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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能承擔掉一些過往的那些傷痛,“芸芸,還好,你還在,還回來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管你怎麼恨我,我都認了——”
“都已經不重要了——”夏芸清冷的聲音這才突然響了起來,說時要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右手。
先前那麼漫長孤苦無望的日子裡,她也不是沒有想過,總有那麼一天,再見時分,她要將她受過的傷都要一次性都說給他聽,告訴他自己陡失雙親時的孤苦無依,告訴他自己有過他的孩子,她是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著腹中的生命的,可是還沒有等到那一天,腹中的生命就已經和她訣別的了。
可是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從他和林姝舉行婚禮的那一天起,那些都已經和他無關毫不重要的了。
自然是再沒有必要和他說著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的了。
她放不下來這些過往,一直沉淪其中走不出來,是她給自己設下的禁錮不夠灑脫。
她並沒有怨過誰。
除了失去孩子後剛醒來的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恨他恨到了極點,恨他的緣故,才讓自己遭受這千劫萬難的不幸。
可是真要追究起這罪魁禍首,冥冥之中,也許一切都是早已註定的。
若不是她先愛上他的緣故,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了。
她能怨誰呢?
更何況,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那些曾經相愛的時光,早已遙遠的快要淡忘出她的記憶中的了,即便偶爾在腦海裡忽然冒出來的場景,浮光掠影中的驚鴻一瞥,她也只當是自己誤入了他人相愛的故事裡,而她只是個邊上的看客而已,看著看著即便是覺著似曾相識過的,只當是自己看久了才誤以為自己曾經置身其中過的了。
周承安將她的手握得這般緊。
再怎麼的撕心裂肺揪心傷肺,都不及她的一句“都已經不重要了”!受了這樣的傷痛之後,是真的無所謂放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她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的手心裡掙脫回來。許是見著她忽然不耐起來的神色,周承安這才鬆開她的手。
“芸芸,我要怎麼做?”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是呢喃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著的。即便他再不願再不甘心,都已經走到眼前這一步了,他也是已經預見著他自己的無能為力的了。
“承安,養好傷後,我會和我哥一起回去南方的。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她終於是緩緩的開口,說著他詢問的結果。
原來再怎麼的怨恨糾葛,都不及她的一句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在她心裡,想必是早已形同路人,再不牽連的了!
“我知道了。”沉默良久後,他這才出聲應道。
她求他的最後一件事,只是讓他不要再來找她而已。僅此而已。
許是知道是最後一次的告別了,周承安快要起身時,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竟然還是著魔似的俯身下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啄了下,“芸芸,以後我不在身邊了,記得要善待自己。”他對她什麼都不做要求,惟有這一點是還要開口和她叮囑的。要不然這後半生的荒涼孤寂,他要如何走得下去?
他說完後,終於是大步走出了病房。
顧辰韜其實並未離開,先前周承安在房間裡和夏芸獨處的時候,他就在走廊的另一側,一支接一支的抽起煙來了,地上已經是有很多個菸蒂在了。
他是從來沒有看清過自己的心。
及至就在等待周承安出來的那點時光裡,他的腦海裡這才快速的將前塵往事都翻了個遍。
夏芸是他認的義妹。
他是她的哥哥,兄長。
他不應該也不可以有任何除此之外的非分之想。
可是就剛才那樣短暫的時光裡,因為不確定夏芸的選擇,他竟然有那麼一絲的怯意上來,乃至於連著打火機的機身都被他的手汗握得滑膩起來。
他顧辰韜這輩子就從未被任何的人和事給牽絆過。
唯一原本會牽絆住他的妹妹也是早已離去的了!
他只是沒有料到他顧辰韜竟然也會有這麼惶恐不安沒有信心的一刻!
“怎麼說?”見著周承安出來了,顧辰韜這才隨手將手上未抽完的菸頭扔在了地上。
“這幾天內把你手上的資料再整理一遍準備庭審,我想要儘快結束。”周承安說時,目光中帶有幾分濃重的寒意,就連著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這才是他顧辰韜一貫認識的周承安!
“