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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人的樣子,仍舊是心裡發怵。
夕陽終於消失,遠山隱在夜色中,只剩下模糊的輪廓。狼吼聲在山間此起彼伏,面具男升起火堆,驅趕野獸。
我和他都沉默了。
我用胳膊支著腦袋,隔著火光看著他,他坐在火堆的另一邊,雙目微閉,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麼。
夜晚的山林十分恐怖,除了這團火光,周圍什麼也看不見,除了黑夜就是黑夜。一陣冷風吹來,我將手□□袖筒裡,希望能得到些溫度。
風將火焰吹得東倒西歪,我生怕引起山火,忙將周圍的乾草樹木挪開,騰出了一片相當大的空地。
忙了半天,我抬頭望了望天空,此時彎月高懸,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移目瞥了瞥面具男,但見他沒有什麼反應,而且還受了傷,只能自己找吃的。
遠離火焰,周圍的景色才清晰起來,清亮的月光下,魚兒在清澈的河水裡無聲遊動,怡然自得。我撿起一隻木棍,學著面具男這些天捕魚的樣子,屏息盯著河面,看到有魚兒游到面前時,奮力一擊。河面上激起層層水花,待歸於平靜後,並沒有翻了肚皮的魚兒浮上來。
我大失所望,準備再試一次。
身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頭看了一眼,面具男的臉幾乎貼在了我的臉上,我條件反射的向後仰了仰,腳下猛然打滑,向河水裡倒去。
面具男眼疾手快地摟住了我的腰,可惜他用錯了自己受傷的手,一時吃痛,使不上氣力,被我帶到了水裡。
冰涼的河水沒過了我的頭頂,從我的眼耳口鼻中灌進來。我不會游泳,求生的本能使我的手腳拼了命一頓撲騰。面具男接近我,我一頓亂抓亂摸,他費力好大的力氣才將我從水中撈了出來。
我氣喘吁吁的坐在草地上,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過了許久,我才將意識從恐慌中收回來,想抬手拍拍胸脯,卻突然發現手中多了一個東西,拿起來一看,竟是面具男子的面具。
我抬頭看向他,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變得詭異起來。我驚懼地幾乎說不出話。我想我一定是死了,不然怎麼可能看到這麼駭人的事情,這個男子,他竟然是,竟然是宇文邕。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啊,居然不是做夢。
天哪,那真的是宇文邕,這麼多天來,綁架我的竟然就是宇文邕。我覺得自己要缺氧了,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實。
他到底是要幹什麼,綁架了我那麼多天,也不將我送回宮裡,也不告訴我他要幹嘛,就一直折磨我。變態,他肯定是變態。
這些天裡,我絲毫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一丁點平日裡在皇宮時的貴族氣息,倒很像一個殺手的樣子。
我許久許久說不出話,宇文邕走過來將手遞給我,我氣呼呼的甩開,蹭的站起來,恨恨的將手中的面具扔到他身上,怒道,“怎麼會是你,你要幹嘛,搞什麼鬼?害我心驚膽顫那麼多天,你神經病啊。”
宇文邕不怒反笑,將落在地上的面具撿起來,道,“我倒是沒覺得你心驚膽顫,看你過得還挺開心。”
我氣得火冒三丈,心想,反正被他抓到,如今只剩死路一條,乾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罵了出來,“真是個小人,枉為一國之君,是非正誤分不出來,三番五次冤枉我,現在還用這麼low的方法耍人,你有意思沒意思。你現在時要怎麼樣,你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他走上前,向我伸出了手,我以為他是要打我,嚇得抬胳膊躲了躲。他卻越過了我的胳膊,將手停在了我的頭頂,從我頭髮上取下一棵水草。我嫌棄的扭了扭腦袋,兩滴水從頭髮上飛濺下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半晌靜謐,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我怔了許久,不可置信的皺眉望著他,喃喃道,“你說什麼?”
過了這麼久,我吃了這麼多苦,他才告訴我,原來這一切,都是為我好。
從宇文邕被刺殺那時起,他就已經查出來,周皇宮裡混進了齊國的奸細,後來我三番五次被人陷害,都是齊國的奸細在栽贓。宇文邕為了避免訊息走漏,打草驚蛇,為我引來殺身之禍,將訊息壓了下來。
齊國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離間我和宇文邕的關係,最終離間周國和突厥。
宇文邕正在想辦法將齊國奸細一網打盡的時候,我突然逃出了皇宮,他知道齊國人一定會傾盡全力找到我,想辦法利用我,或者殺了我嫁禍周國,於是便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