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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
呼嘯而來的數駕馬車,碾碎了大同山下的春雪。
大乾理學的人,說來年開春來,就來年開春來。春季的第一天,人就到了。
“停。”馬車在山腳停下,居中的馬車上的馬伕朝車內說道:“祭酒,大同山到了。”
“嗯。”明瑞自居中的馬車中踏出,立在車轅之上,眺望這熟悉又陌生的雪景。
其餘馬車中,也是三三兩兩走出了來此參與文壇爭位的學子。
“走吧。”明瑞真氣外放,佈滿四周,裹著諸多學子升起。
“大乾稷下學宮,前來拜山。”拜見之聲傳千里,其後,眾人如同飛仙,在明瑞的真氣託舉之下,乘風而起,向山上的山河書院飛去。
上山的漫長山路,在通神境強者的真氣之下,不過是少刻即至。
而山河書院前,早已有人等候,不過奇怪的是,只有一人等候。
“青竹師兄,許久不見。”
在山門前等候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當初清羽入學時,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禮聖閣青竹先生。
青竹先生名喚路青竹,只見他臉上難掩病容,時而輕咳幾聲,面對明瑞的問候,他十分生硬地道:“老夫可沒有個祭酒師弟,明祭酒折煞老夫了。”
面對路青竹的冷言冷語,明瑞卻是絲毫不見惱,依舊是一臉和善,道:“青竹師兄當年對小弟照顧有佳,小弟不管是何身份,都萬不敢忘記師兄之情。師兄不認小弟,小弟卻是萬萬不敢不認師兄的。”
“哼,”路青竹聞言冷哼一聲,“不忘恩情,那你是否還記得,老夫這身舊傷是怎麼來的!”
路青竹這句話,卻是說得明瑞啞然失言。四十年前的大同山上,路青竹與理學王景陽爭鋒,寧死不退,生受其三掌而求得勝利,留下了一身傷病,直到現在,依然深受舊傷之苦。
“老夫今日在此久候一個時辰,便是想看看你明瑞這嘴臉,是否真的是沒臉沒皮。”
“如今看來,這通神境強者,當真是臉皮亦可通神,厚顏至極。”說完,路青竹拂袖而去,竟是將明瑞等人丟在原地,好像他等了一個時辰,就當真是為了嘲笑明瑞幾句。
他這一走,就留明瑞一行人傻傻地站在門口發呆。
“你······”明瑞身後有一人聞言就要出聲,卻被明瑞攔住,搖頭制止了他。
“祭酒,山河書院此舉落我等臉皮,我等若是不加以反擊,豈不是生生被他們踩在腳下。”那人急聲道。
明瑞無需轉頭,都能想到身後一同前來的講師和學子的氣憤,但他依然滿臉微笑,道:“山河書院若是隻有這等氣量,我等此行卻是不擔心獲勝問題了。等等吧,勝利者的下馬威,敗方受著便是,我們都忍受了三十年了,也不少這一時半刻。真等久了,丟臉的不止是我們。我等此行若是一轉以往的敗勢,山河書院受到的羞辱,將百萬倍於現在我等受到的。”
都是稷下學宮的精銳,身後的學子聽到此言,皆是把心中的煩躁壓下,化作柴薪,燃起鬥志之火。
“明祭酒說笑了,三十年來,明祭酒不曾帶隊參加過一次文壇爭位,受辱的人中可沒有你。而且四十年前,將隨行前來挑戰我山河書院的理學中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不就是你明祭酒本人嗎?”大門的一側,諸葛龍宿慢步走出,身後跟著眾人以為早已走遠的路青竹和歐陽偃。
“祭酒見諒,今日乃是書院假期,本院學子皆回家與家人團聚了,留下的學子不多,就只有本院長和兩位講師來迎接明祭酒了。”
“諸葛院長說笑了,能有諸葛院長親自前來迎接,是我等的榮幸。我等高興還來不及,哪來見諒之說。”明瑞揚聲笑道。
雙方又是一陣寒暄,看起來道真像是一次單純的拜訪,而不是來踢館的。
“明祭酒,請。”諸葛龍宿側身虛引道。
“請。”明瑞與諸葛龍宿並行,後邊一行人跟著,走進了山河書院。
一進書院大門,明瑞面不改色,後邊的講師亦是一派從容,倒是學子們,臉色一變,但稍後就回復原狀。
諸葛龍宿三人見此,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縷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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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這次來的人,不簡單啊!”遠處的一處樓閣上,清羽遙望著門口的動靜,突然說道。
雖然還不知自己的眼睛異能究竟是什麼,但以目前對視力的加強,清羽能輕易看見山門發生的各種事情,包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