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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第一年的聖誕節,小帥來找我,我們在酒吧裡度過了聖誕夜,而梓飛卻在宿舍樓下等了我一夜,當我聽到他虛弱的聲音時,我清晰地感覺到了心疼,那一刻我就知道愛上他了,我什麼都沒有想買了機票就前往深圳,照顧了他兩天,回來後就琢磨著跟黃小帥分手,但是卻沒想到我爸爸被查出得了胃癌,幸好不是晚期,但是每天兩千多的治療費和高額的手術費用幾乎將我家壓垮,我那時無助透了,有了退學的打算,小帥得知後,二話不說跟著我回了家,他忙前忙後照料著,幫我爸爸墊付了所有費用,後來我爸爸化療的效果很好,逐漸康復,他對我說這一生都不能辜負黃小帥,夏天,我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我震驚地看著她,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哽咽說:“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妮子,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劉妮憶吸了吸鼻子,“那時你為了希承的事情已經夠煩了,現在都過去了,沒事了。”
我的心裡滿是內疚,那段時間,我的確在為聯絡不到溫希承而焦躁不安,完全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我說:“你一共欠了他多少錢?”
“連同我上研究生的學費,前前後後將近五十萬。”
我咬了咬嘴唇說:“那將這筆錢還上,你是不是就能解脫了。”
劉妮憶靠在我的肩膀上沒說話。
我堅定地說:“錢,我來想辦法,你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你能想什麼辦法?你知道希承和梓飛的錢我是不會要的。”
我點頭,“我知道,我自己有一些,再向我爸爸借點,這個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處理,你只要跟黃小帥說清楚,處理好你們自己的感情就行了。”
劉妮憶沉默了,良久後,她說:“夏天,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這兩年小帥對我真的很好,我上研的時候,他幾乎每週都去看我,我們從未吵過架,他什麼都讓著我,我不能說將錢還給他就跟他一拍兩散,我不能這麼做!”
“可是,你明明愛的是梓飛!”
“那又怎麼樣,只要我們不再見面,我可以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無話可說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不只有愛情,或許劉妮憶可以不顧一切地跟賀梓飛在一起,可是她的心裡會永遠揹負著一個沉重的道德枷鎖,沒有人會知道到底哪一個選擇才是最好的,我想如果是我的話,或許也會做出跟她一樣的選擇吧,畢竟比起對一個男人的愧疚,良心的譴責更令人無法承受!
晚飯吃得很悶,溫希承跟賀梓飛一杯接一杯喝酒,賀梓飛喝得滿臉通紅,而溫希承卻是越喝越白。
飯後,收拾好餐盤,劉妮憶說想出去走走,賀梓飛看了我一眼拿了車鑰匙跟著她出了門。
溫希承在陽臺上抽菸,我倒了杯熱水,取了胃藥走了過去。
“把藥吃了吧,小心一會兒難受。”
溫希承掐滅菸頭,接過,對我笑了笑,服下,然後抱著水杯手臂搭在欄杆上仰頭看著星空,目光幽暗深遠。
夜很靜,微微的風吹過,撫平了心裡的煩躁,我站在溫希承身邊,與他一起望著遠方。
“真希望妮子和梓飛能在一起。”
沒料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愣了一下,我慢慢點頭,“嗯,他們都深愛著彼此,應該在一起的。”
溫希承抿唇笑了笑,眉心跟著微微一蹙,轉了個身後,說:“進屋看會兒電視吧。”
我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溫希承顯然有些不舒服了,坐在沙發上不住地倒吸氣,身體卻保持直立,放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他的隱忍和壓抑讓我的心裡很難過。
“你躺著休息一下吧,電熱寶在哪裡?”我站起身輕聲說。
輕輕撥出一口氣後,他終於支援不住慢慢側身躺倒,彎起雙腿的時候,啞聲道:“臥室的枕頭下。”
我應了一聲走向他的臥室。
他的房間很整潔,黑灰色的基調看起來有些冷硬,我掀開枕頭,看到下面壓著的東西,輕輕咬住了嘴唇。
一個陳舊的收音機。
一條疊得整整齊齊已經褪色的圍巾。
一個白色的電暖寶。
這三樣東西我再熟悉不過,心裡的酸澀慢慢擴充套件開來,紅了眼眶。
我坐在床邊,伸手一樣一樣輕撫著,一些不太連續的片段在腦海裡閃過,實實在在體會到了一句話: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