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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來捆綁她,甚至不惜強塞一個無辜的小生命,給他們本來就複雜難言的關係雪上加霜。
段輕鴻額角隱隱作痛,他的理智告訴他這種可能性真的很低,可是感性又讓他瘋狂嫉妒和懷疑,畢竟這麼久以來,姜禹從來沒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
如今她要是真的回去,出現在那人面前,說不定真的一切都被推翻重新洗牌,姜禹也許突然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想當初她多排斥自己的靠近,如今也能培養出感情,更不要提舊情人乃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經歷過考驗,絕對情比金堅,世人都要為他們鼓掌叫好。
他攥緊她的手腕不放,情緒緊繃到極點,〃我知道你捨不得打掉孩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跟我回去!〃
蘇苡掙不脫他,她早有預感,這輩子也許都擺脫不了他的糾纏,可是現在這樣,她真的快要窒息了,還讓她怎麼跟他回去,若無其事地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
〃我不回去。〃她很久沒有這樣強硬,〃這裡都是你的人,我也許沒辦法叫醫生幫我拿掉孩子,但是他既然懷在我的身體裡,我不想要他,有的是辦法,並不一定要靠醫療器械來解決。〃
她說的是真的,只要她摔一跤,滾一次樓梯,撞一下桌腳,甚至連續幾天不好好吃飯喝水,孩子都有可能撐不住,離開她的身體。
段輕鴻很少有這樣的無力感,明明氣到不行,恨不能捏碎她的腕骨,硬把她拖回私人領地去,可她一句話就釘死他,單是她腹中多出的一塊肉就讓他輕不得重不得。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還想讓我怎麼對你?〃他自己也茫然,是不是這一千多個日夜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是她不想要的?
否則怎麼能夠否定得這樣徹底,一件本來應該歡欣鼓舞的事,被她說得這樣不堪?
蘇苡抿了抿唇,她已經說得太多,口乾舌燥,整個人都像被支在火堆上受煎熬,〃放我走,我想回家,我要回到屬於我自己的地方去。〃
他不會給她自由了,就算她以為他們有兩情相悅的時光,他也沒打算給她適當的空間,適當的尊重。兩人開始冷戰,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但從來沒有哪一回,讓段輕鴻覺得像現在這樣度日如年。
蘇苡不吃飯,就像他們那不愉快的第一次之後,她獨自坐在一邊,把他推得遠遠的,任何人也都不許靠近。
其實她不是不吃飯,她是妊娠反應開始愈發明顯了,一吃就吐,只能喝點湯湯水水的東西,吃下一些新鮮水果。
段輕鴻看來就是她在絕食,人一天天消瘦憔悴,肚子不見一點凸起。
他那天差點拆掉幫她做產檢的醫院,醫生口口聲聲保證沒有動過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可是現在這樣子他都不敢相信那醫生的話了。
他快變得神經質,總是擔心脆弱的小生命是不是已經不在蘇苡肚子裡。
他坐在她對面,重新拼湊起耐心跟她談,〃小苡,到底有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在我身邊就讓你這麼難受嗎?〃
這樣的對話以前也曾有過,其實他是很好的情人,任何時候跟他在一起,都不是難以忍受的事,除了那一回用強。他用很多溫情來彌補,生死關頭他們彼此依賴信任,也下決心要重新開始,可她放下的包袱,他卻還抗在肩上,讓她看明白,原來他並沒有真正信賴過她,也不值得她繼續信任。
〃我想回江臨去。〃她儘可能冷靜和清晰地回答他,〃你就沒有一點擔心嗎?看了婉若的信,知道她要離婚,你就沒想過回去探望她一回,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我回去,會有很多麻煩。〃
當年新酒店大火的案子還沒有定論,熊定坤還等著他在隆廷的董事局扭轉局面,誰知道這離婚的訊息是不是一個煙霧彈。
蘇苡淡漠地笑笑,〃反正你也放不下,不是嗎?〃
他對隆廷依舊有野心,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隻得一半,另一半仍歸熊定坤,或許也沒辦法看段長暄落得橫死街頭的下場。
很多人覺得世間最珍貴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並不懂得其實應該是當下可以把握的幸福。
蘇苡不是哲學老師,沒辦法向他講解這樣的道理,她自己也不過二十來歲年紀,在愛情裡受他揠苗助長,已經耗盡大半力氣,現在唯一能做的是討回一點能夠自由呼吸的空間,護住肚子裡這個還未出生的小寶貝。
兩人心結解不開,段輕鴻毫無頭緒,也覺得苦悶,於是到私人會所買醉。
到這裡不過圖個清淨和私密,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