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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尷尬不已。
命運真是幽默,無解得讓人沉默。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思忖中,溫以嫣已經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不會,你很準時,是我直接從車站過來,所以早到了幾分鐘。”霍麒軍一如往常般鄭重其事地站起來,以站著筆挺的身姿來回應她。
起初的時候,面對眼前突然站好軍姿的霍麒軍,溫以嫣總有種就要開始軍訓的即視感,不過幾次下來,對於他骨子裡深刻的軍人烙印她顯然習慣了不少。
“差不多到飯點了,你還沒吃飯吧?”他看了一眼手錶,沉聲開口道。
“嗯,還沒吃。”
“那一起去旁邊的火鍋店,我們邊吃邊聊。”
“好。”
霍麒軍行事作風一貫軍事化,雷厲風行,決斷利落,就算是在約會中的表現亦是如此。
他和她曾經接觸或是交往過的男人完全不同。如果是以前的陸之皓,談及用餐的選擇地點,必定會先紳士風度地上演一番女士優先的推諉,直到幾個回合下來,溫以嫣“作死”地丟過去一句“隨便你啦”,他便開始如數家珍地一一為她推薦各大名流餐廳。
平心而論,如陸之皓這般,才該是溫以嫣心儀交往的物件吧,文質彬彬,儒雅有品位,高階大氣,紳士體貼。
至於霍麒軍,高大威武,五官端正,膚色健康,長得也算英武,軍人之氣也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男人味,只是終歸,他和她之間的世界總像是隔了些什麼。
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那寬厚的背影,想到自己即將和他邁入婚姻,溫以嫣直到現在,都覺得如同做夢一般。
但不管怎樣,這場夢是她自願開始的,她就必須說服自己,好好地做夢。
其實那一次“被相親”的尷尬見面,並沒有讓溫以嫣和霍麒軍兩人多了什麼交集,那天他們分開以後,雖是禮節性地留了彼此的電話號碼,但兩人誰都沒有試圖聯絡過對方。
真正讓溫以嫣和霍麒軍相熟起來,是幾個月後兩人又一次無獨有偶的不期而遇。
那一天正好是溫以嫣父親溫正銘的一審最後判決,在庭上聽到父親被判死刑的時候,她當時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走出的法院的時候,老天也應景地“哭泣”著,外面風雨大作。
溫以嫣淋著雨悲傷地走著,胃部的絞痛卻一陣接著一陣,還沒等她走到公車站,她就有些體力不支地癱了下去,在她艱難地扶著路邊的電線杆,想要打電話求助的時候,他出現了。
原來霍麒軍那天正好去法院對面的司法局拜訪一位以前當兵退役的戰友,開車經過的時候遠遠就注意到了溫以嫣。
看到溫以嫣痛苦不堪的樣子,霍麒軍二話不說就送她去了醫院。
一系列繁瑣的檢查之後,溫以嫣被確診為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住院安排手術。
於是霍麒軍當下就向單位多調休了一天假在醫院陪她,直到她手術順利結束以後,他又找了一名專業的護工全程照顧她,這才放心地回了部隊。
溫以嫣住院的那段時間,霍麒軍也是一有假就跑去醫院看她,偏偏當時他家裡為他介紹安排的那位頗為不錯的相親物件就正好在那裡做外科醫生,在耳聞他對溫以嫣不遺餘力照應的風聲後,當即就以朝三暮四、用情不專為由和他撇清了關係,一刀兩斷。
不僅因為自己而讓他的戀情莫名其妙地告吹,而且不知何時,連病友、護士他們看到兩人的互動都透露出了無比曖昧的眼神,直到那時,溫以嫣才不得不開始認真地審視起他們之間的關係來。
溫以嫣已經獨自一個人撐了那麼久,霍麒軍的出現,是那麼的恰當好處,恰當好處地讓她覺得值得依賴,或者說,適合成為她能讓監獄中老淚縱橫的父親安心而可信賴的依靠。
“霍麒軍,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所以後來溫以嫣終是找了機會和霍麒軍坦誠以告。
“軍人的原則就是‘為人民服務’,領導教導我們要以雷鋒為好榜樣。”
“可是你這麼做,就不擔心你的其他相親物件也誤會麼?”
“清者自清。”
“霍麒軍,你對女方外形、家庭、工作等等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麼?”
“沒什麼太大的要求,適合一起走下去就夠了。”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溫以嫣,不要亂開玩笑,在我看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
“你覺得我會拿婚姻亂開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