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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我終於徹底失去他的訊息。
我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主動地擯棄同他的一切聯絡,因為怕看見他再次對著我笑,因為怕看見他挽著女友甜蜜走過,因為怕他走到身邊,一臉純淨地告訴我:“陸小川,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其實我轉盡了心思,在他眼裡,不過最多算得上一個朋友。
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一轉眼,還不是各個天涯。
都被風吹走了。
大概是說著說著自己睡著了,第二日醒來時日上三竿,我翻開手機,卻已經沒電關機了,後來換了電池看到通話記錄,差點沒被自己雷到吐血,我居然在夜裡一點給素不相識的易君謙打電話,整整說了三個半小時,通話結束的時候,是早晨四點半。
我如何有顏面,再見那個易君謙?
還沒有洗臉,電話突然響起來,看看號碼,居然是易君謙的,蒼天,不會是找我算賬的吧,昨晚上的騷擾電話……我羞愧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喂……”我小心翼翼,明知他看不見還是堆了一臉的訕笑。
“起床了嗎?”竟是一往的沉靜淡然,像是老朋友的口吻。
“還沒有。”我微微放鬆,猶豫了半天道:
“昨晚上喝多了……對……對不起啊,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打擾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邊好似輕輕笑了一下,沒聽到笑聲,但我能感覺到他有那樣的表情,只聽他道:
“沒關係,不過女孩子喝酒多了不好。”
我嗯了一聲,第一次在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面前,無比乖巧。
“快起床吧,我還在工作,今天可能還要加班。北京見。”
“再見。”
結束通話了電話,發了一陣子呆,才發現不知何時老媽已赫然立在面前,一臉特務樣的詭異笑意。
“我閨女去北京有所圖啊,怪不得呢,哼哼哼……”老媽剛做了個喜羊羊的燙髮頭,此刻笑得卻好像灰太狼。
“幹什麼!”我縮回手機,可是已經晚了,我慘叫一聲,身上的棉被被嘩的掀開,我可是有luo睡習慣的……
只顧著扯被子,一時疏忽手機已落到老媽手裡,她飛快地按著鍵盤,翻到通話記錄,如同發現新大陸般大叫起來:
“啊呀,易君謙來電!是個男的吧?”
“啊啊不得了了,老陸,你閨女昨天夜裡和這個易君謙居然通話三小時二十八分鐘……”
我痛苦地如同鴕鳥,將頭深深埋進被窩裡,真想睡死在床/上。
不幸的開始 chapter1
陸小川平生第一次隻身坐這麼長時間的火車。
無聊地擺弄著手機,吃點零食,看看風景,偶爾也聽聽音樂,mp4裡反反覆覆總是那幾首歌,執著地不肯換掉,不肯丟掉那些一起走過的回憶。
大片的油菜花擦身而過,亦有柳樹泛青,荒野回春,又一個春天到來了。我再次踏上漂泊的征程。
一路上木子的簡訊接連不斷,羅利羅嗦叮囑得比我媽還多,說什麼即便到了北京追不到蘇睿也千萬不要洩氣,北京的小開鑽石王老五遍地開花,憑妹妹的本事一抓一大把,要什麼樣的沒有,千萬不要吊死在蘇睿身上。
我笑著隨便回了幾條,也累了,不再理會。
先前上火車前,易君謙打過一個電話,我說了車次和時間,他正好有事說了聲知道了,便把電話掛了。
有幾分忐忑,但也無所謂,畢竟我到北京,也不是找他。
易君謙,不過是個意外。
或者插曲。
路上也無聊地給他發了條簡訊,說了幾句感謝麻煩之類的話,不想卻沒回音,索性也不理他,連他承諾過的來車站接我,也再不報希望。
這個社會,親朋好友間尚且充滿欺詐,我竟然還傻到肯相信一個網上聊過幾句的陌生人。
於是一路過的極其的無聊。
睡睡醒醒,卻是轉眼就到北京了。
中國的春運,向來洋洋壯觀,攢動的人頭似一片波動的黑海,我拖著簡單的行李箱挎著膝上型電腦被洶湧的人流從門口擠下的時候,幾乎喘不過起來。
北上朋友們的熱情,太瘋狂了。
終於出了站臺口,我長吁一口氣,理了一下被人群揉成亂草的長髮,大步地往北京的土地上飛奔。
突然想起,也許該給易君謙發條簡訊?告訴他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