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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道門眾人眼裡遭遇悽慘的清羽,如今正五肢俱全,優哉遊哉的扇著扇子,正在看戲。
這裡是天樂坊最出名的聆仙閣內。
此時,聆仙閣正為當家花魁招攬今晚的入幕之賓。
當然,作為一處備受讀書人吹捧的高雅之地,在聆仙閣,想要成為入幕之賓,需要的不是金錢,而是才華。
“醉裡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
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者全無是處。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如何?
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正在吟詩的是位打扮十分普通的俊俏公子。說他打扮普通,是因為他做書生打扮,而在座的,十之八九都是如此打扮,充分驗證了“自古文人多騷客”這句至理名言。
就是這位公子哥,臉色有點慘白,面帶病色,看起來有點小受。
“還有誰自覺能勝過這位九公子,上來獻詩嗎?若沒有,今晚的入幕之賓,就是九公子了。”徐娘半老的老鴇賣力地吆喝著。
“給他給他吧,他也就這點能耐了······”
“九公子,你身體行嗎?哈哈······”
“九公子,待會兒彆氣血上湧,暈了······”
······
不知為何,在場的眾人皆出言嘲諷,讀書人雖不說髒話,但這不帶髒字的譏諷,卻更能刺透人心。
九公子被眾人譏諷得面泛病態的微紅,咳嗽不已。
“北周的讀書人,都是輸不起的嗎?”二樓,正與清羽一起觀看的金明軒見狀,不由譏笑道。
附近的幾名書生聞言,不由回頭怒視金明軒。金明軒絲毫不虛,惡狠狠的反瞪回去。
“二位,是第一次來神都的吧?”一名附近的書生說道,雖是疑問句,但言辭卻是十分篤定。
“哦,兄臺如何得知,我二人是第一次來神都?”清羽搖著摺扇問道。
這話,已經是承認自己是第一次來神都的了。
幾名面露怒色的書生收斂怒意,臉上露出帶著歉意的微笑。
“若非是初次來神都城,又怎能不知,這‘赫赫有名’的九公子呢。”依然是先前問話的那名書生,說道“赫赫有名”時,他刻意加重語氣,面露譏色,顯然不是在稱讚那位九公子。
“怎麼個‘赫赫有名’法?”清羽十分捧場地問道。
“此人名為‘鳳九’,乃當今聖上第九子。生來體弱,經脈錯弱不堪,連普通的氣血丹的藥效都無力承受,虛不受補,天生的病秧子,為聖上所不喜。便是名字,也是隨便以同輩排名,取了個‘九’字。
這位九公子,武不成,便去學文,倒也學出了些名堂,可惜,這文采又不及八皇子,依然不被重視,最終,只能成天來這聆仙閣賣弄文采。今兒個,是這九公子本月十次了,次次如此,自然不為眾人所喜。”
當年大周覆滅,全靠孟山河護持,才有北周的成立。是故,北周雖然文風鼎盛,路上往來多是讀書人打扮,但武風亦是不弱。歷代北周皇帝皆興武風,北周人皆已文武雙全自傲,看不上大乾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偏偏文采能壓鳳九一頭的八皇子鳳棲梧,文武雙全,武藝亦是卓越出群。在這樣的環境下,這鳳九能受重視才怪。
“這個月看來是沒什麼盼頭了,這該死的······”說話的是另一個書生,話說一半,顯是不敢直言詛咒鳳九,畢竟人家在怎樣,也是皇子。
今天是十號,鳳九第十次當選入幕之賓,顯是想把這個月包圓了,不給其他人一點機會,難怪那個書生會出言咒罵。
“失禮了,還沒問幾位兄臺大名。在下孟德,這位是在下的朋友,金明軒,敢問幾位兄臺貴姓?”清羽滿懷歉意道。
“無妨,我等亦是忘記通報姓名了。在下林未風。”最先和清羽說話的那個書生說道。
“陸仁甲。”
“肖兵易。”
“逡眾丁。”
另外幾位書生亦是彬彬有禮道。
“孟賢弟和金賢弟是來山河書院求學的吧?”林未風道。
“正是。”
“我等皆是山河書院的學生,期待能在山河書院見到二位賢弟,至於今日,我等已失去興致,就少陪了。”
其餘三位書生亦是點頭贊同。
“四位慢走。”
四人漸行遠去。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