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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這是……”
姜禹開啟盒子,華美鑽石絢爛如夜空星辰,耀眼無比。
蘇苡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大禹,我們說好的……”
“先立業,再安家,我知道。所以這不是求婚,我只想讓你明白,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等。”
他比她年長一些,等她長大,等她從帝都到江臨,現在等她金口一諾把一輩子的幸福許給他。
“可是我……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想給你壓力。以前我爸媽總催著咱們結婚,現在我有點理解他們的心情了。”
“我讓你覺得不安?”
“當然不是,是想要保護,珍而重之的感覺。”他重新拉起她的手,“你太勇敢,這回的事情讓我覺得也許你都不需要我。但我還是想守著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在你身邊。你說的沒錯,無論段家用什麼手段找你麻煩,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等這個案子結了……我們去旅行,之前說過的話一定要兌現。”
蘇苡砰砰的心跳還沒有平息,她真怕他說的是結案之後就結婚。
多奇怪,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求婚,為他戴上戒指披上嫁裳不是每個女孩的夢想麼,她竟然矛盾糾結?
太快了,最近又發生這麼多事,她真的有些措手不及,完全不是考慮終身大事的合適時機。
他說了不給她壓力的,可這份情真意切的非正式求婚本身就是莫大的壓力。
感情的任何階段,雙方腳步只要不一致,慢的一方都會覺得無法給與相對的回應,這並不是愛情初始你追我趕的男女才擁有的專利。
頂著證人的身份,時時牢記韓漱所說的保護好自己,蘇苡一切消遣都取消,除了上課就是工作,沒有太多選擇。
好在段輕鴻和段長瑄都沒再來找她麻煩,她甚至有種錯覺——莫不是真兇已經落網了?到底是段家老二,還是老三?
或者,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本臺記者獨家報道,隆廷集團旗下新興酒店大火案獲得突破性進展,現任董事長段峰的兩位愛子都先後被警方帶走。據瞭解,段長瑄與段輕鴻兄弟兩人此次名義上只是協助調查,還沒有確切證據表明將對二人批准逮捕或提起訴訟。”
蘇苡捧著半杯溫水站在電視機面前靜靜仰視螢幕。
電視媒體真是好東西,讓人足不出戶就能知盡天下事,記者更加盡職到連當事人臉上的細微表情都毫無保留的呈現。
高畫質電視對女人是種傷害,對男人也未嘗不是考驗。
驕傲優越如段家三少,遇到這樣的難堪仍舊面不改色,鏡頭前的漂亮輪廓像一副沒有裂紋的面具。
你有獨家,我有專訪,大眾媒體從來都是同行相忌的典範,最不甘彼此示弱,各家長槍短炮分別圍住段氏兄弟,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段先生,聽說這次大火的起因是你們兄弟爭權導致的是嗎?”
“段先生,新酒店由你親自負責,到底是責任事故還是人為縱火呢?”
“段先生,令尊對這回事件怎麼看?”
一口一個段先生,兩人都姓段,二少三少,傻傻分不清楚,問來問去,誰知你針對的到底是哪一個?
或者區別就在於,戴金絲邊眼鏡一派儒雅卻臉色發青的段長瑄是被偵查員強制帶往警局,而人前衣冠楚楚人後擒獸不如的段輕鴻則依舊一派瀟灑淡定,主動乘自家賓利前往指定地點“喝茶”。
作哥哥的反而總是落在下著,真是白白辜負痴長的年紀。
蘇苡摩挲著馬克杯光滑的邊沿,還稍稍有些五味雜陳——她倒真的希望段輕鴻是無辜的那一個。
兩人應付媒體和警方都自有一套經驗和模式,用不著她這個外人鹹吃蘿蔔淡操心,但如果媒體見縫插針,連住院休養的老人家都不放過,那就太過分了。
段峰的病情再次請求會診,蘇苡的導師陳主任帶她下樓一同前往,結果到了病區門外就發現記者探頭探腦,不說圍得水洩不通,但也嚴重干擾了醫院秩序。
陳主任也有火爆脾氣,一通慷慨陳詞怒斥越界的這幫人,等他們都縮著脖子退散了才雄赳赳地帶著蘇苡走進去。
門外照例是家屬助手若干,有陌生男女面孔,蘇苡沒有太留意,但一眼就看到又在人前抹淚的梁美蘭女士,只得輕嘆一聲。
以段峰現時的身體狀況,絕對不適宜再大動干戈做手術,卻仍舊頻頻申請心外科專家會診,大概也是對自己商業帝國的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