想到自己身上沾染了屍體上的東西，頭皮一陣陣發麻，胃裡一陣陣翻滾。 從浴室出來，明塵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微弱的床燈打在他的五官上憑添了幾分柔和，他大腿交叉，一手覆在額頭，一手捏著我晚上畫的那幾張蟲爬符。 真是丟死人了！ 我從他手裡抽走紙張，準備丟到垃圾桶，胳膊猛地被他拽住，倒在他的懷裡。 “溫暖，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去沾染那些邪氣嗎？”明塵下巴緊繃，眼底有一絲無奈，更有一絲慍色。 他這是生氣了？ 我摟在他的腰間，長舒一口氣：“符紙快用完了，大寶的手又受傷，你也看到了，我畫的根本不能用，所以我才和大寶去鬼市買了一些。” 我抬起頭，看向他問道：“明塵，你生氣了嗎？” “如果是因為我去鬼市，那我以後不去了……”我趴在他的身上，手捧在他的臉側，嘴唇貼著他的耳畔道，“如果是因為韓衍的事，幫他收完小鬼，咱們就搬走好不好？” 其實明塵很好哄，我的一想一念他都知道，只需要把那些我不好意思開口的話講出來，他的心情就會立馬大好。 他臉色漸漸柔和，輕啄了一下我的嘴角，坐起身把我攏在懷裡：“為夫可以教你。” 教我畫符？他終於捨得教我一些東西了！ “哼，你要早教我，今天就不至於花那麼多錢……”我不滿地撇了撇嘴，“更不至於讓你埋怨我……” 他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尖：“誰讓你不聽話！” 我，我還不聽話嗎？ 身體猛地被他抱起，放在飄窗上，明塵單手掐訣，牛頭抱著一沓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