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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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院子。
一個黝黑又墩胖,上了歲數的老男人喘著粗氣跑了進來,差點兒撞上了晚娘,晚娘輕輕一避,就躲開了這重量級人物。
那老男人看著這樣的晚娘怔愣,口水垂涎,眼睛裡的欲。望冒著淫。賤的色光,他忙拉住了晚娘的手,抹了一下鼻子流的血,嘿嘿奸笑道,“想不到晚娘不拾掇則以,這一打扮起來驚人啊,快,我好不容易躲過了家裡的母夜叉,連轎子都沒敢坐,就直奔晚娘而來,***一刻,你我快進屋吧,小妖精,我非得騎死你,老朽早就發誓要死在晚娘的身上,晚娘這是真不想讓老朽活了啊。”
晚娘嫣然一笑,抽回了手,湊到這老男人耳邊,呵氣如蘭,“那你怎麼不去死?”
老男人正因為她突然的湊近心花怒放,聽她這麼說還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他明白過來她說的並非甜言俏語,而是奚落他的話後,氣的肥臉漲紅,抬手就要打她,“你個賤人,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晚娘截住了他的手甩向一邊,冷聲道,“那也是因為我立的起!”
老男人胖則胖矣,卻因縱慾過度,只是虛胖,哪禁得起她這麼一下子,狼狽的摔倒在地,鼻子碰到了地上的灰。
舞楨拍手稱快。
晚娘連再看這老男人一眼都覺得噁心嫌棄,回頭看向那白狐和自己的兒子,想起什麼輕快的對舞楨說道,“一直忘了告訴你,二傻其實並不是叫二傻,而是愕裟,錯愕的愕,袈裟的裟。”
愕裟。
她最後美麗一笑,離開這個院子。
那老男人也罵罵咧咧的走了。
院子裡只剩下舞楨和愕裟二人。
舞楨看著愕裟,心緒複雜。
愕裟,扼殺。
晚娘是有多絕望,才會給自己的兒子取這麼殘忍的名字。
*
白日已過,又是夜黑。
黑雲壓城,空氣中浮動的灰塵和溼意讓人覺得莫名的壓抑和心傷。
估計是要下雨了,舞楨向遠方眺望,暗暗猜著,晚娘還未回來,二傻——她還是習慣這麼叫他,簡單又純粹,二傻坐在院子裡顯然不可以,讓她一隻小狐狸揹著抱著他進屋也不切實際,安志還被晚娘給刺激走,她微一沉吟,捏了個訣,又變成了女身。
她費力的又推又拽著那藤椅,將二傻給整回了屋子,又給他放到炕上,蓋好了被子,折騰完這一切,她已經大汗淋漓。
二傻還是睜大著眼,麻木空洞,毫無生氣。
舞楨嘆息,總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但是這系鈴的在哪呢?又到底能不能幫助他呢?一切還未知。
而且關鍵是,她對於找他的決定,矛盾又猶豫。
她靠著二傻呆坐,皺眉想著,忽然,聽見院門口傳來了動靜。
她趕緊起身出去,剛一到屋門口,驚得緊緊捂住了嘴。
回來的人她認識,安志和晚娘。
可是她又覺得很陌生。
安志橫抱著晚娘,每一步都邁的很艱難,他兩眼裡的無神和二傻差不多,但總歸還活著。
但是晚娘卻死了,死的那麼靜,只能聽見她身上的血液流在地上的滴滴水聲,那麼的刺耳,舞楨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被這聲音震聾了。
她捂住耳朵,朝安志啞聲喊道,“怎麼會這樣?”
安志沒回答,他也忘了該怎麼回答,只是抱著晚娘與眼淚掉的洶湧的舞楨擦肩,將晚娘妥善的放在二傻的身邊,整理了她凌亂的頭髮和衣服,那雙手被這個女人身上的血染得紅透,可他卻似乎看不見,又將晚娘的手搭握在二傻的手裡,用自己的力氣幫他們握住。
弄完一切後,他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由心底而發,“晚娘,你又回到小二身邊了。”
舞楨捂著嘴哭的身體顫抖,卻不敢出聲。
*
晚娘確實死了。
二傻好歹還有一絲希望,與親生父親換了血液就有可能生還,但是晚娘卻一點兒活的跡象都沒有了。
舞楨拿著溫熱的毛巾給晚娘的臉擦乾淨,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冷,變僵硬,只是那握著二傻的手一直那般,沒有放開。
二傻沒有因為他孃親的死亡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傻得徹底,同樣變傻的,還有那蹲坐在炕邊了一宿的安志。
舞楨恨鐵不成鋼,又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
她不用猶豫了,找他,是必須的事情。
一為晚娘的命,二為二傻的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