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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那天,沈謙澤早上起來時姜虞年還在睡覺,他其實頭天晚上並未睡好,他在等姜虞年主動跟他說話,可是等到後來,只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那一刻他真心說不出的抓狂,一把拿過她手裡捏住的抱枕仍在落地窗邊,誰知那人還是沒醒,只是轉了一□子,面對著他睡得一臉安靜。沈謙澤覺得自己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很可笑,於是轉過身體,閉上眼睛睡覺。
他洗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弄得很大,收拾好一切出來姜虞年還是沒醒,他妥協了,從衣櫃裡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塞進箱子,然後提著箱子出了別墅。
姜虞年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到落地窗邊撿起抱枕,開啟落地窗,站在露臺上,看著沈謙澤的車子漸行漸遠。
下午沈謙澤的媽媽肖淑儀來了別墅,姜虞年給她倒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肖淑儀也不喝,視線就隨著姜虞年的動作移動,姜虞年緊緊抿著嘴坐在搖椅上,肖淑儀嘆息一聲,開門見山:“如果不是因為你母親,其實阿澤要娶你,我會依他的。”
姜虞年不笨,她聽得出來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說話,肖淑儀最後丟下一句“反正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你要麼自己識趣點離開,要麼我親自動手的話,後果真不是你能承受的”就離開了別墅。
姜虞年看著那杯自己給她倒的水,她一口都沒喝,她不喝的話為什麼又要叫自己倒呢?她站起來將水拿到廚房倒掉,然後開車出門。
當她在商場看到陳茴的時候,只覺得頭都大了,陳茴當然也看到了她,她轉身準備走時,手臂被人拉住,她看了眼陳茴,陳茴臉上似笑非笑:“就那麼恨我?”
姜虞年拂掉她的手:“我想這些你並不會在意的。”
“的確。姜虞年,別怪我,比起我受的傷害,你這算不了什麼。”
姜虞年笑了笑:“是啊,你的孩子沒了,然後你就想方設法的要我的孩子也活不成。陳茴,以後我不欠你什麼了,你跟沈謙澤之間的事情你找他去。”姜虞年逛街的心情瞬間沒了,她走出商場,陳茴止不住的冷笑,她也覺得自己挺惡毒的,可是她憑什麼,幾年前被張華君玷汙時她什麼都不懂,懷孕後拿掉孩子,身體損壞得嚴重,這次沈謙澤不要她的孩子,她手術時甚至出了意外,她這一生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她都這樣了,姜虞年憑什麼還要活得那麼好?都是她,都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陳茴想到這裡手緊緊的握住,呼吸也變得不順暢起來。
姜虞年上班的第一天,整個人都是生氣磅薄的,她的話不多,帶她的人也還算用心,有什麼事情都會叫上她,對於新人來說,不怕事情多,就怕沒事幹。
她對著電腦愁眉苦臉的翻譯檔案,有好些單詞都有點生疏,好在都是些專業名詞,有時候有幾個關鍵詞就很好猜。她做好翻譯後給帶她的人過目,有些微小的錯誤,不過對於她這個四年都沒有接觸英文的人來說,還算不錯了。
沈謙澤去了一個星期,她每天晚上回到別墅,就會想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好幾次手機調出他的號碼,最後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撥出去。沈謙澤也不會給她打電話,他甚至回來幾天後都在公司,沒有回家,姜虞年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回來了,她就在公司呆到很晚回家,她現在能夠坐在公司上班已經很感激了,她小心翼翼的珍惜著所有的一切,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都說新人難免會受欺負,老人仗著自己來得久總是壓榨新人多做事。她自然也不能倖免,但是她做這些都甘之如飴,她渴望做很多事情,一方面是覺得充實,另一方面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有機會走出去,才能對得起這份薪水。這個公司對她當年的案底一無所知,她本來覺得自己都有點屬於欺騙行為了,如果不努力工作,她會慚愧得無地自容。
生活慢慢步入正軌,沈謙澤不在的這個星期,她每天早上七點起床,七點半出門,八點到公司,在食堂吃點包子稀飯,中午也是食堂,有時候會睡會午覺,下午別人都走了她就留下來加班,他們的作息時間是早九晚五,但是她一般都八點才離開公司,然後開車回家,自己隨便做點速成食品解決晚餐。偶爾會彈一兩首鋼琴曲,更多的時候是去書房看書,十一點準時上床睡覺,很少失眠,很少做夢,即使做夢了第二天也會忘記,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她的日子是安靜的,一個人做這些事情,以至於她都忘記了還有沈謙澤的存在,所以當那天她開啟別墅門進去,看到黑暗裡的那一點忽明忽暗的光時,心裡面咯噔了一下,要很久以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回來了。
她手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