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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都沒有帶的,手裡只拿著個簡單的黑色袋子,就連小施都不在他身邊。
不要說我,就連肖和周兩家人都吃驚了。
肖第一個走上去:“你幹什麼?洩露國家機密逃回來的啊?先說請楚我不收留你啊,要躲躲周家去。”
嚴子非笑:“不是趕著來你家的燒烤派對嗎?不過看上去己經結束了。”
幾個小孩子此起彼伏地叫嚴叔叔,元寶甚至抱住了他的大腿。
嚴子非放下旅行袋,一把將元寶抱起來,然後騰出一隻手伸向我:“常歡,來。”
我做夢一樣走上去,一直到握住他的手才有真實感。
曼曼把臉轉向周,一臉羨慕地說:“常歡好幸福。”
周似笑非笑地道:“所以我也要環球飛行一個月只在上海落地五天給你這樣的驚喜嗎?”
曼曼頓時低頭懺悔,所有人都笑了,留白過來把元寶從嚴子非手裡接過去:“對不起啊,炭火都涼了,你吃飯了嗎?要不進去吃一點兒夜宵?”
嚴子非還沒說話,肖就出聲了:“留白啊,剛才蝗蟲過境,冰箱底都掏空了,哪還有東西吃?大家各自散了吧。嚴你下次請早啊,需要車嗎?要吃的沒有了,車子隨便挑。”
嚴子非笑著點頭,留白就不說話了,只看著我微笑。周和曼曼告別之後帶著小龍小鳳上了車,曼曼仍舊坐駕駛座.開出老遠還伸出手來對我們揮了揮。留白帶著兩個孩子進屋去了,肖開了一輛車出來交給嚴子非,告別時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我不懂他的笑容,但嚴子非的到來令我魂不守舍,我甚至不能確定目己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清,哪還有能力去猜別人笑容中的意味。
車子在路上平穩前行,我問他:“你才下飛機嗎?”
嚴子非說是,他英挺的眉骨與鼻樑在路燈忽明忽暗的光影裡顯得那樣動人。
我覺得他瘦了許多.這發現讓我心疼。
“我以為你還要在國外待幾天。”
“提早回來了。”
“坐計程車?”
他笑了:“我是提早回來的,就不麻煩別人了。”
我有一會兒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問:“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再吃點兒東西?”
他在紅燈前停下,轉過頭看著我,臉上是一個溫柔的表情。
他說:“好的。”
紅色的數字仍在跳動著倒數,他不再說話,幾秒之後,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這突如其來的一握讓我的肩膀突然就垮了下來,連一個好好的坐姿都無法維持。
我突然就覺得象了,筋疲力盡,想好好休息一下,彷彿一個獨自在荒漠裡跋涉了很久的迷途者,終於看到了綠洲。
紅色的數字仍在跳動,夜裡的十字路口仍舊熱鬧,無數車輛在我們面前川流而過、無頭無尾,彷彿永無止境。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會在倒計時結束的那一剎那戛然而止,如同我已知的命運。
我慢慢側過身,把頭放在他溫暖的肩膀上,他永遠是山一樣沉穩與可靠的,也是我不能永遠擁有的。
車子再次向前駛去,他任我靠著,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
我聽到他低低的聲音:“累了嗎?”
我就在他肩膀上點了點頭。
他開著車,繼續與我說話。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常歡,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
我緩緩呼吸,他身上還有著風塵僕僕的味道,我一想到他是千山萬水回到我身邊的,就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而且他說常歡,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
我覺得我一生都在等待有一個我信賴的人對我說出這句話。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哽咽道:“我見到我爸爸了。”
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應該是想起了什麼,聲音沉下來。
“他又打你了嗎?”
我搖頭,額頭在他的肩膀上輾轉,我太依賴面板與他接觸的感覺,一秒都不捨得離開。
“沒有,他來告訴我,他有了新人。”
嚴子非沉默了幾秒,然後道:“你還想回家嗎?常歡。”
我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想,可是我己經沒有家了。”
他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伸長手,圈住我的肩膀,將我緊緊摟住。
他的理解與安慰明白無誤地藉由他的動作傳達到我心裡,我突然就哭了,眼淚決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