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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朗被安排進了一個雙人病房,他的病友是個酷愛讀書的青年。因為自從顏朗被推進這個病房之後,他就一直在持續不間斷地讀書,真是“躲進小樓成一統,眾人皆醉我獨醒”。
我在顏朗的病床跟前百無聊賴地坐了二十多分鐘,正打算起身上個廁所,剛開啟門,迎面就奔來風風火火的周越越。我連忙敏捷地讓開,感覺到周越越從我身邊掠過,帶起一股涼風。我打了個哆嗦,周越越喘了兩口氣,破口大罵道:“媽的什麼破醫院,找死老孃了。”
一直在讀書的對床青年終於抬起頭來,我們驚奇地發現他竟然長得有點像郭富城。
周越越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光,我解讀出那是一道懊悔之光,大意應該是:“靠居然在帥哥面前丟臉了我操他X的。”翻譯成文明話就是:“適才見笑於此潘郎者前,吾甚愧甚愧,寧與其母行周公之事,亦不願美男子前失顏至此,吾恨矣。”之類的。
剛關好的門啪一聲再次被拍開,我和周越越一起回頭看,林喬衣冠楚楚地站在門口,走廊上的燈光全被他擋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懺悔我有罪我是標題黨。。。。
年底了忙得厲害所以更得比較慢,大家多擔待哈。另外,我寫的文一向是個慢調調,你們打死我吧。。。
第六章
我立刻以眼神譴責周越越。
周越越無視我譴責的目光巨有氣勢地瞪著林喬:“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我叫你別跟著別跟著,你還老跟著。學過法律吧?懂法吧?你知道你這是在侵犯我嗎?你這個行為的性質很嚴重啊!”
我愣了,對床酷愛讀書的青年也愣了,林喬面無表情地饒過她去看顏朗了。
周越越看我們發愣於是她自己也愣了一會兒,愣完了一拍腦門:“別誤會別誤會,他侵犯的是我的人權,我剛說的是省略句,我們昨天選修課剛學的,省主語還是省賓語來著?他沒侵犯我,他真沒侵犯我,我還是個處女。”
我說:“恩,我知道你還是個個處女。你真懂法,語文也學得好。”
林喬用他專業的眼光上下左右打量了會兒顏朗,沒話找話地說:“剛動完手術?”
我說:“你眼睛瞎的不會自己看啊。”
林喬說:“只是普通的闌尾炎?”
我說:“你眼睛瞎的不會自己看啊。”
林喬抬頭說:“顏宋你今天吃了火藥了?”
我說:“你眼睛瞎的不會自己看啊。”說完感覺有點不對勁,反應過來後立刻破口大罵:“你才吃火藥呢你全家都吃火藥你祖宗十八代都吃火藥。”
林喬沒再說話,轉身在顏朗病床前一把椅子上坐下,抱臂冷冷看著我。我在顏朗的床頭坐下,目不斜視地望向前方,前方是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一首關注糧食和石油問題的歌曲冉冉在室外升起:油and米,我喝你,什麼什麼的。
我想家裡好像沒菜油了,花生油倒還是有一罐,上上個月周越越送的,但是用花生油炒菜就太奢侈了,這油得留著給顏朗下面吃,明天還是去買點菜油回來。
周越越興致勃勃地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林喬,期間還時不時地瞟兩眼對床那個長得像郭富城的酷愛讀書的文學青年。但我和林喬的雙雙沉默讓戲劇□的到來顯得遙遙無期且不可捉摸,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沒等出結果來,就蹭到對床的讀書青年跟前去搭訕了。
周越越說:“同志,看書啊?”
同志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恩。”
周越越說:“同志,看的什麼書啊?”
同志微微一笑,立起書面來晃了晃。
周越越說:“哦,是巴金的書啊,我也喜歡看巴金的書,巴金,是個偉人啊。”
我十分驚悚地看向周越越。
那同志大概也被勾出來點興趣,又微微笑了一笑。
周越越說:“我最喜歡他的那篇《誰是最可愛的人》,大冬天英勇跳冰窟窿拯救失足未成年兒童的黃繼光同志實在太值得我們學習了。”
同志的臉瞬間黑了。
周越越繼續說:“他的其他東西我也看的,都寫得挺好的,不過這幾年倒沒看他有什麼新作品出來,大概是江郎才盡了吧,可惜了。”
我憐憫地看著周越越,覺得她和那同志多半也就緣盡於此,沒有後續了。但可怕的是她竟然還想再接再厲,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周越越自掘墳墓地說:“他早期還有一篇什麼來著,寫得挺狂的,那真是有文采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