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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小口地吃,冰涼酸甜的滋味,帶來和煦的小幸福。
半小時後,當我走出元祖,看著滿街來來往往的人群時,突然這樣想:是不是有種男人,就像慕司蛋糕一樣?
這樣的慕司男人,一定有相當誘人的外在條件,比如房、車、好看的外形、高尚的職業……讓你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就像剛才的我,拔不動腳。於是終於陷進去,萬劫不復的時候,還在感慨慕司的好吃——慕司男人就是有本事讓你被他賣的時候還替他數錢。
直到你終於發現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自己愛,可是回頭看看,他畢竟給過你溫暖的瞬間,給過你浪漫的場景,彷彿我吃慕司時候齒頰留香,於是這樣的香就成了最不容易長久卻最容易撫慰自己的心靈膏藥。敷上去的時候,至少可以短暫止疼。
而需要止疼的時候,意味著這場愛,已經給我們留下傷口。
簡單地說,就是有種男人,一定是中看不中用,卻總是吸引我們付帳買單,然後等買完了再去後悔到腸子發青。
就好比現在,當我吃完那麼好吃的慕司蛋糕的時候,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這樣的情調與味道只能偶爾為之,要麼是用來滿足自己口腹上的虛榮心,要麼是用來給生活加點小調劑——而事實上,最中用的還是家裡那二兩一個的小饅頭,兩毛五分錢,敵得住飢餓。
畢竟,情趣是情趣,生活是生活,生活不能沒有情趣,而只有情趣算不上是生活,生活就是在紮紮實實過日子的前提下有情趣。
所以實際上價效比最高的是花捲男人,也是兩毛五分錢的價錢,比饅頭漂亮,比慕司實惠。
所以,要挑個花捲男人而不是慕司男人,結婚。
9月13日 你想過死嗎
今天有學生問了我一個問題:老師,你想過死嗎?
我點頭,我得承認,我想過死。
最絕望的時候,最孤獨的時候,最看不見道路的時候,我十四歲,成績普通,有點自卑,不怎麼討巧,父母對我很失望,我對自己更失望。
那時候就想,如果閉上眼,什麼都不用想,什麼責任都不用負,該多好?
我甚至偷偷從四樓陽臺往下看,樓下是冬青,還有堅硬的水泥臺子。我猜,如果掉到冬青上,很有可能會毀容;如果掉到水泥臺上,死了倒還好,植物人怎麼辦?
那時候,我不怕死,倒是害怕醜陋地活著。
於是,十四歲的我,在最絕望的時候,常常就這樣一個人站在高樓頂,從上往下看。開始的時候有點恐高,看著看著腦袋就暈了,腿就軟了,便下意識地向後一退——只這一瞬間,我知道,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要好好活著,堅強活下去的重要途徑就是:把左臉貼到右臉上,左邊不要臉,右邊二皮臉。
於是,對於那些不喜歡我的人,我當他們是空氣;對於那些喜歡我的人,我回報他們更多的喜歡,以及勤奮。
漸漸,時間走過去,我們長大了。日子終於越過越好,漸漸沒有人會提起當年我曾經考很不好的名次,為我失望的父母神奇般開始為我驕傲……命運的詭異,常常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去年同學聚會,老同學還驚呼:你讀研了?你當初不是和我一樣成績不怎麼好嗎?
我笑——到這個時候,過去的一切不過是笑話和談資。
其實,當我從最不開心的日子裡走出來,一點點咬破繭子,鑽出自己的殼,我自己也很驚訝:為什麼曾經,我居然想到死?
我很慶幸,我終究沒尋死,也沒死成。
想起小時候看一部電視劇叫《上海一家人》,有句歌詞,叫“走過去,前面是個天”。
原來如此。
所以,你知道嗎,我親愛的孩子,你問我這個問題,是因為你還沒長大——因為還年輕,走的路還不夠多,美好的未來還那麼模糊,所以你以為短暫的窘境就是永恆。於是,這樣的絕望便讓你想到死亡。
你因而忘記了,活著最大的意義,其實就在於你沒有死去——你還有那麼多時間,用你堅定的信念、善良的心、永不放棄的奮鬥,給別人一個驚訝的未來。
因為還活著,這一切的一切,便都還來得及。
8月29日 三年一課題
突然發現:讀研究生最大的好處,是我可以用三年的時間,以學習的方式,知道自己的無知。
相關的科研成果是:初步掌握“嚴謹”的行動指南,基本具備“鑽研”的業務素質,大致瞭解“刻苦”的相關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