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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確定是小故宮的那隻?”桂志玄警覺性的問道。
“宋扉埋葬後,我特地去小故宮確認過。它真的沒有人性的畜生,咬傷人卻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那樣”,宋荊一臉哀傷的說道。
“絕不可能是桂棹的,桂棹和我一樣生性懦弱,不可能喜歡剽悍的動物”,桂志玄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
“如果是他呢?”
“絕不可能是他”。
“如果是呢?”宋荊逼問道。
“如果是,我懇求你放過他。這些年來,整個小故宮,除了奶奶,只有他在幫我”,桂志玄無可奈何的說道。
“不論是誰,只要是殺死我弟弟的兇手,我都不會放過。桂棹和你有感情,可我和他沒交集。若是你擔心有一天會難堪,我勸你不要牽扯進來。桂家的人仗勢欺人,這些你一清二楚。若是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會有更多的人受傷。一個人受傷,帶動的是一個家庭的破損;一個家庭的破損,帶動的是幾個家族的失魂落魄”,宋荊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不要讓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伸張正義應該留給警察和律師!”
“我不想聽這些大話,人不可能安然的活在誇誇其談中。我只想替我弟弟討回公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就算魚死網破,也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宋荊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本來我會考慮和平解決此事,只要他們主動賠禮道歉,我會考慮原諒他們。可是,時至今日,他們依舊沒有任何道歉”。
其實,宋荊本來還指望宋逸興能夠替宋扉討回公道,可是,現在他已經看透宋逸興絕不可能為了一個死去的人,賠上自己來之不易的事業。
“我替你感到惋惜,也替你母親感到痛心。你想過她為什麼希望我親自到鄂爾多斯來勸你嗎?”說到這裡,桂志玄停了下來,一臉真誠的看著宋荊。
宋荊有些茫然,沒有吱聲。
桂志玄看出了宋荊的困惑,繼續說道:“因為她愛你,她不希望你來之不易的一切毀之一旦。其實,你現在放棄的不止是你的人生,還有你母親的人生。她含辛茹苦的將你養大,是希望你能有美好的明天,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的活著。可是,如今你弟弟撒手人寰,你又自甘墮落,她該怎麼辦?你弟弟在天之靈,看到此狀,也會心痛與不安。我這樣勸你,並不是想要你放過真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不要勸我了,我心意已定。不為我弟弟報仇,我活著一刻都沒有辦法安心”,宋荊說。
桂志玄深知自己徒勞無功,一臉無奈的望著窗外。他詫異的覺察這是個和西安截然不同的城市,這是個寧靜祥和的城市。
面朝著玻璃門靜靜坐著的他,透過玻璃門清晰的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蹲在一顆凋零的柳樹池下洗頭。
女人的衣衫襤褸,不堪入目的一舉一動,讓他一陣一陣揪心的痛(她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單薄的T恤,拉著一雙拖鞋)。
女人的旁邊放著一個髒兮兮的塑膠水桶、一把老舊的茶壺、一桶乾癟的廉價洗髮水。
女人粗俗野蠻的揉搓著頭髮。
看到這一幕,桂志玄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畢竟,這個時節的鄂爾多斯已經秋風瑟瑟、北風呼呼。
人為什麼如此不愛惜自己?這個問題順其自然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人不是應該好好愛惜自己嗎?
☆、第三卷第五十三章
勸說無效,桂志玄便返回西安。
他回去之後立即致電桂棹,他想問問牧羊犬是不是桂棹的。若是牧羊犬真是桂棹的,他希望桂棹可以立即正式向宋荊全家致歉。
可是,桂棹的回答卻把他怔道了,桂棹竟然說牧羊犬是冷竹筠的(桂棹只知道,冷竹筠曾送過他牧羊犬,可他沒有接收)。
怎麼會是這樣?桂志玄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宋荊,也不知道宋荊知道這個訊息後何去何從。
思來想去,他還是撥通了宋荊的號碼。因為他意識到,只有宋荊及早知道冷竹筠是真兇,才能及早步入正常的人生軌跡。
“喂,我剛問過桂棹牧羊犬一事。桂棹說,牧羊犬是你舅舅的”,桂志玄試探性的口吻說道,他害怕宋荊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一事實。
“我舅舅說他把牧羊犬賣給了盧敖,盧敖又把牧羊犬賣給了馮丹青。若不是馮丹青的,它怎麼可能一直呆在小故宮?”宋荊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