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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許我這麼深情一撲在別人眼裡就是浪漫的愛情擁抱。
可是,我感覺得到頭頂射過來的幾乎可以將我戳透穿洞的怨恨目光。
許季微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完全不顧及自己遍身名牌時尚氣質的美女形象,帶著一副秦香蓮怒罵陳世美的哀怨和憤怒,她姣好的臉上頃刻便是淚水漣漣:
“君謙,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有哪裡不好?你說,你說出來我改,好不好?你不要和我分手……嗚嗚嗚……”
我如同看到驚悚電影一般險些合不上口,許季微不是張牙舞爪得跟母獅子似的麼,怎麼扮起小可憐兒比我還功力深厚?
我訕訕地推了推易君謙,自己按住桌沿,尷尬道:
“要不……你們慢慢聊……我我,我先走了。”我打了個手勢,瘸著腳慢慢地往門外走。
肯德基裡有各種各樣的目光,小孩子純真不諳世事,大人們詭異嘲諷指指點點,我淡笑了一下,門口的侍應生拉開門,我走了出去笑著說:
“謝謝。”
“陸小川,等等我。”
好你個易君謙,連一點憐香惜玉的品德也沒有?其實許季微也說不上有多壞,人漂亮身世又好,不過是脾氣有些驕矜而已,也算不得十惡不赦的大罪過。你就忍心這麼晾人家。
思慮及此,我硬著頭皮往外走。
高跟鞋噠噠地跟了上來,因為易君謙淺灰色的身影已經扶在我的左右。
“不要理她,我們走。”
好似最自然不過,易君謙伸手搭在我的腰間,擁著我往前走。
“易君謙!”還沒等我喚出口,許季微已經抹了一把淚,伸臂在我們面前攔住去路。
“易君謙!你不能跟她走!”
“許季微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再一次申明,我從沒有愛過你,如果傷害了你,那麼,對不起。我不想再欺騙你的感情了,我們分手吧。”
腰間傳來他身上的溫度,易君謙淡淡說著這些話,沒心沒肝,冷漠無情,不僅是許季微,連我的心也開始涼了起來。
原來一個男人可殘忍至此,無論曾經有過怎樣的繾綣,最後厭棄的時候,不過一句淡淡的對不起。
“易君謙你這個混蛋!”一直裝乖隱忍的女子似乎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傷心和憤怒,揮手給了對面男子一個耳光。
“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在天橋思念你
車流人潮穿梭不息,我立在高高的天橋上吹著風給木子打電話。
我只能給木子打電話,一遍一遍按下通話鍵,一次一次地傳來機械的女聲:你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
我扶著欄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是這般地憋悶,幾近窒息,我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面的來往如織,紅塵渺渺,突然想,不知道飛下去的感覺是怎樣的。
路邊一位正在打電話的姑娘跑過來拽住我的胳膊:
“你想幹嘛?多危險呀,千萬別想不開啊。”
我愣愣地回過頭來才明白這姑娘熱心地誤會我要尋短見呢,我呵呵笑起來,以最大限度地綻出明媚的笑容:
“你誤會了,我就是想吹吹風,憋得慌,我就是有些憋得慌,別理我,待會就好了。”
臉龐圓圓的姑娘狐疑了一陣,終於放開手,繼續拿起手機走開:
“什麼,分手?你這個王八蛋,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要分手……”
呵呵呵,這個世界怎麼到處都是重複的戲碼?
喜劇,悲劇?
在呼叫李木子同學第十七次宣告失敗後,我徹底放棄。
風太大了,一頭及腰的長髮紛亂地飛舞在空氣中,卷著我身上薄薄的紅色風衣,在並不明媚鮮亮的春日裡,這樣的我帶著如此悽惶的表情,很難不讓人誤會我是個意欲輕生的絕望女子。
陌生的城市和我的身影,像久別戀人寫著愛情,來往的過客腳步匆匆,是否有人亮起終點的燈。
陌生的城市和熟悉的背影,有多少故事正在發生,或許腳步能停一停,靜靜瀏覽一次身邊的風景。
手機的電話薄裡上下滾動只有那麼幾個名字,老媽,木子,易君謙。
最近通話記錄,易君謙,易君謙,還是易君謙。
我搖頭苦笑起來,他是我的誰,我是他的誰,他的女朋友懷孕了,與我何干?
我從包包裡翻出錢夾,那裡面夾著一張小卡片,那裡有蘇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