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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裡的事,我們還是別插手吧······”出乎意料的話,未曾料到的人,以及······防不勝防的攻擊。

來自背後的決絕一擊,打斷了諸葛龍宿引動浩氣長河的舉動,也讓其身受重傷。

“路先生,你幹什麼······”

“路青竹,你······”

“這······”

······

突然發生的變故,讓這些平常沉穩持重的講師們都措手不及,以致於忘了拿下那個襲擊他們的院長的叛徒。

“沒幹什麼,只是讓這場文壇爭位變得更加公平罷了。”路青竹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接替了諸葛龍宿,開始引動浩氣長河。

山河書院的浩氣長河,就像那些宗派的護派大陣一樣,最高層的幾個人都有相應的許可權,以最高的領導者,也就是院長為最高許可權,再有幾個低一級的許可權,由和諸葛龍宿同一輩的幾個師兄們持有。

浩氣長河在路青竹的引動下,散開化作一層天幕,籠罩著整個山河書院,將書院與外界分割,再也無法自由進出。

“哈哈哈······”隨著連連長笑聲,路青竹飛身而起,落在對面的明瑞身旁,“諸葛龍宿依然重傷,無力再引動浩氣長河,其餘幾人的許可權都和我等同,短時間內不能再次更改我的指令。山頂的孟山長依然在閉關中,不會察覺此地的變故。諸位,整個山河書院已與外界隔絕,此中一切,都無法傳之外界了。”

諸葛龍宿欲再次引動浩氣長河,讓它回覆原狀,然而,他的傷勢實在太重,剛一動真氣,就經脈一陣絞痛,真氣倒衝,吐出一口鮮血,實在無力繼續。

他畢竟不是通神境,雖然在浩氣長河加持下能輕而易舉勝過通神境的明瑞,但其本人境界已然處在真丹境。他在全心引動浩氣長河的狀態下,受到路青竹的突然襲擊,哪怕是本人境界高於路青竹,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依然受到了足以危機生命的重創。

而浩氣長河需要強大的真氣執行,才能與其引起共鳴。目前狀態下的諸葛龍宿,根本辦不到這事。

諸葛龍宿再受創傷,一個踉蹌,險些跌到,好在他身後的歐陽偃眼快扶住他,才沒讓他在敵人和書院學子面前露醜。

微微依靠這歐陽偃,諸葛龍宿豎起顫巍巍的手指,指著已站在對立面的路青竹顫聲道:“路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路青竹微微側目,似是無法面對諸葛龍宿的指責,面露些微愧色,唏噓道:“諸葛師弟,為兄只是怕死罷了。

還記得四十年前,朱希平帶著親傳弟子來書院挑戰孟師嗎?當時,朱希平最看重的弟子王景陽出言不遜,辱及孟師,我氣不過,與他相爭。”

“那時候,也是在這正氣廣場上吧······”路青竹面露追憶之色,“王景陽深得朱希平的真傳,我雖虛長几歲,卻也不是他的對手。想要獲勝,唯有行險。所以,當時我拼著性命不要,硬受王景陽三掌,還其頭顱一掌。這一掌,讓他當場斃命。

但我也不好過,王景陽那三掌亦是讓我生命垂危,幸得孟師救助,我方可苟全性命。但王景陽雖死,他殘留的真氣卻是深深與我的真氣糾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我的真氣一起增長,就連孟師之能,也無法將其分離。

這四十年來,我就像被王景陽的幽魂附體,日夜與其死鬥,以保性命。但我只是個凡人,我真的支撐不住了,所以,我只能······”

“住口,路青竹,你安敢出此無恥之言!!!”諸葛龍宿身旁的一人猛然出聲怒喝道。

那人鬚髮皆白,看起來已是垂垂老矣,但他的腰背,卻依然挺得筆直,彷彿一根蒼竹,歲月只會讓他的腰骨更加硬朗粗壯,而不會讓他屈身彎腰。他叫寧陵,孟山河還在世的弟子中最年長的一位。

寧陵被路青竹的言語氣得鬚髮皆揚,他伸手戟指路青竹,怒聲喝問道:“怕死?我儒家弟子,尤其是我儒家義脈的弟子竟然會怕死?這正是天大的笑話,笑話!!!

由說出‘捨生取義’的亞聖傳下的道統竟然因為怕死而背叛師門,當真是我山河書院的大不幸,我儒門的大不幸。路青竹,你簡直不配為人!!”

孟山河作為老牌通神境強者,從三百年前的大周活到現在,最初的那批弟子早在歲月中逝去,寧陵已是目前最年老的弟子。論武功,寧陵不是最強的,甚至由於年老體衰,境界快倒退到神元境了。

但若論讀書人的氣節,寧陵可說是在孟山河現存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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