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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輕描淡寫。“不如你帶著依依一起投奔阮家?”
他就是像悠然自得的獵豹,漫不經心玩著狩獵遊戲,一次又一次給予獵物逃走的機會,對方卻始終逃不出天羅地網,直至獵物困入絕境,然而他微笑著用輕描淡寫的口吻提出解救的辦法,卻只不過是從一個深淵挑落至另一個深淵。
“瞧瞧你的手顫抖得這麼厲害,我難道是吃人的猛獸,讓你這麼害怕?
阮仕謙握了握我的手,我一下子用力掙脫出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隨手挑起我的一縷髮梢,微靠過來附在我耳邊,用最溫和最柔軟的聲音說:“就算我是吃人的猛獸,想吃的也只是你。只要依依幸福快樂,你難道不願意為她犧牲?哦,我忘了你只是個保姆,依依就算死了也和你沒關係。”
我顫抖得更厲害,幾乎是憎恨的目光怨毒地望著阮仕謙。不只因為他現在對我說的話,更因為過去他曾經毀滅了我對親人的夢想。阮仕謙是我在這世界上最想依靠的人,卻變成了我最為恐懼最想逃離的人。
阮仕謙還是輕輕微笑,安撫寵物一般摸了摸我的頭。“我不會強迫你做決定,你自己考慮。”
是的,他從來不會主動強迫,因為獵物會自動跳入陷阱。
80 # 。
短短的半個小時車程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車一停在醫院大門口,我毫不猶豫地開啟車門跳下去。阮仕謙微笑著邁著沉穩優雅的步子跟在其後。
按照霍嘉聲給的地址找到依依的病房,是個豪華高檔的單人間。除了完善的醫療設施,書籍玩具應有盡有,專為有錢人打造。
到了病房前我有剎那的猶豫,因為害怕看到依依插滿氧氣管躺在蒼白的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場景。幸好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切如常,依依坐在病床上一個人拿著個毛茸茸的玩具正玩得不亦樂乎。我剛鬆口氣,下一秒驚得差點尖叫。
依依擺在手心裡的不是什麼毛絨玩具,而是一隻活蹦亂跳搖著尾巴、灰不溜丟剛滿月的小老鼠。
醫院裡的病床上竟然會有老鼠?一瞬間彷彿炸彈在我腦中開了花。
“依依,那個不能玩,快丟掉!”我大喊一聲,衝上前去想逮住那隻可怕的老鼠。
但那隻老鼠雖小卻靈活得很,早在我開啟門的一剎那就吱了一聲,灰色的小影子一下子躥下床跳出窗外,三步兩步消失不見。
“咩咩……”依依還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我。
“你怎麼可以碰老鼠,還不快洗手!”正好旁邊有殺菌用的酒精,我毫不心疼地倒了一大半在盆子裡拿來給依依洗手,就怕有可怕的病毒細菌傳染到依依身上。“以後不許碰老鼠了知不知道!”
依依眨著眼睛看著我:“可那不是老鼠,那是小喵……”
“胡說!小喵是貓,怎麼可能是老鼠!”我語氣近乎嚴厲了,連帶地將依依的手臂搓得通紅一片。“總之以後不許碰那麼髒的東西!”
是不是再用熱開水燙一下比較好?不對,還是先換一家乾淨點的醫院才是首要?
“咩咩,疼……”依依的大眼睛裡泛起了委屈的霧氣。
我一愣,動作停了下來。
身後有人按住我的肩膀,和和氣氣的聲音說:“讓我來吧。”
我看著阮仕謙站到我身前,同時他的手下打來熱水和毛巾,他坐在病床前,動作輕柔小心擦拭著依依的肌膚。問道:“疼嗎?”
依依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奶聲奶氣地說:“不疼。”
阮仕謙連眼裡都染上了笑意,摸摸依依的頭,哄道:“依依真是個乖孩子。”
我站在旁邊怔怔地看著他們,忽然發現自己並不適合做母親。雖然有心,但尋不到辦法。沒有人給過我正常的愛,所以我不懂得如何正常愛別人。即使沒有霍家的人,我這樣的性格也會傷害到依依。
手腕被人扯了扯,我恍然回神,發現依依眼巴巴看著我,蝴蝶翼一樣的睫毛撲閃撲閃。“咩咩,我餓。”
我看看房間。雖然這裡什麼都有簡直和賓館差不多,但為了保持病房衛生自然不可能設立餐飲廚具。
我不自覺軟了聲音:“想吃什麼,咩咩給你去買。”
“想吃肉肉。”依依齜了齜牙,露出一口小小的潔白牙齒,全然一副嘴饞的模樣。
我點一下她的鼻子。“小饞鬼,這就給你去買肉肉。”
“不行。”阮仕謙果斷否決道:“依依剛洗胃,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依依剛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