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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給你再介紹一份工作,不過一定是在你能夠接受的前提下,我喜歡你的努力,也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好意,更何況,我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說呢?”
我漲紅著臉,雙手絞在一起,無限感動,還混雜著因為自己之前反應所帶來的羞愧與後悔,最後才有一道隱藏的褶皺,非常小,小到幾近於無,開啟來看,原來是失望。
我吸口氣,在心裡罵自己。
常歡,你這個十九歲的,彆扭的,後青春期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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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蘭心看了崑曲牡丹亭,許多人盛裝出席,還看到和服日本女子,男人唱杜麗娘,風流婉轉,果然是如花美眷良辰美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嚴子非說如果我願意,可以去他的一個朋友那裡打工,工作量不大,也很安靜,正適合看書,那朋友之前兩個員工之一就是個半工半讀的學生,後來拿了全額獎學金,剛飛去英國,所以現在他正缺人。
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我聽得瞠目結舌。
“這,這是在哪裡?”
他微笑,帶點兒有趣的表情,“你知道的,就在思凡對面。”
我記起來了,他說的是黑襯衫老闆的咖啡館。
那天嚴子非把我送回宿舍,告別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只有幾扇亮著燈的窗戶的寢室樓,最後問了一句,“你要在這兒過年?”
我點點頭,理所當然的,還指指寢室樓阿姨所住的小房間,“我跟阿姨說好了,到時候一起包餃子吃。”
他略一停頓,該是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離開的時候對我說,“常歡,你有我的電話。”
我立在樓門口看著那輛車緩緩駛離,尾燈晶亮,寒冷空氣中像是能夠畫出凝固的弧線。
就是這樣的一點光線,也讓我覺得暖。
第二天我早起,趁著陽光好把被子抱出去曬了,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還是小名,“小歡,可找到你了。”
我一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抱著被子,真想揉一揉再看。
那人走過來,步子很快,將我一把抓住,笑容很大,對著我又叫了一聲,“小歡,是姑姑呀。”
我愣住,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遲疑地叫了一聲姑姑,久久接不上第二句話來。
我的祖父生有一子一女,爸爸大學畢業之後就被分配下廠,一直沒有回到上海,姑姑比爸爸小七八歲,初中畢業正趕上文化大革命,後來就沒有再讀下去,結婚也早,嫁的不是上海人,所以也沒房子,一家三口一直跟老人住在一起,直到爺爺奶奶逝世為止。
老房子在市中心的石庫門裡,很小的一個亭子間,我小時候去過幾次,記憶裡永遠黑乎乎的一個小房間,推門進去就能看到床,一家幾口的生活全在一個窄小的空間內完成,人一多轉身都不方便,姑姑結婚的時候硬是隔了半間房出來,堪堪放下床,小弟出生以後跟他們睡在一起,大了就在地上鋪墊子睡,白天的時候再收起來。
爺爺很早就去世了,奶奶死的時候爸爸帶我過來奔喪,我一直記得姑父一邊抽菸一邊與弄堂裡的鄰居說的一句話。
他說的是,“這老太太,可騰出地方來了。”
當時我年齡還小,對他說話時的樣子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記得那語氣,一字一頓,真是如釋重負。
後來我又來過上海幾次,都是跟爸爸媽媽住小旅館,待不了幾天就走了,最多跟姑姑家吃上一頓飯,所以對他們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來上海讀大學以後更是一次都沒見過,沒想到將近放假,姑姑居然找到學校裡來了,還表現得那麼親熱。
“小歡,想什麼呢?這就是你的宿舍啊?我說你這孩子,都在這兒讀了一個學期的書了,一次都沒上姑姑家去過,太見外了。”
姑姑的聲音,我們已經上樓進了我的寢室,我不好當著她的面走神,請她坐了,又去找杯子倒水。
“都快寒假了,我打電話到大哥那兒去過了,他說你還沒跟他說過是不是回去,我說小歡到了上海就一個人住學校,都沒跟我們聯絡過,這麼久了,現在過年都沒個音訊,那算什麼事兒啊?這不我跟他說了,再怎麼說你都是我親侄女,放假了不回去也行,直接上我家住著,我叫他也過來,我們兄妹兩家一起過年。”
姑姑臉架子瘦削,嘴唇也薄,一口上海話,語速很快,一說起來別人一句都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