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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幾縷頭髮散落在琴身上,像是繃斷的琴絃。
那眼神看得田欣欣都心疼起來——當年的唐棠可不會這樣拉琴,哪怕因為背不出琴譜使勁在偷瞄,眉梢眼角也全都是活躍躍的快樂。
六年的時間,讓崔明舒和葛芊芊從兩名普通的音樂學院學生成長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演奏者,卻也讓唐棠跟她熟悉的小提琴之間拉起了巨大的鴻溝。
田欣欣幾乎有些可憐這樣的唐棠,一把搶過琴放下:“算了,先去喝點東西吧。”盧陽光在邊上應和:“喝東西去,我請客我請客。”
他不再提駐場的事情,顯然也並不滿意唐棠剛剛的表現。
大廳裡,樂隊又換了個歌在唱,意外地不那麼“熱鬧”了:
“我種的花已盡凋謝,
滿園的荒草滿地荊棘。
你說離開以後還能再相逢,
你說愛情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
可城中的玫瑰全都已枯萎……”
這歌流行一時,上次聽到時唐棠正忙著把大袋大袋的麵粉裝進倉庫裡,無暇顧及情緒。可現在手邊只有半杯藍意盈盈的果酒,田欣欣又分了一半注意力給盧陽光,心裡隱約也就多了點荒敗寂寥的感覺。
是啊,怎麼可能真的完全不在乎呢?
同學少年多不賤,五陵衣馬自輕肥。
田欣欣往她嘴裡塞檸檬片,又酸又涼,從喉嚨一路凍到胃裡。
盧陽光也有些自責,彷彿她拉不好真就是因為他的琴,一個勁地找話題聊天,聲音大得蓋過了唱歌的女聲。
出了咖啡廳,外面的路燈都已經亮了,盧陽光要送她們回去,被田欣欣一口拒絕:“我們還要去附近逛街呢,你回去吧。”
兩人便如學生時代一樣,沿著馬路慢吞吞地走。
“欣欣,”唐棠眯著眼睛,看著隱形鏡片外星星點點的霓虹,“崔明舒是對的——我的手也只能做做包子了,哪裡還跟得上他。”
田欣欣喝得有點多,打嗝道:“做包子怎麼了,不做包子誰養你媽,誰養你弟弟?靠拉琴?”她指指前面的百貨大樓,“不退學……你當年就得站那賣藝了。”
唐棠苦笑,沿街賣藝,她還真想過。
崔明舒說自己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