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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地坦然回視著虎視眈眈的列榮夫人。滿殿妃嬪俱是大氣也不敢出,皇后面上並沒什麼過多表情,仍然只是坐得端莊,冷眼看著洛瑕與列榮夫人二人。
“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這兒女情長之事,你情我願,兩情相悅,也不過人之常情。再者說了,薛太醫與瓊瑤只是對嬪妾言明瞭彼此心意,並無越矩出格之舉。嬪妾心中感念,向皇后娘娘求一份恩典,令有情人終成眷屬,又有什麼不對?”
列榮夫人卻只冷笑道:“本宮掌管六宮大權十餘年,還從未聽說過主子為奴婢求一個恩典之事。洛姬所言真真是荒謬之極!”
她甫一開口,洛瑕忽地卻笑了,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回道:“怎麼夫人還將自己掌管六宮大權之事放在心上?夫人難道忘了,當初皇上將攝六宮事之權交予夫人時,皆是因皇后娘娘身體抱恙,夫人也不過是為皇后娘娘分憂罷了。如今既然皇后娘娘身上見好,六宮之權也由皇后娘娘重掌,當初為皇后娘娘分憂,既是夫人分內之事,到如今……夫人還是不要日日將此事掛在嘴邊了罷?”
“你——居然敢這樣來諷刺本宮——”
卻是成貴妃飲了口茶,不緊不慢勸道:“兩位妹妹不要較真了,還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呢,成何體統?”
洛瑕只微微笑一笑,也並不說話。
這才見皇后終於開口道:“原是說薛太醫與瓊瑤的事,怎麼扯到這些不明不白的事上來了?”一句話,算是將列榮夫人噎得啞口無言,白白成了個笑話,“依本宮看,這也不失為一樁美事。便按著洛姬所言,再過幾個月,便將瓊瑤指給薛太醫罷了。畢竟前陣子肅貴嬪才去不久,半月前又薨了僖妃,這喜慶之事還是放在後頭罷。”
洛瑕便福身謝恩道:“嬪妾先代瓊瑤與薛太醫謝過皇后娘娘恩典。”
那廂列榮夫人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再開口了。
洛瑕坐回椅中,再一抬眼,卻對上成貴妃不辨神情的目光,被她發現後很快地移轉了開去。 洛瑕也不說什麼,又聽皇后道:“方才說起盈盈夫人,薛太醫當真未曾提起,她這是患了什麼病麼?”
她搖頭,蹙眉憂思道:“薛太醫連同太醫院幾位太醫都一同看了,倒是對症開了幾副方子,只是不曉得病因,也無法根治。”
“這太醫院真是愈發的不中用了,竟連是個什麼病症都說不上來,真是白拿了俸祿!”頓了頓,皇后又道,“聽洛姬說這樣子,果然不像是尋常小恙,難不成是有人要毒害盈盈夫人?”
她一怔:“皇后娘娘,此事嬪妾也說不準……”
皇后面色卻是更難看:“將太醫院院判袁鶴松速速召去長春宮為盈盈夫人診治,告訴他,若是治不好,本宮這便剝了他的院判之職去!”
一切都如慕心綺所設想的一般水到渠成,太醫院院判袁鶴松與薛和一道在她素日焚香的獸耳爐中發現了曼陀羅果實煉製的油,多番探查終於尋出了她的病因。皇后親自去看她時,她披頭散髮坐在繡榻上,雙眼目光飄忽,神情渙散,形容憔悴之極,哪裡還有半分平日後宮第一寵妃風流嫋娜的模樣。皇帝此前說是國師新近煉的丹藥即將出爐,已接連數日在晁天閣中閉關,聞此風聲,也忙趕來看望她。此時袁鶴松與薛和對症下藥,治療已見起色,她面見皇帝時,大抵已恢復了平日氣度風貌。
“可查出來是誰下手了?”
慕心綺眉間含愁,泣聲道:“臣妾謝過皇上體恤,只是這賊人既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又哪裡是那樣容易便能教人查出來的?臣妾求皇上不要再提此事了,便讓它這麼過去罷了。”
洛瑕卻不能依,一下撲在了床邊,含淚道:“姐姐深受此賊人所害,決不能姑息養奸,放任自流!不然今日是姐姐受害,來日若是旁的姐妹,甚至是皇上、皇后娘娘為人所害,這可要怎麼好?”
皇帝一聽卻也急了,又架不住慕心綺與洛瑕一邊一聲、一唱一和的哭求,忙道:“二位愛妃且放寬了心,朕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她們要的便是這一句話。既是皇帝有心要查,再加上她們從中推波助瀾,不怕將禍水引不到恭妃那邊去。洛瑕於是忙拉著慕心綺謝恩道:“臣妾謝皇上恩典……”
入了八月,外頭的蟬聲便漸漸地稀疏下來,天氣也漸漸涼了些。到了晚間睡下,外頭沒了那樣嗡嗡的聒噪,又涼爽了好些,便更覺容易入睡。紫石宮樹木因大多是移栽過來長了不到十來年的新樹,高大挺拔雖不夠,如今卻也生得十分茂密了,勝在綠蔭連綿,一來瞧著滿眼綠油油的一片,教人很是舒爽。二來成片綠樹皆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