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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一處驛站買匹馬,再改變行程。我一直向著月亮的方向奔跑,直到天邊紅霞漸濃,月色寡淡,才停下腳步,在一棵樹下歇息。
此刻,我已經累得雙腿發抖,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身上的水也被風乾。
我身上的味道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流了一夜的汗,如此酸爽的味道可想而知。正好不遠處有一方水質清涼的湖,我很想跳下去暢快的洗個澡。
但電視劇裡的人,只要下水洗澡,一定會撞見異性,我怕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加上天氣實在冷得不行,只撩了幾把水,擦了擦臉,漱了漱口。我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後,決定找一家客棧洗個熱水澡。
長安城附近有一個小城鎮,叫東谷,從北而來的商人旅客一定會從此處經過,此時秋意正濃,綿延的楓林像浸血一般。我第一次離開皇宮,接觸到貧民的生活,周圍一片陌生,覺得既興奮又恐懼。
小鎮正中央,有一家頗大的酒樓。
此時天色微亮,街上還沒有人煙,酒樓大門緊閉。我砸了砸門,半晌沒人應,於是訕訕的徘徊在街上。街角有一棵大楓樹,樹下有一口水井。我哆嗦著坐在水井口,等著酒樓開張。
我坐在井上,歪著頭打瞌睡,一陣“霹靂磅啷”的聲音將我驚醒。睜眼一看,街上仍舊沒有行人,只一家打鐵鋪開了張,幾個人正在忙碌。
眼見著鐵鋪的爐子裡火光正旺,我假裝買兵器,走過去蹭蹭爐火。
一群男子正汗流浹背的忙活,為首的是個三四十歲的男子,他吆喝了一聲“您要什麼”,便低頭繼續忙活。我清了清嗓子,道,“我隨便看看。”
到玉門關的路途十分遙遠,不知道途中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和危險,我考慮了一番,決定買個武器防身。
店中擺放著各色鐵製品,但多是耕地的鐵耙鐮刀之類的東西。店裡的人正在打製一批刀劍,說是附近的一個山莊所訂,趕著交貨,所以才會這麼早起來忙活。
這個朝代,鐵質品還很粗劣,很容易出現缺口或者上鏽,我選了半天,也沒有中意的東西。
一堵牆上掛著的一把短刀引起了我的注意,十分精緻小巧,便於攜帶。
我指著這把短刀道,“老闆,我要這個。”
為首的男子笑盈盈道,“好的。”說完伸出了手。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伸進懷裡,問,“多少錢?”
老闆道,“五布泉。”
我拿出五布泉,交到他手上,他十分困惑的說,“這位爺,您先將文書給我啊。”
文書,難不成是通關文牒?我又不是唐三藏,要什麼文書。
老闆面露難色的同我解釋了一番,我才知道,武器在這個時代是管制性物品,除了朝廷中的人可以佩戴,平民老百姓需要申請才能買賣。首先要到他們戶籍所在地的衙門填申請單,將所訂兵器的形狀尺寸數量標明,填完由官府蓋戳,蓋完戳將文書交到鐵鋪老闆手中,老闆根據文書中的要求打出來,最後顧客根據約定時間取貨。
再一次被電視欺騙了,那種在大街上走著都能撿到武器的橋段,原來是騙人的。
我假裝若有所思的又轉了一圈,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此時陽光大好,街上陸陸續續出現很多擺攤的人,一家做衣服的鋪子裡,老闆打著哈欠坐在門外。我想在鋪子裡選一套男裝,但這些衣服的號都太大了,最後我只能挑一件加大號的童裝。
一路風塵僕僕,加上身上腥臭味濃烈,走進酒樓時,小二以為我是乞丐,十分生氣的趕我出去。
我很想霸氣的將錢袋取出,狠狠的摔在掌櫃的櫃檯上,但還是剋制住了。因為孤身在外,有財不露富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摸了半天,摸出一枚布泉來,小二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笑意盈盈的說,“這位爺,裡面請。”
布泉是八年前發行的錢幣,以一當五,與五銖錢並行,但其實它的價值和一銖錢也差不多。這些年來,周國與西北遊牧民族和東部的北齊政權以及南方的陳政權之間戰事不斷,又時遇蝗蟲和旱災,再加上週國的佛寺勢力過於膨脹,致使其政權統治一方面開支不斷增多,另一方面卻國用不足的矛盾十分突出,不得以只能採取通貨膨脹的貨幣政策。
所以我霸氣側漏的一布泉,也就只能換一頓飯。
小二忍受著我身上濃烈的味道,堆滿笑容的站在身邊讓我點菜,把我為難的不得了。我先點了牛肉,小二嚇壞了,忙“噓”道,“殺牛可是要償命的。”蝦米,牛命比人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