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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皓程不客氣地回了他一拳才開口:“這兒交給我就行,兩人守著也幹不了什麼。這天都快亮了,你趕緊回家補個覺吧。”
季禾這才下樓開車離開,真的是天都快亮了,青濛濛的視野裡還瀰漫著霧氣,雖是主幹道,但路上車子寥落稀少,除了24小時營業的店鋪之外都燈息人靜。季禾揉了揉眼睛,折騰了一晚上覺得十分疲憊,真想就在車上湊合著睡一覺得了。可想著待會兒還得出外勤,必須要洗澡換套衣服,就打疊精神開回去了。
因為季家老宅離單位很遠,她懶得花幾個小時在這讓人絕望的交通上,就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了個小公寓自己住,也算方便。
小區裡靜悄悄的,季禾出電梯的時候腳步聲都不敢太大了,怕吵醒左鄰右舍的夢中人。可是再輕的腳步聲,邁到自己門口的時候,還是怔住了。
一向以風騷動世人的習季然竟然穿著已經揉成梅乾菜一樣的襯衣,頭髮蓬亂地靠在她的實木門上,睡得比誰都踏實。
季禾想起昨晚上他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表白,再想起唐雲歌曾經那個父不詳的孩子,啞然失笑。
虧她前幾天煩心得很,總是對他的態度猜了又猜,既怕是自己想的那樣的,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
現在想來,真是既自作多情又傻帽透頂!
他習大公子這麼些年沾花惹草的情況不計其數,這一個唐雲歌已經讓她覺得應付不來了,還有多少個女人可能因為他狠心打掉了孩子或是可能現在還躲在哪個角落裡黯然神傷,季禾覺得自己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
“堂叔,昨晚上我爸爸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見他沒有回答,季紫又問了一遍。
季弈城眯著眼起身,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然不是真的,他那是氣話,這你都相信?”
那時候她爸爸確實是在大發雷霆,季禾被噎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抬起右手食指指著他,聲音在發抖:“既然是……是假的,那你剛剛還……還幹那種事?!”
季弈城表現得很平淡,就好像剛剛那逆天的事不是他乾的。
季紫雖然覺得做人偶爾要無恥點才好,可是無恥到這種程度,那就真是可惡了。縱使是自己不對在先,害他兩處受傷,可是挑這樣的方式戲弄她,真是討厭得令人髮指了!
一向本著對這個堂叔敬愛尊重的季紫,此刻徹底被惹得炸毛了,拎著包就氣咻咻地跑了。再待下去她就不能保證再次傷他一處了!
季弈城無意識摸了摸嘴唇,半晌,掏出手機發簡訊:“就巧克力軟心布丁吧。”
季紫看資訊的時候在地鐵上,完全忘了邊上還有一車子人,直接就對著簡訊吼了起來:“你妹的巧克力軟心布丁!季弈城,你去死,死一戶口本!”
想了半天,好像自己跟他在一個戶口本上,又補充說明一句:“括號,我們家除外!”
說完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車人詭異的眼神,心裡的憤恨愈發深刻了。她昨晚上竟然還覺得他可憐,今天還覺得他在鏡頭前又帥又可憐,剛剛還覺得病床上的他又帥睫毛又長又可憐,她真是腦殘沒下限!!!
可是罵得再兇,想到剛剛他拼死來保護自己的行為,想到明天還得窩窩囊囊地上班給他端茶倒水看他眼色,季紫又遺棄了骨氣君,敲開了習家的門了。
雖然季媽媽一向看季紫不順眼,但是習媽媽待她可真沒話說,不僅個性溫柔,脾氣溫和,最重要的是做的甜點極品,姥姥在世的時候兩人很投機,常一塊兒搗鼓美食,兩家人獲益。後來姥姥去世了,季媽媽忙於政務疏忽家庭,就是習媽媽隔三差五的送好吃的點心過來,讓姐妹倆解解饞的,季紫每吃一回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了。
“阿紫啊,怎麼整個暑假都沒怎麼看到你啊?這都快開學了吧?”習媽媽微笑著招呼。
“習媽媽,可想死您了,我最近在實習,天天被壓榨啊,您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季紫挽著她的手臂撒嬌。
“小精靈,是想死我們家廚房吧?今兒正趕巧,我準備做蛋糕呢,要不要跟我一塊兒來?”習媽媽笑著建議。
“又有好吃的又可以偷師,不答應的那才是傻瓜。不過……”季紫開始諂媚地笑,“我有點懷念巧克力軟心布丁,能不能順便教我做這個啊?”
“阿紫啊,做甜點不僅是技術活,最重要的是包含自己的心意,才能讓人覺得好吃。以前你從來不愛親自動手的,是不是最近喜歡上什麼人了?”正在打蛋的習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