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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大日初升,整個臨川府緩緩自寂靜中醒來。
而在臨川府的一處,早在天沒亮的時候就已熱火朝天。碼頭上,個個精碩的漢子來來回回,扛著今日凌晨剛到的貨物去裝載。
連三放下今日搬的第五個沉重的大箱子,將它堆放到倉庫的一角,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朝旁邊一個同樣剛放下木箱的漢子道:“海子,你說,最近貨物怎麼這麼多,好幾天了,天都還沒亮,就有貨船進碼頭。一天干到晚,累得我回家都沒勁兒了。”
被連三叫做海子的漢子也是活動了一下有些痠疼的肩膀,調笑道:“怎麼,嫂子嫌你疲軟啊!”
“去你的。”連三作勢欲踢,海子嬉笑著閃過。
“你哥我身子骨壯著呢,別說家裡那一個婆娘,再來十個,哥哥我也能連夜奮戰,讓他們下不了床。”連三胸口拍得啪啪響,大聲嚷嚷道。
“是嗎,那昨日是誰鬼鬼祟祟的跑松仁大藥房買龍精虎猛丸。”海子又嬉笑著湊上臉。
“這不是···這不是······”連三臉一下子漲紅,吱呀著嘴說不出話來,“這不是看最近賺得多,有了餘錢,想試試那些員外老爺們喜歡用的助興的藥嗎,才不是身子使不上勁來······”
海子見連三一臉老實人害臊的樣子,笑了笑,也不是繼續逗他了,邊活動著肩膀邊走著,道:“三哥你也知道最近有餘錢啦,這還不都是因為最近貨物多嘛,乾的多,賺得自然就多。我跟你說,我的發小,那是真正的漕幫子弟,和咱們這些幹苦力活的不一樣。”
“他跟我說過,東海那邊有個大商會要入駐咱們臨川府,這貨是一批接著一批,瞧著吧,這賺錢的日子短不了,說不定,幫上還要多招些人手幹活。我們以後啊,加倍努力的日子可······”
“怎麼了?”連三見海子突然斷了話,連走幾步趕上他,看他呆愣愣地看著倉庫外面不說話,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大批穿著黑色服裝的人,腰間別著鋼刀,包圍了整個碼頭,碼頭上幹活的工人們都被他們推搡著聚集到正面堆放貨物的地方上。
“······長著呢。”海子吐出這最後的三個字,也被小跑著進倉庫的黑衣捕快給趕到那邊和其他工人在一起。
“且慢。”
碼頭邊上,平時管事們夜裡守碼頭時住的房子裡走出一個看似讀書人的人來,他的身後,平時鼻孔朝天,不給工人好臉色看林管事此時卻是低頭哈腰,十足的狗腿子模樣。
是馮舵主。海子嘴巴開合,無聲地朝連三做出嘴型。他認識這位可以說是自己衣食父母的大人物,曾經他的發小帶著他遠遠見過這位大人物一眼。
只是,讓海子想不通的是,這麼一個大人物,為什麼要跑到碼頭上來,平時不都是隻有管事們看著嗎?而且,海子大清早就來搬運貨物了,一直沒見到有人進出那間房,可以說,這位馮舵主在他們之前就來了,甚至可能是,他昨晚就是在這件房中過得夜。
“諸位捕快兄弟,”馮一賢走到那些工人之前,拱了拱手,道,“不知是否有什麼誤會,讓諸位大清早的來馮某的地界大動干戈,馮某這批貨可是急著卸好,後面還有三艘貨船稍後便到,實在是等不及啊。”
“馮某和臨川府的六扇門捕頭林藤原,林大人,也是有些交情,要不諸位先讓馮某的工人去卸貨,稍後,馮某親自去和林大人解釋一下誤會。”
馮一賢一番話說得看似客氣至極,連捕快都喚作兄弟,但話裡卻是帶著十足的霸道意味,一開頭,就把事情定性成了誤會。之後,更是點出自己和林藤原的交情,叫這些捕快們哪來回哪去。
不過,聽了馮一賢這麼一番話,那些黑衣捕快們卻是依然一言不發,扶著刀,冷冷地看著馮一賢和他身後的工人,既不為馮一賢的霸道話語動怒,也不因話中點出的和本地六扇門扛把子的交情動容。
馮一賢見這些捕快油鹽不進,皺了皺眉,心中升起惱意,不過他一向城府不淺,怒意不顯於臉,張開笑顏,準備接著說道一下。
“沒有誤會。”
清朗的言語,從不遠處傳來,馮一賢只見兩個俊朗的年輕人,各著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衣裳,帶著一個跟隨的黑衣捕快,漫步走進碼頭。
待走到近前,那個白衣服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馮一賢,笑著說道:“馮舵主,是吧?”
面對對方展露的笑顏,馮一賢也是保持著自己的笑容,拱手道:“正在馮某。”
不過他的心裡,卻是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