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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沒頭沒尾也是毫無徵兆的,不過在已經沮喪的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這麼一句渺茫的忠告還是給他起了莫大的鼓勵作用的。
眼下週承安能夠全身而退,他其實比誰都還高興。更重要的是周承安回來後,掌管的關鍵事情比之先前可是更多了,其間的厲害關係,他這個做貼身特助的,自然比旁人是感受的更多些的。因此即便是忙得暈頭轉向的,卻也是幸福知足的忙碌。
畢竟永盛集團的水是夠深的,因為集團成立時間相比同行已經是很悠久的了,裡面還分保守的年老派和激進的年輕派,即便在這兩派之間,又有實力派和家族派之分,其間派系錯綜複雜,由於派系頗多便尤其顯得眾口難調,想要在永盛集團成為實打實的一把手可是難如登天的,即便是第一任董事長林德昌之子林正鵬在他父輩大股東的鼎力扶持下,雖然是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很多事情也是受制於人,汪社東是知道他這個總經理當的並不稱心如意的。
而他跟著的周承安若是實打實的成為永盛集團的一把手,他這個作為一把手最忠實的跟隨者,依周承安以前的處事風格,定然是不會虧待他的。
他有時候也喜歡賭上一把,這也是他前幾日即便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還是選擇了尊重並且相信周承安。
此時,汪社東自然是無比的慶幸自己那刻沒有動搖,而且慶幸之下還是有幾分的後怕。
眼下處理好記者招待會的事情後,他又立馬第一時間回到了辦公室裡,畢竟前幾日因著周承安的緣故,辦公室裡需要處理的公事已經是堆積如山的了。
幸好,周承安對待工作上的事情,比他還要嚴謹。
應付招待會那種事,途中幾個小時,即便要口若懸河還得要保持著一貫的風度,全過程都得乾站著,而且一站就是幾個小時。碰上喜歡鑽牛角尖的記者,還得要發揮腦力應的滴水不漏,其實是很耗心神的。
到辦公室後,汪社東倒是很體貼的替周承安泡了杯熱茶過來,才幾分鐘的時間,就見著周承安已經翻開檔案,在仔細的審閱起來了。
不過大約是身體不太舒適,汪社東見著他右手拿筆在批閱著檔案,那左手卻是無意識的抵在太陽穴上,而且仔細看去,臉色也是青壓壓的沒有血色。
“周董,剛回來,要不先休息下?”汪社東提醒道。
“沒事。”周承安說時目光示意了下汪社東把茶杯放在旁邊一隅便可。
見著周承安是迅速的進入了工作狀態,汪社東心下也是不由自主的欽佩起來。
若說能做大事者,的確不是普通人都能夠勝任的。
最基本的至少得有無比銳利的頭腦,還得有著堪比鐵人般的意志和體力。
這三者,周承安都具備了。
所以能夠年紀輕輕的就坐到這樣的位置上,並且讓下面的人也是心服口服的,因為是挑不出什麼藉口的了。
快近深夜時,汪社東走時,周承安還在辦公室裡。他是真的撐不住了,這幾日許是憂慮過度,眼下一旦放鬆回去,全身的筋骨便鬆懈的崩不回去了,因為最要緊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一天下來,此時也是頭昏腦漲的了,再待著顯然工作效率也不高,汪社東本就不是個拘泥之人,也不管上司周承安打算幾時走,和他報告了下就先回去了。
等到周承安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是深夜了。
就這麼半天的功夫,把前一陣子堆積的要緊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這才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坐進車內時,周承安起先是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了一小會,其實已經是疲憊至極的了。心裡是有幾分清明,可是又有幾分迷糊的惘然的。
他又拿出手機來看了下簡訊,上面是拆遷的例行通知,不過這次,卻已經是最後的期限通知了。
也無非是限於幾月幾號之前,小區就要正式動工拆遷的通知。他在大環小區的那處房產,其實是隻有很小的一間單身公寓,這還是他剛畢業工作那會租的房間,後來手頭寬裕了,便把這處買了下來。
在整個大環小區來說,他這麼一小套的單身公寓其實是不足掛齒的。而且關於拆遷賠償事宜,他也不拘泥那些賠償款的金額是否對等。
工作人員過來溝通相關事宜時,他是看也未看就簽了字的。
是因為狠不下心來與過往一刀了斷。便覺得不若趁此,藉著他人的手,替自己做下了斷也是好的。總好過於像是著了魔障似的,隔個幾天便要過來一趟這邊。
這裡還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