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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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哦,好。」王忱收了心思,準備走了,卻突然又頓住身,略微不好意思的回過頭來,有些侷促的問道,「蘇老闆,那個……就上次,上次找你的那個姑娘,咳,那件事你真不幫忙辦了?」
「哪個姑娘?」這不怪蘇提燈,他是真記不住了。
阿炎那個口齒不清的傢伙回來一套套的說的他一愣愣的,但好歹還是懂了些他想表達的。
鬼市裡也不乏女子,多是被逼無奈或嫁了個負心漢誤了終生,悲情事兒往外可以一摞摞的堆,聽到最後那溫和的蘇大善人笑的悲天憫人,冷清的嗓音卻帶不得半分溫情:「真當我是救世救難的菩薩不成?」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那天蘇提燈在鬼市的書房裡,毫不留情面的當著阿炎和王忱的面,就是如此答覆那個女子的。
「小憐,小憐姑娘。」王忱撓撓頭,這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了,他屋裡有一個絕世的嬌豔大美人,自此全天下除了月娘之外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可那小憐姑娘也是一頂一的好看,更何況,王忱就覺著吧,一大老爺們娶個娘們回來頂好看倒不必,那脾氣得是頂好的呀。他就鬧不明白了,蘇老闆那家裡的「嬌妻」真是一頂一的恐怖,長得再漂亮也沒用,求他娶他都不娶!
「哦。」蘇提燈點了點頭,算作他聽到了,然後一步步走到門前,替他拉開了門。
王忱繼續在門口撓頭,有些怯聲道:「那個小憐姑娘說……有一句話要是我轉告了,你一定會幫她的。」
「她說……南疆已經出亂子了,她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事成之後她可以為您做一盞燈籠當作報答。」
許是外面風大,王忱只覺那一刻詭異的風把蘇老闆兩側的頭髮吹起了,於這門口終年燃著的星星點點燈火下,閃爍的更加詭異,甚至連那髮梢末都被染上了幽綠似的,森森寒氣自他身旁突然傳來,挾裹著未知名的清香,冷颼颼的往體內鑽去。
「欸。」蘇提燈拖沓著燈籠一步步徑自先往小樓那裡去了,甫一踏上第一階,便停住了腳,有些不解的轉過頭來:「她覺得她的命也就只值這一句話了?拿一條活生生的命去報復,便真的很有意思麼?」
冷夜下蘇老闆的步子很緩,可偏生叫人覺著並不拖沓,只有那盞慵懶閒垂下來的燈籠昭告著此時他很疲憊的樣子似的,溫和的嗓音輕巧出口柔化了最末的一縷風:「這天底下,哪來這麼多痴情人呢?我幫了便是,只要……她不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第1章 卷一 之 繪心女,小憐(一)
「灣頭見小憐,請上琵琶弦。
破得春風恨,今朝值幾錢?」
蘇提燈提筆在素箋旁提了這首詩,素箋上是一幅畫,畫中有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長相算不得國色天香,但也精緻的很,只不過被那淡淡的愁容一抵,反而更添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蘇提燈對著畫看了許久,略一沉吟,便將它慢慢,慢慢的捲了起來。
爾後輕巧的丟入他那個燒藥草的炭火盆裡,緊了緊衣袍,推門走出去了。
夏日獨有的涼爽風跌著轉兒的周旋而來,半分清心半分滌神。
當然,還夾雜著一股子極其難聞的藥味傳來。
薛掌櫃人真的很好,知道蘇提燈腿腳不便,索性這幾天住過來了,天天霸佔他的藥爐不說,每到飯點還腆著臉來蹭吃蹭喝。
是,蘇提燈是有錢,但是他先前可沒說過還有這等福利,拿了毒血蟾蜍再把剩下的訂金附了,你便可勁滾吧,最好我斷絕病根健健康康,自此之後再無相逢的可能。
可薛黎陷卻不算完了,自覺送佛送到西,更奇怪綠奴跟了他家先生那麼多年卻仍舊不太通藥性。不過蘇提燈說以前是自己能煎藥給自己喝,用不著麻煩別人,也就沒動過教人醫術的心思了。現在雖然還能強撐著身子去煎藥,但畢竟更加懶得動彈了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薛掌櫃笑的一臉真誠:「我搭了半條命進去辛辛苦苦採來的藥,要是叫你們一不留神給煎壞了怎麼辦?不行不行,還是放著我來吧,反正我下山去也方便。」
蘇提燈當日正懷裡抱著燈籠困得在藤椅上發睏,眯著眼看了對方半天輕輕笑了:「薛掌櫃既然下山去也方便,那麼何故在小生這裡留宿,家妻怕靜,你萬一……」
「欸,」薛黎陷重重嘆了口氣,「我這鋪蓋卷都扛過來了,蘇善人何必如此辜負。」
蘇提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得,那日初見強迫他去解自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