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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姻緣神君,專門為仙人畫扇面、證姻親,且必須是六界之尊長或者有權勢的神仙,才可得我一幅姻緣扇面,一枚金線紅繩玉扣。所以說,我過得……很不錯。”我說。
“夫人,你忘了凡間時候也曾給他畫過扇子麼。沈素不曾迷信,可如今飛昇做了仙人,卻想問你一句——你畫的扇子,到底是姻緣扇,還是姻緣散。”
169他怎麼可以
那一晚,沈素問我,你畫的扇子,到底是姻緣扇,還是姻緣散。於是,後半夜回到丹穴山時候,看到已初開的九里香花樹,我於雲頭之上縱身跳進那碩大樹冠,折斷的樹枝劃破我的衣衫、劃傷我的臉頰,痛得亦夢亦醒之際,將五萬年前那命盤之始的事情、甚至將我這十二萬年以來的事情,統統回憶了一個大概——尤其是,我畫的扇子。
冷絕情的模樣,那一剎那,彷彿萬里冰雪捲風而來,冰刃一道一道將我劃了個體無完膚。我始曉得,天尊大人他絕情起來,只消一眼,當讓你肝腸寸斷情盡此時。這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這薛輕本身的幾分悲苦。
我在百層殿階之下,望著他,執起裙襬,一步一步踏上殿階向他跟拂靈走去,圍堵我的羽林衛層層後退,滿弓的箭卻是自四面八方直直對準我,護駕的聲音依舊此起彼伏。我輕笑一聲:若是本神君動用仙術,任憑你們千軍萬馬仍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這個駕怕是護也護不得;可本神君現在頂著一具凡人軀殼,且是個如此孱弱的身子,只消一箭便可拂袖西去,你們又是護個哪門子駕。
高臺之上他終於朝這些個羽林衛大喝一聲:“退下!”羽林衛得令嘩的一聲收了箭。
此時,我距他不過十步殿階,他將懷中的人護得嚴嚴實實,是不容旁人傷害她半分毫毛的樣子。可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懷裡的人兒勾了唇角望著我的時候,杏眸中的嘲諷怕也不是假的。
腦海中緩緩映出的畫面,怕是他同薛輕成親的那一日,是在一處並不算大的宅子裡,她墨髮簪花,一雙玲瓏眼珠望著他,語氣泠然輕巧,裹了絲絲清甜:“蕭漫,我今日要嫁給你了,你可好好待我。”
他沒有答話,只是滿目溫情一把握上她的手,轉身牽著她走的時候,風姿翩翩高華若神。
可是今日,他卻沒有走下哪怕一步殿階,來握住我的手,他滿目的溫情,也只是對他懷中的人兒。肺腑一陣翻騰,赫然湧上一股鹹腥,涼風灌袖,我竟一個趔趄差點從這高高殿階上滾下去。我拂袖擦了擦,這薛輕的身子著實不爭氣了些。
那拂靈,哦不,此時應該稱她趙以清,卻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扯著他的前襟,“皇上!輕姐姐吐血了!”
他撫著趙以清的發將她的臉埋入懷中,輕聲道了句:“你膽小,莫要看。”
你膽小,莫要看。
忍不住溼了眼眶,只是這眼淚,不曉得是我自己的,還是那薛輕的。低頭一陣笑:薛輕啊薛輕,你怎的混得如此不濟,你心心念唸的丈夫娶了別人也就罷了,如今見到你吐血,不是上前關懷你一句,卻是對另一個女人說“你膽小,莫要看”呢。這恐怕就是強求不得的情緣罷,你將他視若珍寶此生不換,他視你若破衣敝屣,棄之從不憐惜。
我穩了穩身子,吞了吞血水,一步一步走進他,此刻那些個官員侍衛得了他的令,終於不再阻攔我。其實我也不曉得自己是在做什麼。
“蕭漫,”我以為自己喚得是文漫這個名字,開口卻成了蕭漫,我微微顫了顫又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了,能不能,放我走?”說完又是渾身一驚,我不曉得自己是中了什麼魔風,明明想質問他為何這樣絕情負心,萬沒料到開口竟是說了這句話。這些薛輕的想法,彷彿封印了幾萬年此刻卻破印而出,我突然不想問那些恩怨情仇,只想親耳聽一句你可願放我走。但我還是十分眷戀天尊大人的,掐算了下據我上次來凡間已過了半個月有餘,想到我心心念唸的長訣大人已然長成個翩翩公子,我便覺得心神盪漾,直拐了彎奔了那處長著梨樹的冷院去。卻沒成想,那處冷院外面已然修起高高圍牆,且牆門上落了一把碩大銅鎖牢牢鎖住了。縱身翻上牆頭,卻見那處院子如今卻修葺了一番,縱然還是同往日那般有些破舊,仔細辨別卻能發現嶄新的鉚釘木榫,將原本不大牢固的地方都加固了,可見修這院子的人的用心,他該是想盡量保留這塊地方原有的味道。院子中的梨樹也已經枯死了許久,樹身周圍用許多隻棍子撐著才能勉強保它不倒。我有些難受,不進去看,轉身躍出牆,往皇宮大殿處走了去。
不曉得當日在殿中日日飲酒消愁的皇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