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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其它。”
“瓊瑤,”洛瑕握住她的手,殷殷道,“這後宮裡,說句大逆不道之言,無論本宮還是盈妃姐姐,終究不會呆上一輩子。本宮與姐姐在時,你們尚且有個棲身之處,可有朝一日本宮與姐姐姐離開了,你們又能往何處去?離宮之事,即便計劃得再周密,也不可能周全著所有人。此後難道你們還能回到慕家授人以柄?再不然,便是留在宮裡,做沒有主子的奴婢。這樣的後果是什麼,想來你也是見得多了。你與瓊琚瓊玖相助本宮這樣多,本宮斷不會教你們去過那樣的苦日子。既然如此,還不如趁著本宮現下還算尊榮,便早早為你們尋一個好歸宿,日後也好放心離去。如今既有這薛和真心待你,待事成之後,本宮不如便將你指婚給他。”
她所言的這一番話,皆是出自肺腑。瓊瑤她們相助她良多,將自己的青春年華都放在這深宮裡陪她消耗,她無以為報,便只好親眼見著她們都覓得了良人歸宿,才能夠稍稍寬心些許。
“娘娘怎不說瓊琚?”瓊瑤笑道,“奴婢看這丫頭早早與十三皇子身邊的近衛祜城暗通款曲,娘娘不如先撮合了他們兩個?”
“瓊琚與祜城?”這倒很有些出乎洛瑕的意料。平日倒是常聽瓊琚唸叨祜城如何如何冷面冷心,木頭似的不愛理人,她只當是瓊琚性子跳脫看不慣他,卻沒想到竟然……“他二人……是何時的事?”
瓊瑤抿唇笑道:“奴婢也不曉得,只是看得出那兩人間必定是有什麼。不如奴婢將瓊琚叫來,娘娘親自來問她?”
“娘娘找奴婢何事?”瓊琚尚還不明就裡,到洛瑕面前時,瞧著仍然很是困惑。
“前些時候本宮在後園看見祜城同你說話,想問問可是十三皇子有什麼話要轉達給本宮?這幾日忙,一時忘了,今日好容易想起來,便問一問你。”
“祜城?不可能罷?這些日子他並沒來過……”瓊琚愣了一愣,竟是開始細細思索起來,“祜城上月便隨十三皇子離開了潼谷關,如今該是正跟隨十三皇子在甘涼塞視察軍務,怎會在前些時候回到宮裡?娘娘當真是看見了祜城?”
洛瑕幾乎有些止不住要笑出聲來:“大抵是本宮看錯了罷。可瓊琚,你又是為何對他們的行蹤如此清楚?本宮尚且未曾聽聞十三皇子前往甘涼塞一事,你怎會知道得這樣鉅細靡遺?本宮可不會相信你只是道聽途說。”
“奴婢……只是聽御前行走的幾位公公提起過,因想著是關乎十三皇子,便替娘娘記下了。”瓊琚有些支吾。洛瑕卻是不信她的解釋,搖頭道:“軍機大事,御前的公公又怎會隨隨便便在人前提起,還碰巧教你聽了去?可是你……同誰私下裡有些來往?”
洛瑕是有意要激一激她,瓊琚倒是真有些急了:“並非是祜城告訴奴婢……”話才出口,便覺察到了些什麼,立即住了口,低下頭去不做聲了。
“祜城是元頎近身侍衛,你跟著他,日後也算是終身有靠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靈感都沒有 ̄□ ̄||
☆、(五十六)
五月已是夏時,皇帝帶了皇后、祝賢妃、成妃、文妃、慕心綺、何淑儀、曹昭媛、馮昭容、洛瑕、喬環佩幾人,在御花園中賞荷。元周地處偏北,本不宜荷花生長,後宮之中諸名花匠也是費了好大氣力,才勉強種得了這幾枝,自然是金貴得緊。偏生這小半池荷花又極為嬌弱,花朵雖生得豐滿錦簇,根莖卻極細,倒像是風一吹便撐不住上頭花朵、要折斷的樣子。宮裡第一年開出荷花之時,也是皇帝封國師的頭一年,對國師幾乎是言聽計從。國師在晁天閣上往御花園一瞧,隨口說了句“這花氣弱,四周人氣不可過重”,皇帝便篤信了。每年花開時,只請少數幾個得臉的妃嬪前去賞花,幾年下來,妃嬪們漸都以能受邀前往賞荷為榮。
洛瑕連著看了兩年,卻並不覺著這荷花有甚稀奇。大抵只是物以稀為貴,元周難得荷花,是以宮中的這小半池,自然便極為金貴了。再者賞荷宴時,因周圍不可人多,向來便無歌舞雜耍等來助興,對著疏疏落落幾捧荷花喝幾盅薄酒,不論是誰,也非得覺著無趣之極不可了。
洛瑕出神了好一會,好容易回過神來,正聽見曹昭媛道:“……可不是麼。聽聞自從十七皇子搬到嫵貴嬪的紫石宮裡去以後,永巷鄭常在已夢魘好些時日了,太醫給看過了,還是半點好轉也無。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昭容嗤一聲嘲諷道:“曹姐姐沒聽過麼?宮裡陰氣重。從前十七皇子養在鄭常在膝下時,頤華宮住著一位皇子,自然是陽氣重些。可後來十七皇子去了紫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