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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列榮夫人被禁足,聽聞十六弟連著上書求情為趙母妃求情十日,父皇不予理睬,十六弟便又在父皇殿外跪了一日一夜,最終昏倒在地。而趙母妃知道了十六弟之事,亦是大病數日不見起色。父皇聽聞此事,難免動了惻隱之心,即便趙母妃如今禁足,然而積年的情分仍在,便想著要賜十六弟一個恩典,也好教趙母妃寬心。只是畢竟十六弟年紀還小,封王恐怕不大合適,是以才將我們宣進宮裡,要一同商量此事。”
洛瑕沉吟道:“十六皇子年紀雖小,可若要封王,卻也不算不合禮數。即便真要封親王,想來你們也不會有異議。便是有人意見相左……想來,恐怕也只會是八皇子或是十四皇子罷?”她笑望向元頎,他怔了怔,頷首一笑道:“那是自然。八皇兄與六哥於朝堂之上政見不合已久,素來是勢成水火。我與十五弟封王他是沒法子,既已如此,他自然更不會眼睜睜看著十六弟年紀輕輕便封了親王,與他平起平坐。”
“封王拜相這些事,我不太懂,只是想得簡單些,我倒是覺著十六皇子有你與寧王殿下支援,八皇子相較之下分明勢單力薄些許,大抵十六皇子封個親王,也應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洛瑕說著,為元頎斟了茶,二人並肩倚坐在長榻上,絮絮說起話來。
某一個瞬間,洛瑕竟是有些失了神,以為這樣簡單靜好的一個相守瞬間,便是她與他的地久天長。
這樣的錯覺並不是頭一回閃現在她腦海中。同元頎為數不多的幾回相聚,她都是在這樣持續不斷的心心念念之中度過。與他在一處的時間哪怕只得一瞬,對於她卻能像是長久相守的永遠。這樣的她,或許痴愚執念,可是世間的真心相許到了極處,大抵便也如是了罷。
“你過些時候可是還要去榮德殿見你父皇?”
元頎攬著洛瑕,輕聲笑了一笑,貼著她額髮道:“我曉得要回來,想見你一面,快馬加鞭,特意提前了一日潛回宮來見你。”
洛瑕佯作羞怒,嗔罵了他一句:“只一味同我花言巧語罷。害得十三殿下回宮裡頭自己家還要像做賊一般,誠然也算得是我的不是了。”
“你哪裡有什麼不是。你最大的不是,便是教我棄下甘涼塞軍務如山不去管,滿心只想著要快些回宮來,還瞞住了上面不報,不過為了見你一面。”他這樣說,洛瑕面上便飛起些紅雲來,眼尾斜飛乜了他一眼,啐道:“你這樣的巧舌如簧,倒是蒙得了我。只是你這一去這樣久,即便是花言巧語,我卻也實在是難得聽見一回了。”
他蹙眉:“我不願你分心,也不能見你身涉險境。而我只要在這宮中一日,誠然對於你能否自保便是一個威脅。”
洛瑕聽了亦是嗟嘆,手指尖不自覺理弄起髻邊點翠銜珠步搖上垂下的流蘇串米珠來,沙沙作響的聲音敲打在她耳畔,令她浮動不已的心緒起伏更加不能夠平靜。
“我這數年已註定了要虛耗度過,若是連你都要同我兩地相隔,這委實也是恁折磨人了。”她偏了頭,眉目微斂,有些惆悵惋惜的模樣。
五月園中枝葉繁蔭,正午日照當頭,如今時候卻並不很炎熱。紫石宮在洛瑕入宮之前長年空置,不比慕心綺的長春宮遍植參天嘉木,除卻海棠花樹以外的樹木皆是臨時從別處移來,雖則也是蔥蔥郁郁,卻總令人覺著同四周有些許格格不入。而此時洛瑕的目光落在園子裡,只見四下俱靜,本顯得同周圍宮室並不十分合適的樹木矮叢,竟也像是諧調了許多,不再令她覺得那樣突兀扎眼了。
“元頎,你……”她正要說什麼,方開了口,便被堵了回去。
他幾乎是貼著她的唇溫柔摩挲,那樣親暱無間的距離,饒是她已初經人事,也不免覺著耳根紅熱。下意識的輕輕推拒卻被他話語纏綿輕巧擋回:“嫵兒說兩地相隔的相思之苦?可是我孑然一身隨軍在外,真正受那求不得之苦內心煎熬之人,難道不也是我麼?”
說話間,元頎已將她橫抱而起,向帷幔之後的繡榻走去。
洛瑕忙推他:“現下青天白日的,哪裡是做這些事的時候?委實不怕人笑話。”
元頎笑得極為曖昧,手指三兩下已靈活將她束腰的絲絛解開,口中道:“怕什麼?祜城瓊琚他們早將宮人遣開,並不會有任何人看見。”他貼近她耳畔,溫熱吐息絲絲縷縷拂在她耳垂最敏感之處,他一開口,她全身便軟了下來,“父皇今日去看望了祝母妃,也不會過來。”
她雙頰紅得更透,不敢去看他微微敞開的領口中露出的肌膚,只得一味低頭,卻正埋進了他懷裡。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